股跨坐他腹部上,一反温懦形象,凶巴巴质问:「说,你有没有和那个屁小孩上床?」
    别看我们的小乔同学平时憨憨傻傻,脱线脱线的,内在其实也住了个里桃华,是个隐藏版傲娇,一旦喝了酒再受到刺激,就会从天然受摇身一变成为──女王受!
    这点从他们第一次的见面时即可瞧出徵兆,这次则完全显露无疑。
    郑彦默了晌,老实回答:「有。」待杨庆乔要发作时,再补充道:「不过没进去。」
    「没进去?什麽没进去?」
    「……我对他没反应。」
    「骗鬼啊!」狠手一抓反应激烈的小郑弟弟。「明明硬得跟石头一样!」
    「只对你硬得起来。」眼神飘了飘,俊脸染上一层很难看出来的薄薄红晕。「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个屁啦!」激动,手劲本能加大。
    「嗯……」郑彦低吟一声。「你可更用力一点没关系。」
    呃?杨庆乔烫手般的甩开手中物,从他身上跳开,脸颊倏地烧红,手掌还残留著硬热的触感,荡起下腹熟悉的酥麻电流。那玩意儿曾带给他极致的快感,令他欲仙欲死。
    郑彦拉过他的手,再覆上亢奋的勃发,坐起来,依近他,嘴唇贴在他的耳畔沙哑道:「我的这里,很想你的……」手爬到他的後庭,探入股缝间。「这里……」
    杨庆乔一颤,脸庞烧得更红、更热了,欲望的电流在体内激烈流窜。
    不过,当郑彦的手指欲侵入之际,身体蓦地僵住,本能抓住他的手阻止,失声叫道:「不要!」
    「怎麽了?」
    杨庆乔用力摇摇头,没回答,微微打起哆嗦,显露出一丝害怕恐慌的神色。
    郑彦的心口一缩,抽痛了一下,晓得他想起受到惊吓的那夜。世上没有後悔药可以吃,如果有,郑彦想,他一定会吃到急性药物中毒。
    「你不要怕我,不需要怕我。」手转而轻抚他的身体,碎碎亲吻他的脸、他的唇,柔声安抚。「我不会再伤害你的。」
    「我知道。」杨庆乔低低应声,相信郑彦的话,可心里依然存有阴影和障碍。
    「我想要你,你想要我吗?」
    「……想……」
    「那该怎麽办?不先做前戏拓张,你会痛,甚至受伤。」腹黑大野狼故作烦恼状,暗示地把玩他的手指。「既然你怕我,那你自己来好吗?」
    「我……」单纯乖巧的小绵羊呆呆地,被引诱著掉进陷阱。「好……我自己来……」
    郑彦目光灼灼的注视他。
    「你……头转过去,不要看我,好了我会叫你。」又羞又恼的命令。
    郑彦依言别开脸。
    都进行到这个程度了,临时紧急刹车实在太伤身,况且他承认,他也渴望和郑彦莋爱,於是只得牙一咬,驼鸟心态的闭起眼睛,张开腿,一只手向股间伸去,就当做是自慰吧!
    郑彦的脸转是转开了,但只有一下下,哪有可能叫他不看真的不看,难得一见的美景当然要好好欣赏。
    悄悄把脸转回来,见杨庆乔一脸慷慨赴义的紧闭眼睛,不禁一笑,大大方方的看了。
    修长的手指先轻轻触碰了一下,菊瓣状的肉摺受到刺激缩了缩,又冉冉舒张开来,再迟疑摸索一会儿,一根手指终於慢慢的挤进穴口,吞没指尖……
    更涩情的画面郑彦看得多了,但他此时却看得两眼发直,先是摒息,而後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一股汹涌气血轰地涌上头顶。
    不自觉,鼻子热热的,好像有什麽从鼻腔缓缓流下来,流下来……
    不寻常的安静,杨庆乔稍稍睁开眼,望向一声不发的郑彦,登时顿住。「你……噗──哇哈哈哈……」
    鼻血两行的郑彦刹那回神,才发觉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shit!
    「天啊,你竟然流鼻血了!」杨庆乔抱著肚子,非常不给面子的笑得满床打滚。「流鼻血了!啊哈哈哈──」
    「不准笑!」不曾这般丢脸过的郑彦恼羞成怒,顺手抓了床单随便抹去鼻血,直接再扑倒杨庆乔,爬到他身上。「还笑,马上让你笑不出来!」
    「你……」
    滴答……
    「你的鼻血还没止住啦!哇啊啊,滴到我身上啦!」杨庆乔不笑了,改哇哇大叫。「快快,赶快捏住鼻子,卫生纸、卫生纸在哪里?」
    一阵手忙脚乱,兵荒马乱。
    「哼,我就不信今天吃不到你!」再扑。
    「……啊啊啊!又流出来了啦!」也扑,扑过去帮忙塞卫生纸。
    各位观众您看看,这场面要有多搞笑有多搞笑,堂堂大总裁哪还有什麽威严可言呐。
    这一夜,年近三十的郑彦活像十七、八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只要爬上杨庆乔的身体,气血一冲,便会开始流鼻血,好不容易止了,他不死心再爬,结果又流了,再爬、再流……
    流了又止,止了又流,可怜他当了一夜华丽丽的人体喷泉,失血过多头都晕了。
    至於滚床单这档子事,你叫一个上面流著鼻血的男人,下面那话儿还能充多少血,郑小弟弟自然是欲振乏力,半抬不抬要硬不硬的垂头丧气,讲得更直白一点,就是男人最怕听到的那二个字──
    不、举!
    系滴,我们的小乔同学的咀咒很神准、很恐怖地成真了,一向威风凛凛的郑大总裁从夜夜七次狼变一夜不举郎。
    活色生香的美味摆在眼前,让你哈得要死却心有馀而力不足,对男人的雄风肯定是最重的打击,尤其对心高气傲又极度渴望杨庆乔的郑彦来说,这无疑是对他的身心最大的折磨与惩罚,简直是非人所能承受之满清第十一大酷刑呐!
    我说郑先生,懂不懂,这就叫报应,谁让你先前把小乔欺负到哭,活该你看得到吃不到鼻血喷到死啦啦啦──
    一夜情睡到新老板 - 26
    鼻血不停的夜晚,二人一直磨到凌晨时分,喝过酒的杨庆乔真累了,最後乾脆不理锲而不舍的郑彦,倒头呼呼大睡,要折腾他自个儿折腾去,恕不奉陪。
    郑彦的男性尊严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虽然不甘愿没能立即讨回面子,可看杨庆乔疲倦的睡颜,著实不忍心再吵他,只好无奈的叹口气,从背後搂著他一块儿睡了。
    他搂著他,他偎著他,他的胸膛恰恰好贴合著他的背脊,那样的契合,彷佛他们生来就该这麽睡在一起。
    一起睡一辈子。
    翌日早晨,杨庆乔先醒来,凝视郑彦近在咫尺的俊脸,只这样静静看著,便感到无以名状的宁静与满足喜悦。
    他想,他是真的爱上这个人了。
    可是,你爱我吗?他好想问郑彦,你是不是也像我爱上你一样的,爱上了我呢?或者只是觉得我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昨天虽然醉了,可他都记得,记得郑彦的话,记得郑彦的表情,记得郑彦的愤怒,也记得郑彦的温柔,当然还记得郑彦的……鼻血……呵呵呵……
    「笑什麽?」郑彦冉冉张开眼睛问。
    「没。」杨庆乔赶忙敛笑,然眼睛仍然弯弯的,藏不尽恬恬笑意。
    郑彦亲腻地用鼻子蹭了他的鼻子,说:「搬过来吧。」
    杨庆乔闻言,怔了半晌,消化完这句话後,退出他的怀抱,沉默的下床一一捡起衣服穿上,没立即答应他的话。
    见他的反应不如预期,郑彦蹙眉,也坐起来,习惯的架子不觉又端了出来。「杨庆乔,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听到了。」杨庆乔扣著衬衫扣子应声。
    「明天就搬过来。」
    顿了顿,缓缓回道:「我不想搬。」
    「为什麽?你不是想要同居吗?」
    理所当然的态度语气令杨庆乔为之气结,忍不住忿忿的脱口说道:「我干嘛要和不爱我的人同居?」
    郑彦的眉头蹙得更紧,杨庆乔的话让他生起些许怒意,也负气道:「你爱我不是吗?」
    杨庆乔心想,他是不是以为我的想法是那种,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无所谓,就算你打我、骂我、虐待我,我死也不要离开你……屁!恁北也许是弱受天然呆,但打死不当自虐受,你既然不爱我,我何必硬要和你挤在同一个地方。
    感情是平等的、互相的,或许有份量多寡的差异,但完全无条件不求回报的付出,不一定就叫爱,有时那叫做「犯贱」。
    付出的时候希望获得回报是人之常情,他承认他的爱情并不伟大,做不到无私的奉献,更不要一厢情愿。
    他不否认,他的确爱上郑彦,但这不代表一定要与郑彦同居,他是要和「彼此相爱」的人厮守,而不是独守著一个不爱他的男人。
    宁愿一个人寂寞,也不愿意不安的在患得患失中过日子。
    於是,杨庆乔直言道:「可是你又不爱我。」
    郑彦不以为然。「你爱我就够了,既然你爱我,就该高兴能和我一起住。」
    「我一点都不高兴和不爱我的人一起住,就算我爱他。」
    「你爱的是我不是他。」
    杨庆乔突然觉得郑彦好烦。「我说的他就是你啦!」
    郑彦突然也觉得杨庆乔好烦。「所以你承认你爱我,搬过来!」
    「我不要!」
    「叫你搬就搬。」
    「你这人怎麽这麽霸道啊!」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霸道。」
    这二只浑然不觉他们的对话已进入幼稚园层级,相处模式和以往截然不同,杨庆乔不再总是畏畏缩缩,郑彦不再老是高高在上,他们开始自然而然的吵嘴。
    开始,站在一个对等的地位上,平等的看著对方的眼睛,没有高低之分。
    「好啊,只要你说你爱我,我就搬过来。」杨庆乔祭出最後的杀手鐧。
    这回换郑彦沉默了。
    杨庆乔套上长裤,准备走出去。
    郑彦忽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会把你当成皇后娘娘一样。」
    「啊?」杨庆乔不由愣了愣,等会意过来後,差点噗哧笑出来,要有气也都消了。郑大总裁又在耍冷了哈!
    「咳,我是男人,才不要当皇后娘娘,我要当皇帝。」忍著笑,试探应嘴。
    「不行,我才是皇帝。」
    「那还不是一样要我伺候你?」
    「你只要侍寝就可以了。」
    「噗~」终究还是忍不住破功了,掩嘴噗哧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