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忍不住问道,黑漆漆的地道伸手不见五指,她觉得恐惧及害怕,下意识地捉紧凌断日的衣袖。
    凌断日感觉到房雪菱的不安,便安抚着她,「别害怕,这里通往城外,不会有事的。」
    钱晶晶回过头,「再走不久就到城外了,我有请马车在外面守候,直接载我们到山庄。」
    「到山庄后,就开始布局吧!」凌断日点点头,表情严肃。
    「布局?布什么局?」房雪菱一头雾水。
    钱晶晶的眼眸闪烁,「妳只需好好养伤,其它的事由我和断日负责就好。」她微酸的语气与诡谲的眼神似乎在暗示些什么。房雪菱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好像要她少管闲事。
    凌断日又点点头,「没错,妳先好好养伤,就让晶晶处理吧!
    房雪菱眼一沉,抿着双唇,把小脸埋进他的胸膛,心微疼着。
    这两人默契之好,根本不是她这名外人能够插进去的。
    他对她只是因为那一夜,他才会负起责任,他根本不爱她。
    她早就晓得这件事,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心碎成无数片,再也无法拼凑?
    「把药喝下去。」凌断日端着汤药,摆到房雪菱的面前。
    她没有接过去,只是看着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们到底打算做什么?」
    他避而不谈。「妳安心养伤,一切交给我和晶晶处理就行了。」
    心再一次受伤,她的眼神变得黯淡,「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你们商讨的事也与我有关,我有权利知道。」凝视着她顽固的表情,凌断日却不打算妥协,「我不允许妳以身涉险。」
    「难道你就舍得让钱姑娘涉险吗?」房雪菱感到困惑。钱姑娘不是他的心上人吗?他怎么舍得让她冒险?
    「有我在,她不会有事。」凌断日斩钉截铁道。
    果然,他还是在乎钱姑娘。
    「既然你说不会有事,那为什么不是我?」她心里微酸,为什么他总是把她排除在外?
    「妳在闹什么别扭?」他看到她的头低垂,抿着双唇,似乎在生闷气。
    「没事。」她口是心非,不想让凌断日见到她闷闷不乐。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往上抬。
    「妳不像没事的样子。」她的脸上明明写着「我很在乎」四个大字。
    「不要管我!」房雪菱推开他,「你去在乎钱姑娘就好了,请你别再来骚扰我。」
    「什么叫做骚扰妳?」她竟然敢说他的关心是骚扰?他铁青着脸,恨不得将她抓起来打屁股。
    为什么女人这么多,他却偏偏选了一个难搞定的?
    直到现在,她还不愿承认自己的心,总是把他往门外推。
    他以为她晓得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应该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现在看来她不但不知道,还硬是把他与钱晶晶凑成一对。
    「你明明有了钱姑娘。」她终于说出内心话,「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你又为什么老是来拨弄我的心弦?」
    「拨弄心弦的是妳,妳别忘了那一晚的事,妳可以彻底当作没这回事吗?」他残忍的指出,见到房雪菱脸色发白,他有一丝不忍。
    「那晚我以为你喝醉,完全不记得这回事。」她以为他醉得不省人事,以为他醒来之后会忘了,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所以她才会大胆的与他做那件事,却没想到… …
    「很抱歉,我记得一清二楚。」房雪菱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颤巍巍道:「我向你道歉… … 」她的话还没说完,红唇即被温热的手掌给捂住。他板着脸,「我说过我不许妳后悔,更不用妳道歉。」
    「我祝福你和钱姑娘。」她温然道。
    这样就行了吧?以后他和她再也不相干。
    「祝福?」凌断日扯着僵硬的嘴角,「我和她不需要妳祝福。」
    连她的祝福他也不接受,她的眼神变得黯然,「说得也是,就算没有我的祝福,你和钱姑娘也会过着幸福的生活。」
    这样就够了,她不需要再把、心放在他身上,再也不需要惦记着他,也不需要时时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好空?像是失去重要的东西,再也补不回来。
    「妳这个小笨蛋!」凌断日握起拳头,轻叩她的小脑袋瓜子。
    「疼!」她睁着水漾的双瞳望着他。
    为什么要打她?她用眼泪泣诉。「因为妳太让人生气了。」凌断日咬牙切齿道。她实在是有够笨的,到现在还以为他与钱晶晶有一腿。
    「我不明白。」她直接扔下这句话。
    「妳真的不明白吗?」他紧绷的俊颜逼近她,用牙齿咬住她圆润的耳垂。
    这个小女人有足够的本事把圣人给逼疯。
    「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她冷冷地轻斥,眼中却闪过一抹狼狈。
    刚才他咬着她的圆润耳垂时,一道如闪电般的快戚袭中她的身子,她很快起了反应,小腹有股暖流在打转。
    「很抱歉,我不只要动口,还要动手。」见她冥顽不灵,凌断日决定干脆用行动让她明白。
    「你这个无赖。」房雪菱眼神惊慌,粉颊羞红。
    「可是妳明明就很喜欢。」凌断日轻轻啃着她的香肩。不知何时,她的衣裳被扯了下来,露出浑圆的肩膀。他的眼神变得幽黯,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少胡说!我才不喜欢。」
    「真的吗?」他的手伸到她的肚兜里,揉捏着雪胸上艳红的相思一旦。
    一抹快凤在她的身体里流窜,红唇忍不住逸出娇喘及呻吟,她的眼儿变得迷蒙,「不 … 不要… … 」
    她整个人在颤抖,双腿间很快就湿了。
    「妳真的好可爱,让人想要一口咬下去,含在嘴里融化。」他咬着她的耳廓低语。
    「够了,别再戏弄我了,你已经有了钱姑娘,不许你再碰我。」她连忙把他的手打掉。
    再让他胡作非为下去,等会她一定会沉迷,然后又与他发生亲密关系,到时她肯定会后悔。
    「我和钱晶晶没有任何关系。」他漫不经心道,眼神变得柔和,手指再次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没有关系?房雪菱愣住,接着想也不想地冲口而出,「你骗人!」
    凌断日身子微微一震,然后瞇起眼,「妳又在怀疑我。」
    「你和钱姑娘明明就很亲密,我才不相信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我和晶晶再怎么亲密,也没有妳来得亲密。」他伸出舌头舔弄她的耳垂。
    一阵快感席卷她的身体,她的呼吸变得沉重。
    「住手,别… … 」见到他的手伸进她的双腿间轻轻拨开,她拚命摇头,「不要,求你快住手… … 」
    「别哭了。」她的泪水像断线珍珠般不断从眼眶里滚落,凌断日不舍地吻去她脸颊的泪痕,「难道妳不喜欢吗?」
    房雪菱抬起泪儿斑斑的小脸蛋,「我不能对不起钱姑娘。」
    「我都说了,我和晶晶的关系不是妳想象中的那样。」他没好气道,俊颜微微扭曲。
    「你不是为了她,所以才抛弃我吗?」
    「抛弃妳?」凌断日蹙起眉头,「我什么时候抛弃妳了?」
    房雪菱眼眸中漾着水气,彷佛藏着千言万语。
    一看到她的眼神,他叹了口气,一副没辙的模样,「我和晶晶只是单纯的雇主间的关系。」
    「雇主?我才不相信。」瞧钱晶晶围绕在他身边,而他纵容她的情况,怎么可能只是那样的关系,更何况… … 「你雇用她做些什么?」
    「之前为了逮住妳,我才找她合作。」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照实说。
    「真的只是这样?」目光睨向他,房雪菱表情狐疑,充满不确定,「可是我有听到… … 」
    「听到什么?」凌断日俯下身子,与她的眼眸对视。
    房雪菱往后缩了缩,吶吶道:「我听到… … 钱姑娘说不许你变心… … 我明明在昏迷前听到这句话。」
    「昏迷前?」凌断日浓眉挑起,双唇微勾,「原来如此,妳偷听我们所说的话,所以才会误解我和晶晶之间的关系。」她脸颊一热,把头别过去,「我才没有偷听。」
    凌断日带着浅浅的笑意靠近她。
    「没有经过当事人的同意就是偷听喔!」他啧啧出声,故意戏弄她。
    房雪菱一脸尴尬,「那时候我动弹不得,才不是故意要偷听。」
    「是不是故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妳很在乎当时我们的对话?」他懒洋洋道。
    在乎吗?房雪菱问自己,最后还是欺瞒不了自己的心。
    她在乎,很在乎,在乎他与钱晶晶之间的关系,在乎他所爱的人是谁,在乎他是不是欺骗自己?
    「我在乎。」须臾,她终于点头承认。
    看她老老实实地点头,凌断日眼中带着一丝狡猾,「妳在乎就是代表我在妳心中的地位如何。」
    「可是… … 钱姑娘呢?」房雪菱想起钱晶晶的表现和所说的话,跟他说的并不相同。「她怎么了?」
    「钱姑娘喜欢你… … 」话到最后,她的声音像蚊钠一样。
    如果可以,她也想自私点,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安。
    钱晶晶的态度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普通的雇主关系,那些暧昧的话语与亲密的举动,教她怎么相信呢?
    「她喜欢我?」凌断日的表情很诡异,想到会被小气财迷喜欢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接着毫不迟疑道:「这是不可能的事,钱晶晶不可能会喜欢我,她喜欢的只有钱跟金银珠宝。」
    「你好过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钱姑娘?」房雪菱忍不住替钱晶晶打抱不平。他这样说太过分了吧?把钱晶晶说的像是见钱眼开。
    他似笑非笑道:「她是妳的情敌,妳为什么帮她说好话?」
    「这跟那不能混为一谈。」房雪菱辩解道。
    「我可以向妳发誓,我和她是清清白白的,绝对没有跟她有任何关系,也没有做过对妳做过的事。」凌断日一边说,一边开始对她动手动脚。「等一下。」她挣扎着,一不小心碰到伤口,她倒抽口气,脸色变得苍白,「好痛!」
    「怎么了?伤口还痛吗?」凌断日立刻惊惶失措道,语气着急得彷佛痛的人是他。
    「我没事,只是动作太大,不小心牵扯到伤口。」
    「我看看。」不顾她的反对,他检查她的伤势,看到鲜血微微渗出。
    房雪菱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从他脸上找到心疼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