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先后和我打过招呼后,我向她们说明了我是贺,我们每次上线都会向朋友说明身份。简单的几句寒暄之后,也就无话可说了。
    我有些失望,期待的几个朋友都不在线上。但一想,也是,这么晚了,谁还不休息。
    正当我准备关闭qq时,一个提示音响起,在陌生人的名单里闪烁着一个男人的头像。我顺手就点击了消息。
    “你怎么这么晚还上网呀,从来没有过呀。”
    这个人我不认识,从来都没见过,显然是晨的网友。
    我和晨都有过几个网友,这没有什么奇怪的,都是在对网络充满新鲜感的时侯交下的。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和这几位网友聊过了,可能他们都已经将我的号码删除了,晨的情况估计也和我差不多。
    这个人即然我不认识,而且还出现在陌生人的名单里,那可能只是被晨删掉的一个网友,我没有多想,觉得也没必要向他说明身份,想回复他一句就下线。
    “嗯,今天有事,我马上就要下了。晚安。”
    正当我要关闭时,他的回复又传过来。
    “等一下!”
    我觉得有些奇怪“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我觉得要是在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看完他这几句话,我更觉得奇怪了,他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干嘛把话说的这么绝?
    “你说吧,怎么了?”
    “对不起,耽误一些你休息的时间。说实话,我这些天来一直在这里等你,有些话我想和你说,如果今天再不说,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我看完这段话,觉得语气很不对。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等晨?对于晨上网聊天,我从没有干涉过,因为她聊的很少,近几年更没有什么网友在qq里出现过。他说以后没有机会是什么意思。
    我决定问一下,没有和他公开身份。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没有机会了,你怎么了?”
    “我要出国了,以后就在澳大利亚定居了。”
    “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说没有机会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已像是讲故事一样开始涛涛不绝。
    “我一直在向你撒谎,其实我见过你。那次我来北京出差,朋友带我去你的饭店吃饭,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复旦的,在学校里看见过你很多次,只是没有说过话。和你搭了句话,果然没有猜错,我比你大二届,那天你听说我们是校友,还座下和我聊了一会儿。你还记得吗?”
    “嗯”
    “其实从那天我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以后我去北京出过几次差,都去过你的饭店,但是很遗憾,没有看到你。”
    不出我所料,这种人晨遇到过好几个,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惊讶。
    他继续说,“我回来后,就通过你说的班级,从校友录上查到了你的qq号,于是就加了你。我只是在网上假装巧合我们是校友,其它的没透露给你什么。刚开始,我觉得你对我很冷漠,我觉得能和你在网上聊聊就满足了,慢慢的,我觉得我们聊的多起来。你也会向我说一些你对一些事物的看法,我很高兴。这可能是我的错觉,可能你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聊得来的网友而已。”
    我听到这里,就想关掉qq了,因为我觉得很无聊。但一想他说以后没有机会了,还是让他倾诉完吧,了却他这个心愿。
    “嗯,是这样。”
    “我知道你我都有家庭,可能我这个梦想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但是我真觉得我们很聊的来,虽然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我们对事情的看法都很一致。”
    “嗯”
    “在今年三月那天晚上,我们聊的很开心。我突然大胆的决定试探你一下,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男人?没想到你第一次和我说出了心里话。”
    看到这里,我觉得很意外。
    晨说出了什么心理话?难道她还有其它事情瞒着我。
    我查看了一下这个人的个人资料。也没有什么,年龄35岁,上海人,复旦大学毕业,简介只写一句话“努力过,就没有遗憾”。
    我当时犹豫了一下,究竟要不要往下听呢,我不想再承受更多的打击,但听到这里,已经无法控制。
    “嗯,我说什么了?”
    “你显得很惊讶,但很快就承认了。我突然觉得很兴奋,感觉梦想可能真的会实现了。于是问你这个人是谁,但你接下来的回答让我失望。”
    “嗯,我当时怎么说的?”
    “呵,看来我在你心里真是没有任何位置,本来让我印象很深的交谈,在你那里毫无印象,你都已经忘记了?”
    “不好意思,我有些困,所以头脑有些乱”
    “你说你喜欢那个弟弟,今晚你们因为那个原因吵架了,闹了不愉快。虽然你知道你们由于各种原因不可能在一起,但心理还是很难受。”
    看完这句话,我仰头看了一下天花板,闭上了双眼。
    原来还是他,虽然没有出现意外的事情,但晨敢于向一个网友去表白内心,就说明她是动了真情。虽然晨自已也对我承认过,但此时从别人口中听说,还是觉得是很突然的打击。
    那个人继续说,“我听完以后,觉得很沮丧,你可能没有感觉到,其实对我打击很大,原来你只是将我当成一个倾诉的工具。虽然你的倾诉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但我还是甘愿作为一个你倾诉的对像。我知道你这些话是不可能像现实中的朋友去说的。那次的事情以后,我很灰心,就一直没在和你联系,下周我就要走了,我觉得还是将我的内心告诉你,不然我会觉得遗憾。”
    “嗯,我那天因为什么和他吵架?”我都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还要问这个。
    “看来你是困了,连这个都不记得了。你说那天他提出让你先怀上他的孩子,然后就可能有机会在一起了。你在事后毁灭了他的这个想法,他就生气了。
    你和我说,从现实来考虑是不可能这样做的。第一,你不忍心去那样伤害你的先生,第二,肯定受不了那种无情的指责。
    虽然我当时也很难受,可也开导你要敢于挑战事俗的眼光,追求自已的理想没有什么错误,你有没有听我的开导?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吗?”
    此时我心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把沾满强酸液体的刀子剐破一样,那颗心就好像要在这种酸楚的疼痛中裂开一样的难受。
    我真不能相信,晨会这样想。
    “我当时的原话就是这样说的吗?”
    “当然没有我这么直接,可我猜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晨怎么遇到这么多小人,这显然也是一个混蛋。
    我给他回复了一句“好了,我明白了。祝你在异国幸福,我下了。”然后就关掉了qq。
    我感觉浑身都在颤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支接一支的吸着香烟,用同一个姿势一直座在电脑桌前,好像都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清晨一缕新的阳光照射到我的眼睛里,终于轻轻的站起身。
    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和这个人聊天,他让我知道了好多,可这些究竟是不是我想知道的呢?!
    人有时可能越多知道一些事情,就反而会对自已越不利。而因为你的“了解”而选择可能只会让你比不“了解”的选择更加痛苦。
    那个网友应该不会骗我,因为他觉得面对的是“晨”,在向她“袒露心扉”。
    我高估了晨的智商,低估了巩的智慧,没有想到他会想出这种招数,这可能也是他说的没有完全达到的那个目的。
    还好晨没有晕到底,否定了他这个决定。如果真的按巩说的那样做.....
    那可能真是对我们整个家庭都是天大的嘲讽。
    我想我接下来要和晨谈的就是关于那一纸协议的问题了。我拨打了她的手机,是关机的。
    座了一会儿,又拨打了大焦的电话。
    “贺总”
    “怎么样?”
    “按您说的那样办的。”
    “嗯,给我下手再重一点,二个小时打一顿”
    “行,不过,这小子现在也被打的够呛了。”
    “…..算了,先别打他了,让他也歇会吧。……”
    上午九点钟,我迷迷糊糊的走进公司,木纳的回应着员工们的问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虽然我此时无心再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但这是由不得我个人的意愿的,这么多天,已经积压了许多不得不去处理的事物。
    不知不觉得天就已经黑了。我本已习惯了这种节奏的生活,可是我觉得这一天,过得好慢,接下来不知如何去渡过这可怕的夜晚。
    我想了想,拨通了乔治的电话……
    三十九
    在北京三里屯的某个酒吧,凌散的座落着几桌各式各样的人。
    他们有的孤身一人,手握着酒杯若有所思,有的和几个朋友开杯畅饮,侃侃而谈,低沉的萨克斯曲,深蓝色的灯光,让这种优雅的气氛中充斥着一些神秘色彩。
    我一个人座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边吸烟边整理着自已混乱的头脑。
    这时,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没有和我打招呼,直接就座在我对面。我抬头看了看,是一个衣着性感,浓妆艳抹的女人,虽然穿着打扮成熟,但看年龄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样子。
    她毫无顾及的伸手就拿过我面着的玉溪,抽出一支点燃又将烟盒扔在了桌上。
    我知道她是干什么的,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一个人待什么劲儿,陪你聊会儿吧。”
    我看了她一眼,“我不是一个人,在等一个朋友。”
    “是吗?还没来吧。能不能先请我喝一杯?我先陪你聊聊。看你的样子好像挺寂寞的。”
    我叫来一个服务生,“想喝什么,请便”
    她要了一杯爱尔兰威士忌,然后看我。
    我摆了摆手,指着远端的一个空位对服务生说:“把这位小姐的酒放在那里,酒单记我的。”
    她听完不屑的冲我一笑,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扔在我面前,“哪天需要给我打电话吧。”
    我点了一下头,“至少今天是不需要,小姐请便,别耽误了生意。”
    她笑了笑,站起身, “不和我交换一下片子?”
    我摇了摇头,“鄙人身份低微,还不具备印片子的资质。”
    她转身刚要走,又突然回过头,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承蒙你今天款待,你以后若是有机会光临,我可以考虑给你免单一次。”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拿起刚才她扔给我的名片,非常简单,只有人名和一个手机号。
    小薛曾经告诉我,他们内部因为这种职业是否应该存在还进行过讨论。存在的利端就是可以很简单的就满足人空虚的需求,从而大大降低了弓虽.女干犯罪率。弊端就是容易传播危险疾病,不利于人身健康。
    我问他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他叹了一口气,“唉,说实话,这些丫头,其实也不容易,说白了,谁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吗?这种事,都是自已的东西,一个愿意卖,一个愿意买,你说你管他干嘛呀……多宣传一下预防病不就完了。”
    我现在想起小薛说过的话,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名片扔到地上。
    时间不长,我看见从门外走进一个高大的老外。他寻视了一下四周,我站起身冲他招了招手,他立刻就发现了我,快步向我这边走来。
    “sorry,兄弟。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让你久等。”他走到我近前,对我说。
    “没关系,我也刚到。请座,乔老师。”我把他让到我对面的座位上。
    我们还是像上次一样,闲谈了几句。他先将话切到正题。
    “兄弟,你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我想你今晚找我,也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吧?”乔治收敛了微笑,严肃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