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就想。”
    两分钟后,两个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对视一眼。
    末末:“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有点幼稚啊?”
    顾未易:“是你幼稚吧。”
    末末:“你才幼稚呢。”
    顾未易:“幼稚鬼,懒得跟你说。”
    末末:“你幼稚,你幼稚,你最幼稚了……”
    (乾乾:“……+_+我幼稚,行了吧。”)
    晚上顾未易靠着床头看书,司徒末枕着他的大腿神游太空。
    他没看几眼书就看几眼她:这女人今晚吃错药了啊,出奇的安静。
    他放下书,低下头拍拍她的额头,“怎么了,今天发生什么事吗?还是徐婕儿跟你说什么了?”
    末末摇摇头:“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些你们以前的甜蜜往事给我听而已。”
    顾未易有点急:“什么甜蜜往事,我跟她哪里有什么甜蜜往事。”
    末末撑起头来瞥他一眼,“你撇清得还真快。”
    “那是,你这人又小气又爱吃醋,不撇清你待会儿找我晦气怎么办?”顾未易还是忍不住用手指去梳开她的刘海:“你头发这么长了还不去剪。”
    “不去,剪头发最无聊了,一个人剪很孤独的。”
    “我陪你去。”顾未易想想,自己好像也没陪她做过什么事,于是就主动请缨。
    末末开心地搂下他的脖子,“你很爱我对不对?”
    “不对,你哪位?”他顺手把她扯起来,面对面抱坐在他大腿上:“你还没说你今天怎么了。”
    她无奈地叹口气:“你还真是执着啊。我今天看到她钱包里的婚纱照了,她老公长得跟你有点像。”
    顾未易:“哪里像?”
    “睫毛……”
    “司徒末,你耍我是吧?”
    “哎呦,我觉得她还在喜欢你。”末末靠他胸口上,手指在他胸口无意识地划着,“但我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觉得自己很神经质。”
    顾未易挑眉,这可是个拆散她俩的好机会。
    他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轻轻地捏着:“如果跟她相处让你觉得不自在,就没有必要委屈自己。”
    “我知道,可是……”
    她犹犹豫豫的样子看得顾未易一个火大:“没有可是,你不能既不想跟她相处又想维持朋友关系,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末末咬着左颊内侧的肉,不吭声。
    “我知道你怕她会讨厌你,但如果你不想这个人掺和你的人生,你管她喜欢你还是讨厌你。”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末末忍不住想反驳。
    顾未易瞪她一眼:“你慢慢但是吧,我要睡了。”说完往床上躺好拉被子,还顺便把坐在他腿上的司徒末抖了下去。
    末末翻了个身躺在他旁边,想想不对,又整个人趴到他身上去:“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和徐婕儿在一起?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我想跟她偷 情,怕你发现。”他没好气地说,又加一句:“因为你太笨了,被她卖了还会帮忙数钱。”
    “干嘛人身攻击。”她咬了他胸口一口,“我不跟她玩儿就是了嘛。”
    他闭上眼睛:“随便你。”
    “喂顾未易。”末末戳戳他的脸,“明天还陪我去剪头发不?”
    “嗯。”他模模糊糊地从鼻子里哼出那么一句,也不知道说的是去还是不去。
    第二天末末接到傅沛电话说要查账缴税,于是她又被骗去上班,到了公司发现陈小希也被骗过来做事,于是两人当着傅沛的面讨论了好久他们无良的老板。
    下班前顾未易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等他一会儿,他在来接她的路上,有点堵车。傅沛一直很鄙视他来接司徒末这件事,说又不是有车,接个屁。陈小希很吃这一套,她说这叫平淡的浪漫,没品的人不会知道。陈小希现在越来越会打击傅沛了,傅沛也被打击得乐在其中,末末倒是生怕两人要是来了一段就麻烦了,傅沛那鸟人,不值得这么好的。
    末末下了班就收拾了东西出去等顾未易,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公车站,这才想起,顾未易不喜欢她在公车站等他,主要是有一次她在公车站旁等他,遇上了个搭讪的,好死不死那搭讪的长得还不错,顾未易就郁闷了一路,以后若是来接她时来晚了就一直强调让她在公司等着。末末想着免得被唠叨就想往回走,背后想起阴测测的一声:“司徒末。”
    她回过头正想讨好地笑,发现眼前这人不是顾未易。他穿着黑色外套,戴着灰色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一付很低调的样子,但是帽子上贴的水钻出卖了他。
    末末回想了一下,她的朋友中如此闷骚的只有这么一个,于是她大声叫:“林!直!存!”
    林直存连连摆手:“司徒姑奶奶,小声点。”
    末末玩心大起,叫得更起劲了:“林直存,你就是那个大明星林直存,签名签名。”
    于是瞬间一堆等车的人涌了上去要签名,林直存好脾气地一个个签完,然后躲进一部车子,绝尘而去。
    末末摸不着头脑,咦,就走了?
    两分钟后,一辆车停在司徒末前面,贴得漆黑的隔热玻璃窗降下一条缝,林直存的声音传来:小司徒,上车。
    末末笑着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林同学,好久不见,又红了一点哦。”
    林直存白她一眼:“你就唯恐天下不乱吧。你在这里干嘛?最近怎么样了,听说你辞职了,现在在哪里工作?”
    末末:“老大,麻烦你把那帽子摘下来,看着像杀人犯。我在这附近上班,你呢,你在这边干嘛?”
    “拍广告。”他摘下帽子,“怎么样,想不想念广告行业,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家广告公司。”
    “不用了,我现在做的挺开心的。”末末正说着,突然发现顾未易从公车上下来,便说:“我男朋友来了,我先下去一下。”
    说完她就下车追顾未易,他径直地往她公司的方向走去,她追了两步后停在原地叫:“顾未易,我在这儿。”
    顾未易走到她身边:“不是让你在公司里等吗?这么冷你跑出来干嘛?”
    “走走走,我遇到林直存了,让他送我们回家。”末末笑眯眯地拉着他往停在路旁的车走。
    顾未易和林直存很客气地寒暄,寒暄完后一路无语,就剩末末唧唧喳喳地和林直存瞎扯。
    回到家后,顾未易问司徒末:“你们怎么遇到的?”
    “他在那附近拍广告。”
    “哦,吃过饭我陪你去剪头发吧。”
    “不用了,天都黑了,等下剪完回来没公车。”末末随口应着,“明天吧。”
    “明天你不是要回家了?”
    末末这才想起,啊一声冲进房间:“我收拾行李,你做饭。”
    送别的场面他们经历太多了,都有点不好意思依依不舍了。末末敷衍地抱了一下顾未易就准备跳上车,他一把把她拽了下来,说:“到了给我电话。”
    “好。”末末摆摆手,又想往车上跳,发现他拽着她的胳膊不松手,便问,“还有啥要说的?”
    他朝天翻了个白眼,按住她的后脑勺,迅速而用力地吻了她一口。
    末末眉开眼笑地上了车,坐下后给他发了条短信,短短两个字:闷骚。
    作者有话要说:俺更来了。
    俺顶着一筐鸡蛋番茄剩饭剩菜逃走了。
    上
    过年按照老习惯都是要赶场的,办年货,拜祭先祖,拜访亲戚,同学聚会……总之末末忙傻了,反而是顾未易每天闲闲的,没事打电话跟她报告行程,去市图书馆呀,去母校帮教授做研究啊。
    末末一听去母校就提高了警觉,阴狠地警告:你要是敢跟陆简诗单独相处,姐姐就打断你的腿。顾未易不甘示弱地警告:你要是敢喝醉了让男生尤其是傅沛送回家,哥哥就拧下你的头当球踢。
    她倒是没喝醉了让傅沛送回家,反而是送喝醉了的傅沛回家,那群当年的同学们虽说都长大了,但实在智商没怎么长,一见傅沛喝醉了都笑得十分淫 荡地说末末当然是你送他回家了。也不管末末怎么解释她有男朋友她跟他家不顺路,总之傅沛就是塞给了她。
    计程车上傅沛荒腔走调地唱着歌,还握着末末的手说,你知道吗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放开了你的手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末末抽回自己的手说,不是你放开我的手是你的手牵过太多人的手了,我才放开你的手的。讲完之后看着趴在车窗吐的傅沛觉得自己是神经病,没事跟一个醉鬼讲道理干嘛。
    回到家给顾未易打电话,他也在参加聚会,说是喝了一点酒,有点晕。末末叮嘱了两句后也就挂了电话去洗漱睡觉。
    睡到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末末接到电话,一个陌生的男声说顾未易酒后开车被扣押在派出所,让她去交钱赎人。末末抖着声音问人没事吧?对方说没事没事,不做酒测绝对看不出他醉了。
    末末放下电话开始搬救兵,过年过节的很多人不是回家了就是自己也喝醉了,名片夹翻到最后只剩徐婕儿,她拿着手机犹豫半天才按了下去,徐婕儿很爽快地答应了,反而是末末挂上电话后开始后悔,脑海中闪现出无数电影电视剧小说里酒后乱性的画面,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白痴,急得都快哭了。于是给顾未易打电话说,我是司徒末,你现在清醒吗我不管你清不清醒了,我刚刚给徐婕儿打了电话让她去接你,我现在后悔死了你不准跟她走你要是跟她走你就死定了,你在派出所等我我会去接你的,知道了吗?
    顾未易沙哑着声音说我知道了。
    末末偷偷溜出了家,到了候车厅说最早的车票也是早上5点,于是一个人在候车厅里等车,又困又冷又怕,简直就想杀了顾未易当寡妇算了。
    到了派出所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顾未易坐在长凳子上打盹,很憨然的模样。
    办理手续的警察说,“你老公真好笑,有个女孩子要来领他回去,他对人家不理不睬说什么都不走,把人家女孩子都气哭了。”
    末末又好气又好笑,拧着顾未易的耳朵转了一圈。
    他一手揉耳朵一手揉眼睛说:“你来了啊。”
    出了大门顾未易突然很兴奋地说:“我给你个惊喜。然后领着她到了一辆车前说我买的,喜欢不?”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