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我宁愿臻生在轮椅上坐一辈子,我也不让那个女人回来!她要是想回来?呵,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徐书浣狠厉的眯了眼睛,陆家现在全都要依附着她的娘家,陆远山更是不敢对她说一个不字,她一辈子温良谦恭忍让,一辈子都韬光养晦,好容易有今天,她还要再看到情敌的女儿和自己的儿子恩恩爱爱?还要看到儿子因为一个女人变成现在这样,只知道围着那个女人转圈?
想当初苏湘仪和陆远山不得在一起,那么如今,她自然也有的是手段,让陌锦年和臻生,不得在一起。
陈婶显然被她的话惊的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却已经掉了眼泪,臻生是她一手抱大的,而今变成这样,不单单身体上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心里,精神上却又要面对这样的困苦,她但凡想一想,就觉得心疼的无可复加。
“太太,那是您的儿子啊……这世上做母亲的,哪个不是只要儿子好,就心满意足?太太,过往的恩怨就不要再提了,臻生和陌小姐这样相爱,若是不能在一起……”
“你别说了,陈婶,你若是再帮着他们说话,你现在就回杭州去,以后也不要再来看少爷。”
陈婶哆嗦着停住话语,只是无奈的摇头叹息,眼泪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她知道太太这么多年心里不好受,她也知道,苏湘仪死讯传来时,太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哭又笑折腾了一天一夜的情境,她知道太太隐忍了这么多年,对陆景生和陆润生面上极其温和,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能争得一席之地,原本老爷就不喜欢陆臻生的风.流滥.情,不务正事,而极喜欢大儿子的温顺努力,小儿子的聪明灵慧,若是太太再流露出对那两个少爷的偏见,老爷自然是越发的讨厌他们母子,这些年,太太忍的艰难,她跟在太太的身边,自然是清楚的……
可是现在,苏湘仪已经死了,陆景生兄弟被她赶出国去,资阳已经是她们的掌中物,她在陆家说一不二,到如今,还有什么能争的呢?成全那一对可怜的孩子多好?
可是,她不敢多说,她在陆家做了一辈子的下人,有几分的脸面,却也只是个下人而已。
“陈婶,你跟我这么多年,该知道我这些年的处境,到现在,要苏湘仪的女儿再来踩在我的头上,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臻生这孩子,我了解,他喜欢陌锦年,也不过是那张脸而已,他想要,我就给他找来,总有一天,他眼里,心里,都不会再有陌锦年,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这么多,陌锦年也小三十了吧,再过几年,她还有什么资本来占据臻生的心呢?”
徐书浣冷笑一声,揪紧了自己的披肩,她垂了眼眸,低低的道:“哪个男人不偷腥,哪个男人不是喜新厌旧的?只要是年轻的,漂亮的,他们看到了,就像是那偷腥的猫儿,就算是得不到,也要扑过去嗅一嗅,就好比那个老东西,他爱苏湘仪爱了一辈子,不还是跟苏湘仪的姐姐生了两个儿子?呵,我这一辈子,是早已想明白了,男人算什么,我不稀罕,我再也不稀罕了,我没有他,还不照旧是过的好好的?你看看现在,是他在苟延残喘,是他,匍匐在我的脚边,他们陆家欠我的,总算是开始还了。”
陈婶看着她,车窗外暗黄色的阳光落在她苍老的脸上,那里面的落寞,那里面看穿一切的苍凉,那些不甘,那些狠厉,那些说不出的情愫,那些哀怨的,难以忘怀的痛楚,都交织在了每一条皱纹里,每一颗眼泪里。
怎么会忘得掉呢,怎么会真的不介意了呢。
谁这一辈子没有爱过,没有被伤过?陈婶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心底叹息一声,希望,那些错误,不要再一代一代的延续下去,希望……
少爷和陌小姐,还有可能,再在一起。
徐书浣渐渐的安静下来,她把激动的,近乎泛滥的那些情绪都一点一点的收敛了起来,重又变成了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只是,那样冰冷的神情,让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而像是一具,不能触碰的,冰冷的蚀骨的,冰冻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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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样冰冷的神情,让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而像是一具,不能触碰的,冰冷的蚀骨的,冰冻的雕塑。
余下来的路程中,再没有一丝的声音,只听到车厢里有暖气的声音在低沉的响着,陈婶也不敢再开口,徐书浣靠在车座上,微微的闭了眼睛,只唇角固执的上扬,带着冷冽的笑意。
她这一生,被两个人毁掉了,原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却不料,竟还有这样的一天,苏湘仪死在了她的前面,她看不到她的境况,却还有一个女儿任她搓扁揉圆,她不是喜欢臻生吗?她不是差一点就为了臻生而死吗?那么她就是要他们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
她偏偏要自己的儿子爱上别人,娶了别人,和别人生下孩子,她要让那个女人受她曾经受过的痛苦,经她所经历的一切,她母亲不能尝到的,她母亲不能得到的报应,就由她这个唯一的女儿来承受吧。
开死了的她自然没有办法,活着的,自然要替死了的人来承担这一切。
和陆远山刚刚订婚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一个知礼大方,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她也有过对于爱情的美好憧憬,她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是谁将她逼到这样的地步?是谁一步一步,将那个江南水乡的柔弱女人逼成了一个深藏不露,韬光养晦,一年一年暗暗布局,为自己儿子争权夺利费尽心机的俗人?
都不过是因为她,那个看起来柔弱无比,看起来美好可人,可实际上却是一个荡.妇的苏湘仪!
效这几十年来,她每每想到她,甚至想到那个名字,都会恨的咬牙切齿,若是她在她的面前,她当真会忍不住的扑上去狠狠的咬她一口。
她无法忘记,不管是多少年,她都忘不了,在她和陆远山的婚礼即将举行的时候,那个男人却找上门来要求退婚,她当时惊慌失措,除了知道哭,根本拿不出一点点的主意,虽然那时候徐家和陆家联姻属于高攀,但是徐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婚前闹出这样的事情,根本是丢尽了脸面,因此父亲当时死咬着不放,无论如何就是不愿意退婚,婚期一拖再拖,所有人都知道陆远山移情别恋,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她亲眼看到他那样温柔的陪着一个女人逛街,那一种神情,宠溺的几乎让人沦陷的神情,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她曾经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他才不要她,而到最后,才明白,他和她订婚之后,认识了苏湘仪,他爱上了那个也有婚约在身的女人。
她嫉妒她,恨她,是她毁了她所有的幸福,说有人都知道她爱陆远山,她徐书浣变成了一个笑话,她也要让苏湘仪,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她面上丝毫不露,暗中却让人日夜跟着他们,终于有一天,他和她刚进酒店,徐家,陆家,苏家,陌家的几十个人一拥而入,将两人当场堵在了房间里。
事情很快尘埃落定,苏湘仪很快就出嫁,而陆远山也再不提退婚的事情,他们的婚礼如期而至,没有人知道,这背后策划一切的人,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只知道哭的徐家二小姐。
嫁过来之后,他们相敬如宾,是真真正正的相敬如宾,他待她算是不错,只是那种温柔的神情从来没有流露出来过,她也知道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有很多的女人,可是她已经不再担心,除了苏湘仪,别的人,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她甚至还开心他找别的女人,这让她觉得,苏湘仪也没什么,看,陆远山还不是会和别的女人上.床?
直到有一天,他领回来两个孩子。
那时候,他们的臻生刚刚一岁,他领回来的两个孩子,一个三岁,一个还在襁褓中。
她觉得天都要塌了,丈夫在外面和别人生了两个儿子,她这个做妻子的,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她疯了一样的追问,才从他口中得知,孩子的母亲是苏湘仪的姐姐,生润生的时候难产,孩子刚刚几个月,就去世了,她不吃不喝的闹了许久,直到有一天父亲来看她,说了一席话,她才又活过来。
陆家已经不再只是臻生的陆家,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孩子,以后必然是臻生最大的绊脚石,他还这么小,若是这个做娘的死了,他怎么办?
她打起全部的精神,将景生和润生养在陆家,并未另眼看待,一应的一切用度都和臻生没有差别,陆远山渐渐的放了心,也因为这一桩事,觉得对不起她,对她的态度一天天的好起来,她说的话,她要求的事情,但凡他能做到,陆远山是没有不答应的,也因为这样,臻生纵然是顽劣,在陆家的地位,却还是不可动摇……
一步一步,深思熟虑,压下了所有的屈辱,让自己做一个被人敬重的,大度,和蔼的陆家太太。
她一个女人,走到今天,终于笑看那些给她羞辱的人,一个一个得到这样的下场,受到报应,她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回忆像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一边给她无尽的折磨,却又给她说不出的快.感。
到最后,车子在医院的门外停下来,徐书浣感觉到脸上凉凉的,她伸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落泪了。
“太太,下车吧。”陈婶叹息一声,递了纸巾过去,徐书浣将脸高高的扬起来,细细的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又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补妆,直到看不出一点点哭过的痕迹,又是雍容华贵的模样,她才满意的点点头,弯腰,下车,脊背挺的笔直,向医院的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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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补妆,直到看不出一点点哭过的痕迹,又是雍容华贵的模样,她才满意的点点头,弯腰,下车,脊背挺的笔直,向医院的大门走去。
穿过一道长廊,刚要走到陆臻生所住病房的楼前,徐书浣低头上了台阶,和陈婶一起走进了电梯。
而在这时,孙家兰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收拾东西,不过刚来这里半年,刚刚适应这里的工作环境,却这么快就被狼狈的赶走了。
孙家兰从护士长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太诧异,昨天的事情过后,她就差不多猜到了自己的结果,那个男人那样的喜怒无常,而且清清楚楚的说了,再也不要看到她。
开那么,她自然是没有办法再在这家医院待下去,被炒了鱿鱼,她并没有太担心,爸妈早就希望她回家去杭州的医院里有的是给她挑选的职位,她一个人留在上海,也不过是想要独立的奋斗几年而已。
而现在,正好借着被炒了的机会,回到爸妈的身边去也好。
桌子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收在纸箱里,她平常极喜爱安静,在这里的朋友不算多,已经和她们告别过,此刻,护士间里也有几个同事,却是平日关系很远的那几人。
效家兰是知道自己要面临一番冷嘲热讽的,所以,在那些人指桑骂槐的开了口之后,她并没有回应,依旧是沉默的微笑着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那几个小护士就觉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