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没什么好愧疚的。”
    他话语说的轻轻飘飘,却让徐书浣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外乎是,她徐书浣不认那一双孩子,陆家是在她徐书浣的手里绝了后。
    她们这些世家小姐,从小所受的教育不外乎这些,对于子嗣承继是极为看重的,纵然她现在不怕任何人,可也不想白白的担上这样一个罪名。
    效“臻生,不是我狠心逼你,实在是你和她,根本并没有可能,总归,我活着一天,她们就不得进这个门,除非我死,你不答应也好,继续胡闹也罢,我总是有办法让他们在海外重洋的日子也不好过的……”
    “母亲!”陆臻生忽然开口,扬高了声调,他锐利寒眸逼视着她,整张脸上,终究还是褪去了所有的尊敬。
    “您若是敢伤害他们母子,那么,就请等着白发人送黑发吧。”
    徐书浣踉跄后退一步,怔然的望着面前的儿子,她这个儿子,她最是清楚,外人眼中不过是个纨绔,可是对于她这个母亲,最是孝顺,从小到大,他甚少顶撞她,重话更是不曾说过半句,现在,他竟然可以为了那个女人,说出这样狠的话,徐书浣只觉得一阵阵的心凉,她连那个女人都比不过了,她是他的母亲啊,在他心里,却还没有情敌的女儿重要!
    “臻生,你若是执意如此,我也不在乎那两个孩子从小就没了爸妈。”
    她含泪逼视着儿子,她以为他会懂,在他小时,她不知搂着他哭了多少次,她所受的那些罪,从来没有一个人懂,都一个个对她说,算了吧,忘记吧,上辈人的恩怨不要再牵扯到小辈人的头上,可是,事情不到自己的头上,谁能切身的体会到她的苦?
    丈夫为了那个女人一辈子对她不冷不热,儿子为了那个女人的女儿,和她反目成仇,徐书浣真想大笑出声,她是赢了,还是输了?
    苏湘仪永远活在陆远山的心中,陌锦年让自己的儿子神魂颠倒,他们陆家人,上辈子欠了她们母女么?
    母子两人静静的对视,谁都不肯退后一步,时光滴滴答答的向前走着,不曾停留。
    恩恩怨怨,爱恨情仇,又算什么,在时间的面前,在流年的面前,终究也不过是一场幻梦,一缕轻烟。
    可是这个世上,总是有人,执迷不悟,永远不懂。
    “臻生,你别怪我心狠,你总要为我想想,她是苏湘仪的女儿,是妈妈心里的一根刺,无论如何,我宁愿你真的再不娶,也无法看着她进门。”
    “就因为你和苏湘仪的恩怨,就要牺牲我的幸福?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要这样残忍?”
    他想到锦年当初的决定,想到她为了报复,不然自己和陌妍儿离婚,到如今,他的亲生母亲,生养他的母亲,也因为这些可笑的理由,剥夺了他的幸福,他只觉得累,说不出的累。
    挥一挥手,哑哑的开口:“你回去吧,把那些人都带走,我不想看到她们。”
    “我可以走,但是家兰我给你留下,不管怎样,你总是要专业护士照顾的。”
    陆臻生倏地抬起头来,嘲讽的低笑:“你把你儿子看成了什么?你以为我以前风.流,现在还会不管不顾的乱来么?妈,我有儿子,有女儿,他们都在看着我。”
    徐书浣长吁一口气,点点头:“好,你既然这么有信心,那她留下更不会影响到你什么,不是么?”
    “我不想传出去什么风言风语。”
    “你若是当真立场坚定,又怎么会有风言风语呢?”
    徐书浣低笑一声:“想想他们母子吧,你若要他们好过一点,就不要太固执。”
    徐书浣说完,立刻拉开了卧室的门:“家兰,你进去吧。”
    门却是砰的一声关上了,接着是什么东西砸在门背上的声音,家兰害怕的望着徐书浣,又看看那紧闭的门,嗫嚅开口:“太太……”
    徐书浣轻轻的拍拍她的肩,给她一抹温和的笑意:“别怕,你以后就留下吧,他是不会再赶你走了。”
    家兰不安的点点头,却终究还是怕,房间里砸东西的声音犹在,徐书浣却已经推门向外走,“你等着吧,待会儿,进去给他收拾收拾,别让他受伤了。”
    家兰点点头,徐书浣就关上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安谧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砸东西的声音消失了,家兰鼓足勇气走到那卧室的门边,轻轻的叩了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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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心动(第一更)-
    房间里安谧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砸东西的声音消失了,家兰鼓足勇气走到那卧室的门边,轻轻的叩了叩门。
    “陆先生?您还好么?”家兰屏住了呼吸,努力想要听清楚房间里的动静,可是那里面沉默依旧,家兰的心被一点点的吊了起来,他们刚才吵的那么凶,他会不会出事?
    作为一个护士必有的的职业道德,让她无法再迟疑下去,她不再等他的回答,直接扭开了门锁……
    卧室里的光线极暗,他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房间的门,只隐约的看到一个硬挺的轮廓一动不动,家兰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上前,“陆先生?”
    开手指还未触到他的肩膀,却忽然眼前什么东西一闪,接着额上就一凉,瞬间,锐利的疼痛就袭遍了全身,家兰只觉得一阵的目眩,手指下意识的触到额上,腥热的粘稠立刻就布满了指尖,她有些晕眩,整个人摇摇欲坠的靠在沙发上才算是稳住身体。
    她的面前是一个碎掉的茶杯,是他刚才仍在她的额上的那一个,白瓷的茶杯上还有她的鲜血,触目惊心的让人不敢再看。
    她疼的厉害,却还是固执的捂住伤口不动,房间里安静的吓人。
    效“滚。”他倏然的转过身来,却还是因她脸上淌下来的鲜血而微微的停顿了一下。
    只那阴鹫的眸中却并没有一点点的起伏波澜:“我说了,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如果你不想死,现在立刻滚出去。”
    家兰又疼又气,抬头倔强的盯住他:“陆先生,您是病人,我是看护,各司其职,您并没有权利,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赶我走,更何况,是您的母亲请我来照看您的。”
    他唇角一扬,就有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是么,难道你不知道我母亲的意思?若是你没有存了这样的心思,自然可以拒绝,还是你,也不过是想要钓住我这个废人?”
    “你!”家兰气的全身发抖,她一把抹掉脸上的鲜血,屈辱,终究还是让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陆先生,请您不要以小人之心猜忌别人,我的工作是特护,我来这里,只是照顾病人,若是您以为我存了别样的心思,那么您自然可以和您母亲说,让我现在就走人,若是陆太太要我走,我立刻就会走,但是现在,我既然答应了陆太太留下来,那么我就不会反悔。”
    “呵。”陆臻生嘲讽的笑意更盛,他靠在轮椅上,一双眸子像是鹰一样的锐利上下打量她。
    家兰被他看的有些不安起来,只是失血太多,她一阵一阵的眩晕,已经无暇再来顾及他人让人难堪的目光。
    “说的还真是好听,若是别人听到了,还当真以为孙小姐你出淤泥而不染,品德高尚呢。”
    家兰眼前已经变做了一片的朦胧,鲜血又淌下来,遮住了她视线,她好似晕了过去,在最后昏厥的时候,她隐约记得自己说了一句话:“我不会放弃的……”
    为什么要这样执着的留下来?已经被他出手打成了这样,却反而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她骨子里的倔强和固执,让她再也不会屈服,她就和这个男人,杠下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整个人都窝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轻柔的被子温暖而又舒适,只是刚一睁眼,就感觉到额上一阵疼痛,她低低的呻.吟一声,轻轻的捂住了额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缠上了绷带。
    家兰心里暗忖,难道,是那个嚣张无理,冷漠的冰块一样的男人,救了她?
    她扭动了一下脖子,却发现这里不是普通的病房,她挣扎着坐起来,隐隐约约的清楚,这是她昏过去之前所在的那一间小卧室。
    他,竟然没有赶她走?
    还请人给她包扎了伤口?
    家兰心里有些酸酸涨涨的难受,看起来,他倒是也并不是坏的无可救药。
    家兰下床,轻手轻脚的挪到门边,悄悄的旋开了门锁,大客厅里的光线透过来,给她整个人包裹上了一圈迷人的光晕。
    陆臻生一抬头,就看到那一抹纤细的影子。
    长发如瀑,身形袅娜,目光中似嗔带怨,又有些欲说还休的紧张,他一瞬间如遭雷击一般,似是看到了锦年。
    再看过去,却又不是,锦年没有矮,锦年比她还要美丽许多,锦年看着他时,除了冷漠,就是温柔,不会有这么多的情绪。
    他缓缓的垂下头来,手掌落在左腿上,狠狠的使力,还是没有知觉。
    他的心,终究还是一点一点的冷了。
    “既然醒了,就立刻离开这里。”他冷冷开口,为自己刚才一瞬间的悸动而懊悔,他不该对着别的女人失神,哪怕是因为她长的有几分像她。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家兰只觉自己刚才憧憬的那一点小小泡沫立时就碎裂开来。
    他刚才看着她时的目光,竟是那样温柔,而不过短短几秒钟,就消失了。
    她觉得嗓子发紧,却还是定定的看着他:“陆先生,是您,救了我?”
    陆臻生冷笑一声:“救你谈不上,只是,我不想你死在这里给我惹麻烦而已,既然孙小姐能下床走路了,就请离开吧,不要被我的人赶出去,那样就太丢脸了。”
    家兰微微的抿住嘴唇,没有说话,她一步一步上前,走到他的跟前,他面前摆着一杯冷掉的咖啡,她伸手端起来:“咖啡冷了不能喝了,我给您换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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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兰微微的抿住嘴唇,没有说话,她一步一步上前,走到他的跟前,他面前摆着一杯冷掉的咖啡,她伸手端起来:“咖啡冷了不能喝了,我给您换一杯吧。
    他蓦地抬起头来,目光已是刀子一样的凌厉,手臂只一挥,那一杯冷掉的咖啡就被他打落在地上,摔了一地的狼藉。
    家兰倏然的愣住,眼底迅速的氤氲出一圈的水雾:“陆先生,您太过分了!”
    “是你自己要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他冷漠的看着她,不耐烦到了极点:“孙小姐,我不想为难一个女人,但是,你真的十分的讨厌,十分的难缠,我不想看见你,你赖在这里,有意思么?”
    开家兰被他一席话刺激的面红耳赤,她再也站不下去,转过身去就欲夺门而出……
    “等一下。”他却是忽然开了口,又指一指卧室,慵懒的道:“把你留下的东西给我清理出去,包括用过的床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