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爱上你,觉得很好笑。”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算了。”
她胆子没有大到现在还挑衅他:“他已经不在了,你就算抱着对一个陌生死者的尊重,别再提他了,好吗?”
他没有作声。
她揉了揉太阳穴:“我头有点重,想回去睡会儿。”
“最近你好像睡得特别多。”
“嗯。大概要冬眠了。”
他起身:“如果感觉不太好的话,去趟医院吧。”
她应着起来,拎包出门。
“阮氏的事,你别插手,”他看着她的背影,提醒,“我要定了。”
她不发一言地离开。
出了苏氏大门,她拨通吴叔的手机:“吴叔,公司现在与阮氏有合作吗?”
吴叔查了查相关记录:“本来有一项,是关于下个月阮氏珠宝在媒体上作广告。不过现在阮氏这样,我想这个项目要搁置了。”
“不用。”良已撒了个谎,“我们继续合作,将各种文件、款项弄清,我要最快看到和阮氏连成一气的场面。”
“可是……”
“吴叔,您不信我吗?”
“当然不是。”
“那就好。您听我的,苏少打算收购阮氏,我们低价套得合作案,站起来与苏氏谈判,一定能大赚一笔。这件事不能告诉我爸,明白吗?”
“唔嗯。”
她不放心地加了句:“吴叔,苏曜说您管理才能不佳,我可是一直看好你的,我相信你会替我办得很好,这样良氏ceo的位子永远是你的。”
吴事达连忙附合:“你放心,侄女,我马上去办。”
搞定了吴事达,她心中暗自舒了口气,挂上电话不多时电话又响了。接起来一看是苏曜:“什么事?”
“你在哪儿呢?”
她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正在回家的路上。”
“先去趟酒店,前天我做了个检查,医生将报告送去,我走不开,你帮我拿一下,顺便可以叫他看看身体。”
前面叉路左拐。“你做身体检查?”
“嗯。”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良已,我每年都做一次全身检查。今年因为某些事推迟了。我不跟你聊了,有电话进来,再见。”
她未说出“再见”就听见电话那头嘟嘟的声音,想到什么电话这么急,告别都没时间。
医生在酒店等候,是位年过花甲的老医生,年龄可作良已爸爸。良已十分不好意思,忙将医生请上楼,恭敬接过装着检查报告的文件袋,一边给医生倒水:“您贵姓?”
“钟。”医生打开求诊箱,“小姐别忙,坐,让我看看。”
良已愣了愣,笑:“您别忙了,我身子好着,不用检查。”
钟医生摇摇头:“少爷吩咐的,你别让我老头子难做啦。快,坐。”钟医生颇有几分孩子气,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煞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坐下来,任医生把手按在她的脉上,一惊:“钟医生您是中医?”
“嗯。”
她好奇心起:“说起来这个号脉,是怎么一回事?每个人的脉博都不同,真能从中看出有病没病?”
“嘘!”钟医生眼睛一闭,医味儿十足,“别打扰我,号错了吃苦药可不怨我。”
良已吐吐舌头。
钟医生眉梢跳了两个,睁开眼,眼睛里一点光一闪而过:“最近身体可觉得什么异常?”
“也没什么,就是睡得比平常多。可能是换季人犯懒吧。”
钟医生点点头:“没什么病。我开一个滋补的方子,你有空喝一些。小姑娘姓什么?”
“良。”
“良小姐,事情不要想太多,你气血有点不通啊。”
“喔。”良已看着老中医龙飞凤舞地在纸上画,担心这字儿药房的事会认识吗?
钟医生写好了,拍了拍良已的肩,笑眯眯地:“注意身体啊。苏少担心着呢。”
“啊?”良已干咳了一下,“别逗笑了。”
“逗什么笑啊。我来之前他可是千叮万嘱要给你好好看看呢。嘻嘻,我看着他老大,这小子撅屁股放什么屁我都知道,他喜欢的姑娘我还能不知道哇。”
苏曜平常正经八板、情绪都藏得深,良已听着老中医的话居然联想到小屁孩形的苏曜穿开裆裤的样子,卟哧笑了出来。
老中医更乐了:“对嘛,小姑娘笑着多好看,别一天板着个脸。”他站起来:“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良已送钟医生到了电梯口,钟医生说:“别送了。你好好养着自己身子,别让少爷担心就是了。说句多话,这二十多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少爷这么紧张一个女孩子。良小姐,你可别辜负我们少爷啊。”
良已不知如可回答。
钟医生走进电梯,笑着向良已挥手作别。
电梯门关上,良已叹了口气:苏曜惹不起啊!来个老中医都能把她说得一乍一乍的。
她决定去拘留所探望阮峰,没有约媛熙。对这个女人没有好感。
拘留所设在派出所内,在商业街外围,开车一个小时才到。大门修建得颇大气,深蓝警徽正气凛然地竖躺在一侧。下车被检查身份之后,才得以进入。
负责接待的是位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员,态度不好,让她在文件上签字后方领阮峰出来。她怎么都想不到风度翩翩的阮少爷会沦落成那个样子:浑身邋遢,头发凌乱,颊上的青肿被血块覆盖,神色羞愧:“你来干什么?”
“他们打你?”
他摇晃着手:“没有。是我自己磕的。你快回去吧,这儿没你的事。”
她皱着眉头看他:“阮氏就算有难,你也不该受到这种待遇。”她心一凉:“有人对付你?”
他担心地看着她:“探查这些干什么。你与我非亲非故,不要管了。”
“我不是非亲非故!”她顿了顿,“张晟是我男朋友。是我……我害死了他。”
阮峰显然不知道,消化了半晌:“他、张晟与我家交往不密,我甚至从不觉得我有这位弟弟。如果你是因为他,大可不必。”
她摇摇头:“你们长得九分相似,我看见你便想到他。如果时光倒流,我宁愿用自己去换他。”她坚定地看着阮峰,“现在,是我偿还他的时候。”她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呯呯呯!
警员不耐烦:“探视时间到了。”
她急忙将带来的水果零食交给他:“照顾好自己,等我的好消息。”一边又给警员塞了红包:“警官,有空喝茶。”
警员捻了捻红包,神色稍缓。本去抓阮峰的手收回,指了指牢门:“进去吧。”
阮峰向良已点点头,走到门口转身说:“我还是不希望你搀和进这桩事。良已,我……只希望你平安。”
她嗯了一声,笑着送他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内,方才抓起包带用力摔在桌上:“苏曜!”
正在召开高级行政会议的苏曜“阿嚏——”的一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震天地响。他按了按鼻子:“sorry。”
汇报新贷款计划的部长不动声色地接着演讲。
完毕苏曜略问了几个问题,眉心一攥正待发难,旁边的秘书掏出手机转身接了个电话,神色紧张地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苏曜整张脸立刻一沉,吓得几个高级部长噤若寒蝉。
苏曜一双黑眸冷冷扫视在场众人:“阮氏收购案谁负责的?”
正站着汇报计划的部长颤颤举手。
苏曜吸了口气,看得出在强压愤怒:“暂停。”
“啊?”部长没反应过来,“可是……”被旁边更有眼力的人轻拉衣角,连忙闭嘴,说:“是。”
“散会!”苏曜往椅背上一靠,拉松领带。等部长们走光,霍地就将面前文件纸笔扫在地上:“反了她了!”
秘书吓得退后一步,恨不得自己是透明人。
咚、咚、咚。指尖呃击桌面的声音有节奏地响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秘书看见苏曜霍然起身,一言不发地摔门而去。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哎呀妈呀,那位小姐就不能让人清闲点儿吗……
正腹诽,
“金秘书。”
苏曜去而复返,金秘书全身一紧:“是!”
“把供给良氏的所有资金暂停,并做一份详细报告今晚交给我。”
金秘书:“今晚?”
苏曜浓眉一拧。
“是、是!我一定尽快办好。”
苏曜开着法拉利飞进了高速,原先四十分钟的车程二十分钟便走完。站在酒店门口发了个短信,薄唇紧抿。
他走进房间,自已倒了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边看风景便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一杯又一杯,半瓶红酒见底时,房门咔嚓轻响,细碎的脚步声响在身后。
她浑身带着股初秋的凉,说:“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他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转身站起:“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良已:“不明白你说什么。”
“叫你不要管,为什么偏将资金投入阮氏?我说过最恨你拿我的钱养小白脸!”
良已不听还好,一听炸毛:“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在拘留所里对阮峰做过什么自己清楚……呜”
他抓着她的头亲吻她,将剩下的话全部化成了暴力。力量悬殊之下,他轻易地就压住她,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冲撞。她咬着苍白的唇:“苏曜,我恨你!”
苏曜一双眸子漆黑,无星无月,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反正捂你不热,又何必枉费心机。”
一场欢爱做得寡然,机械地发泄过后,苏曜的脸上不是没有懊恼神色,只是掩藏得很好,冲了澡出来,湿漉漉的头发往额上一搭,眼睛便隐住了。“你把钱投进去也没用。我已经停了给良氏的注资,大不了多花点钱,你这么紧张它,我偏就要毁了它。”
她躺在床上,半张脸捂在被子里。
许久不见她说话,苏曜走过去一把就揿开了被子。她惊惶得四处抓寻,试图用被子遮住□的身体。
他狞然一笑:“看都看过了,有什么好藏的。”
她不理他,抓了被子重新盖上,似乎怕他再发难,双手紧紧抓着被子。她的手腕上有被扼过的青瘀,他下意识地弯腰去看,刚把手伸过去,她便敏感地朝后退,他眉头一皱跨在床上将她整个拎起:“害怕还惹我生气?”
她没看他的眼睛,垂着的眼帘扑扑地落下泪。
他一呆,随即将她放回床。
她屁股一挨着床便朝后退,一直退到床沿才停下来,眼睛仍旧没有看他。
苏曜无措,站在床边:“你怎么回事,以前不带这样的。”
她头一低,埋在膝盖里,过了会儿肩头颤抖,压抑着哭了。
“你、你哭什么?”他抓了抓头发,“别哭。”他转身在屋里转了两圈,越来越烦,指着她吼:“别哭!”
哭声果然一停,可接着更大了。
他脸色一僵,无比挫败,却死鸭子嘴硬:“你别妄想用哭让我放过阮氏。要知道这步棋我筹划了一年,阮氏在本市虽不算大公司,却一直负有盛名,吞下它,无论对银行还是我本人都有莫大的好处。喂、喂,我叫你别哭了听不到是不是?”
“我管你多大的好处,我乐意哭,就哭!”说完哇地一声,不顾形象地嚎啕起来。
苏曜头皮一紧,捂着耳朵:“你想怎么样!”
“呜哇~~~~”
他抓起她的手腕:“你给我闭嘴!再哭我叫人弄死姓阮的!”
她眼睛一瞪,总算肯看他。
他苦笑:“果然还是他好用。”
她蓦地推了他一把:“你到底想怎么样?毁了我、毁了阮家,你还想干什么?你还要什么?”
这句似把他问住了,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
叮铃——
两人俱是一愣。这大
21、no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