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地走下来,星辰端着茶盘,赶紧转过身,快步走进厨房。
    将茶盘搁在流理台上,转开水龙头,将杯子放进洗碗槽清洗,水流“哗哗哗”地流着,她却心乱如麻地盯着白瓷碟上的玫瑰图案,发起呆。
    傅珩从楼上下来,一眼看到她盯着盘子发愣,走过去伸手关掉水龙头,盯着她窘愣的小脸,问:“怎么了?”
    她猝然回神,慌张地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没什么。”
    傅珩挑眉,正要说话,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便走过去接起,星辰吁了口气,赶快洗好杯子。
    将杯子放进橱柜中,她放轻脚步慢慢地从厨房走出来,听见他对着电话那端说:“知道了,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任何会议召开。”
    “从明天开始,『古氏』的股票,会跌到让古副总裁焦头烂额,怎会有闲心去关心股东们信不信任我呢?”
    星辰不敢再听下去,她只觉得心神不宁,预感将要发生什么事,可是,究竟会是什么事?
    当晚的月色尤其妩媚,银白光芒洒遍庭院,为它披上银纱,再轻巧地从蕾丝窗帘的缝隙滑入,映照着正在大床上激烈缠绵的两人。
    男人的低喘和女子的嘤咛轻吟,唇舌接触的响声,听起来好不动人心弦。
    躺在大床中央的星辰不着寸缕,一身雪白胴体在男人唇舌间被肆虐,被一寸一寸地舔咬。
    他吻得好彻底,像要把她整个人全吞进肚子里,不肯放过任何一处,细细地吻、轻轻地啃咬,令一身雪白肌肤都犹如染富士山的樱花,被染上绚粉色泽。
    “嗯……嗯……啊……”星辰呼吸急促,男人炽热的身体,和带着电流般的唇齿,几乎要将她整个融化了。
    热吻逐渐滑落,大手拉开一双线条优美的笔直美腿,俊颜埋首在柔嫩腿心处,舔尝着她的甜美。
    敏感的女性核心被舌尖这样恣意的玩弄,颤抖着,不住收缩,星辰扭臀想摆脱,却怎么都又挣脱不了,只能全身发软,两腿大张地躺着,无助地在他火热的舌上怯颤,任他在腿间吮吃不断涌出的蜜汁。
    灵活的舌尖滑到花蒂上,坏心的,轻重不一的来回卷弄滑动,无微不至,像是存心要将她逼到极致,饥渴地、不停地索取她的甘美,让那稚嫩的小花珠,遭受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啊……啊……”随着他挑逗的时间越来越长,一波一波触电般的快感简直逼疯了星辰,身下已经一片黏湿,雪白的胴体似想往上挺,又似想逃开,然而当滑舌直往花径中插入时,娇软的身子蓦然如弓一样拱起!
    “啊!”娇啼一声,她几乎是顷刻之间达到了高潮,空气里都充盈着暧昧的气味。
    “这么敏感?我可还没有进去。”男人的声音因欲望而紧绷,大掌握住粗大坚挺的男根,抵住还在因高潮不停收缩的娇美花穴前……
    “想我吗?嗯?”他没急着进入,而是耐心地撩拨着她,顶端沿着紧窄细小的缝隙,缓缓地摩擦着逼她。
    “呜……”螓首在深色的床铺上不停地摆动,娇人儿备受煎熬。
    “说妳想我,快说。”几天没见面,他想她想得厉害,今天终于按捺不住地回来,可她发现他在家的表情,诧异、生疏,彷佛他不该出现。
    真令人生气啊!这个没良心的,是不是从来没有将他放在心里过?
    牙轻咬她洁白圆润小耳珠,大掌拨开她雪白双腿,修长的指轻轻捻弄着柔嫩花瓣中,敏感的小核,掬了满手的黏稠爱.氵夜。
    “求求你……”他的轻柔捻弄,撩拨挑逗,让星辰的声音颤得像是快要滴出水来,简直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不说吗?”他在折磨她,同时也在折磨自己,鬓角的汗一颗颗滴下,落在女人圆润丰盈的双峰间。
    星辰终于受不了地哭叫出声:“啊……不……”
    “小骗子,都湿成这样,还说不想?”热情的舌又生气地去纠缠着她的舌,制止她的言不由衷。
    精窄腰身慢慢地朝里刺,私秘处被一点一点撑开,当他感到里面又热又滑,花壁不住地吸附蠕动着,显然已经准备好时,便猛然一挺,顿时整根都进入!
    “唔!”那巨大的男性几乎要顶到了子宫,瞬间的快感,电击般的源源不断,让星辰禁不住地娇哼。
    粉色的花瓣被反复戳刺、穿插着,像完全张开的柔嫩小嘴,温柔地包夹着他,男人因欲望双眼都泛红了,大掌捧住她挺翘的臀瓣,狠狠地顶撞着、冲刺着,硕大的热铁在紧窒的细缝中快速进出,不住厮磨,接合得一丝缝隙都没有。
    “呜……不要了……”星辰无力地被他掌控着,轻泣着,嘤嘤地求饶,花心骤然缩紧,全身都在颤抖。
    男人却置若罔闻般,仰起头,微阖着眸,喉头享受般的发出低吼,本不想就这样缴械投降,却因为她的紧窒而把持不住,在最后的持续深捣中,蕊心死死地咬住彻底侵入的粗壮硕大,绞紧它、逼迫它,最终使它喷洒出浓稠滚烫的白灼,灌满娇柔的子宫深处。
    “啊!”激流般的快感使星辰无法停止的颤栗,快感一下冲上来,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十指深深地陷入男人肌肤间,两人都被狂猛的高潮瞬间掳获!
    “别动……再等一下。”拥紧怀中娇软的胴体,他不让她太快退开身体,微闭着眼睛,仍然在享受着高潮的余韵,低下头,俊容与她汗湿的额头相贴。
    他吻着被汗水浸润的红通通的脸蛋,感受着她纵然咬紧贝齿,也压抑不住的凌乱娇喘,沙哑着冷声警告:“以后,要乖乖地,知道吗?”
    不要让我担心,就在这里,乖乖地等我,知道吗……
    压抑着迟迟未说出口的话,星辰听不到,她栖息在他怀里,心却飞在了千山万水之外。
    \第三章
    那一晚过后,男人又不见人影了,于是每天傍晚下班后,星辰就会乘车去疗养院。
    虹姨又消瘦了许多,看上去很憔悴,不过见到她来,似乎就精神了不少,拉着她的手就是不肯松开。
    “虹姨,我的新工作很不错哦。”星辰笑着告诉她每天发生的事情:“我今天做的企划案被主管肯定了,妳替我高兴吗?我很高兴呢,我会好好工作的,等妳康复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了,所以虹姨,妳要快点好起来哦。”
    略显呆滞的目光,很专注地看着她,似乎被她的欢欣感染了,脸上也绽出微笑。
    星辰就像只多嘴多舌的活泼小麻雀,叽叽喳喳地,一边说着,一边用轮椅推着虹姨朝庭院的方向去散步。
    因为太过快活,她并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虹姨的主治医师……白发苍苍的蔡医师正看着她们,面色凝重。
    一个小时后,星辰才将虹姨推回病房,细心地喂她吃饭,打来热水为她擦洗后才交给值班的护士小姐。
    “我要走了,虹姨,妳要乖乖的,听蔡医师和护士姊姊的话,按时吃药,我明天下班了就来看妳。”她笑逐颜开地蹲到虹姨面前,摇摇手,跟她告别。
    等星辰从病房里一出来,就看到蔡医师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份病历,看样子似乎在等着她。
    “蔡医师,您是在等我吗?”她笑着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古小姐,是这样的……”蔡医师迟疑地说:“有件事,我觉得妳还是知道比较好。”
    心头微怔,星辰疑惑地问:“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其实在四年前,刘女士一入院,就已经被我们检查出肺部和卵巢里,都有癌细胞,已经在慢慢扩散了,由于病人的身体太虚弱,无法实施手术,只能一直靠药物维持,傅先生要求我们尽力延长她的生命,这几年来,我们一直在努力……”
    意想不到的疼痛突袭而来,简直教星辰猝不及防,就被涛天的海浪活生生地卷入苦海,她脑中剎那间一片空白,她怔怔地听着眼前的老医师说的每一个字,可耳朵一直嗡嗡作响,她很想做点什么,可是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傅先生一再交待我,不要告诉妳实情,可是上个星期,检查报告出来了,她的病情恐怕已经拖不了多久了……”
    蔡医师摇摇头,将手里的病历朝她递过去,“古小姐,妳要有心理准备。”
    那是一份化验报告,封面的名字栏中写着“刘茹虹”三个字,星辰慢慢地翻开来。
    她看了很久,久到彷佛才刚刚行过了万里路,双腿都在发颤,已经疲惫不堪到再也无法站立;久到视线里的字迹,那些文字、符号、代码都模糊不清了。
    她想,原来是这样,他让她有时间多来这里看看虹姨,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却一直瞒着她……
    “古小姐?古小姐?”
    耳边似乎有人正在叫她,星辰才恍然惊醒般,蓦地抬起头,望向蔡医生,“啊,蔡医师,是这样,我明白了。”
    蔡医师担心地看着她,“妳没事吧?古小姐?”
    “我没事,谢谢您。”她努力绽出一个笑意,“请您告诉我实话,还有多长时间?”
    “随时都有可能……”蔡医师叹了口气,“古小姐,妳一定要坚强一些。”
    “是吗?那么……有任何情况,请立即通知我,好吗?”
    “那是当然。”蔡医师叹了口气,“傅先生就是担心妳接受不了,可是我想,到这个时候了,妳也不会愿意被蒙在鼓里,所以我才会告诉妳。”
    “嗯,我明白。”她点点头,“我走了,蔡医师,再见。”
    星辰没有去看病房紧掩的门,她一点也不想推门进去,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不要让虹姨看到她。
    因为她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其实比哭还要难看。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古家的五层别墅就像一个发光的城堡,在月夜下和灯火的照明下,光的碎屑掷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浮现出里面人潮晃动,香衣丽影。
    宴会厅里则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悠扬的音乐缓缓流泄着,出席宴会的客人们优雅举杯,低声交谈,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将整个宴会的格调提升得十分高雅。
    星辰坐在游泳池旁边的台阶上,用胳膊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那幢房子。
    她前面有一排露天茶座和沙滩椅,形成了一个很隐蔽的角落,将她遮得极为严实,从前面走过的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这里居然还坐着一个人。
    今天是古世昌与马伦娜结婚三十周年的日子,他们在家中宴请宾客,当众演出伉俪情深与琴瑟调和。
    古宏超还待在美国没回台湾,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似乎略欠遗憾,但好在有古莉萨这个女儿承欢膝下,而这个女儿不久就会订婚,对象还是古氏的铁腕人物,古氏夫妻脸上自然大有光彩。
    星辰没料到的是,自己身为马伦娜心里的一根刺,竟然也被佣人打电话通知了回来,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
    那一家人看起来很和谐美满,确实是真正的一家人。
    可她,从来没有过家。
    母亲因病早逝,虹姨为了不让她受牵连,把她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