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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8_祖宗给我一支签_都市小说_77起点小说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的网络小说阅读网

分节阅读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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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灰黑不黑的袍子后,很认真的说,“你是三殿的人吧,这会儿不要乱跑,一殿那边出了些事儿,所以这处有些小道都被施了法术,你若乱跑,八成会迷路。”
    我有片刻的失神。
    她突然拧紧了我的肩膀,望着我,又追问了句,“懂了么?”
    “懂。”我忙不迭地点头。
    她放了心,挥了挥,“你去吧。”
    于是我去了。
    她那话倒是容易理解,不乱跑就成了,我慢慢走不就得了么。【也宝宝:你还真容易歪曲别人的意思……】
    人这一辈子能无拘无束的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犯得着定这些规矩来束缚自己么。
    我就不信这些个被施了法术的小道小路还能吃了我不成。
    然接下来发生的,倒也还算寻常,却让我深深的体验了一把惊惶与无措。
    ????
    春分许是醉人的节气。
    碧池边柳树飘摇,清新的空气轻轻吹拂人面,酣畅入四肢。
    可走着走着,我也不知道踏到了什么机关,身后的藤叶蔓条突然有灵性般地疯长了起来,瞬间就把来时的那条路给封死了,我原地呆愣,一时间退无可退,只得踏着软腻的泥土继续往前行。
    我的衣衫隐有湿意,路也更滑了些。
    池面渐升起了莫名大雾,意境飘渺。轻柔的微风将雾气吹散了不少,依稀可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我的心怦怦直跳了起来。
    “……谁?”我出了声。
    那人没回应。
    我一阵心慌,拿不定该走还是。
    这会儿起雾着实有些诡异,偏偏雾阵浓阵淡,又久不散。
    杏树下有一袭单薄却坚毅的身影,青丝披在诱人玲珑的背脊,或许是雾气的缘故,发梢有些湿意。
    那个人穿着一袭白衣。料子贵气奢华,气派极了。
    雾薄如纱,欲留且往。
    ……我从未见过此等人。
    光是一个背影,仿若就是从山水画里走出来的神仙一般,那么的不真切。
    好奇心终究是战胜了惊惶与不安。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了。
    这位神仙蹲在地上正在挖东西,修长白皙的十指满是污泥,那双美如玉璞的手,就挖着潮湿粘腻的土。
    他埋着头,看不到表情,但仍就看得出他是那么的认真。
    “你在种木簪?”
    他没有回答我,手触摸着那根被黄土掩埋了一半的簪子,用一种温柔如水的目光打量着它,半晌才似是喃喃自语:“你莫惊扰了我家娘子。”
    声音真是好听到令人销魂。
    “真对不住。”我以手捂住嘴,站着,四处望了望。
    只是这杏树下,除了我与他二人之外,哪儿还有其他人。
    我好奇地瞅了一眼,手也不自觉地搭在了他的肩头,凑过来问道:“你的娘子在哪儿?”
    杏花落了少许,乌黑的发倾泻了我一手,虽是隔着一层柔软的料子,但一种久违的温暖与熟悉随着掌心侵入内心,我眼也眯了起来。
    对于我过于亲密的举动,他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只是低头很乖地说:“他们说春耕秋收。所以我得赶在春天埋了它,夏天一过 ,便能收获娘子。”
    我在他一旁蹲下了,一门心思盯着那埋于土的玩意儿。
    话是没错……
    只是用错了地方。
    而且黄土里埋着的也不是人,却是半截木簪。墨色古木被雾沾得湿漉漉。
    难不成,这木簪子上雕的是他的娘子?
    我貌似熟络地拍了拍他的肩,非常客气地说:“来,把那玩意儿递来,给我看一眼。”
    结果,正对上他的眼。
    眸若辰星,眉如远山。
    春风吹拂水面,水波涟涟,夹杂着柳叶清新的空气铺面而来,他用食指中指,轻巧地拨开了我的手,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就这么望着我,长身玉立,衣衫微飘,美撼凡尘。
    那一眼,如落梅压雪,似春水映梨花。
    心在此刻漏跳一拍,然后狂跳了起来……
    他微皱着眉。
    就连生气的时候,眉宇间都透着一股谦和。
    我忙收起了那腾在半空的狼爪子,一时间只觉得尴尬不已,低头做鹌鹑状,顺势便捞起了埋入土里的木簪子,不自在地挪了挪步子。
    ……这个人,怎会生得这般美。
    他立着不动,又朝我走近了几步。
    我头低得更低了,赤红着耳朵,装作无事,吹着簪子上的灰。
    这是一根看似寻常,没有雕花也没有描美人图纹的簪子。
    就这么一根女人用的东西,摊在掌心里却热热烫烫的,烫得我险些把它抖掉了。
    上界的东西真真神奇,连簪子就像神物。
    方才他一直很紧张地守在这里,
    想必很宝贝它。
    既然这么宝贝,就不该把它埋掉。
    “春耕秋收虽是没错,但并不是每个东西种下去便能得到你想要的。就比如这根簪子。”
    我想了想,总觉得这玩意儿不能用水洗,便拿指腹摩挲蹭掉上头的灰土,想着不妥当,于是又扯着布料子小心翼翼地擦了擦。
    不知是不是多心了。
    随着我这一系列动作下来,背后落于我身上的那抹视线又炙热了许多。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不舒服中却又有一股别样的感觉,说不出那是啥。
    我扭头望着他,提议,“这簪子很漂亮,别糟蹋了。”
    他怔怔地望着我,徒然笑了,“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一呆。
    他莫不是在占我便宜。
    我忙把簪子塞给他,忙不迭地起身,撇清关系,“你还是种你的娘子吧,当我没来过。”
    费不着为一根破木簪,误了自个儿清白。
    “芳华木簪千年难得一遇,它曾是我与娘子的定情信物,鲜少有人知道此簪不能用水洗。”他扯着我的衣袍,不依不饶地说,一脸感动道,“只有娘子才懂得用指擦三下,又用衣袍擦了又擦。此物甚是有灵性,果不其然,它让我再次寻到了你。”
    误会啊误会。
    我擦夜壶也只这么擦的……
    “我不是你娘子。”
    “你为何不认我。”
    好吧,我转个法子开导他。
    “你娘子呢?”
    他抿嘴不答。
    “她莫不是早已死了?”
    他抿嘴不答,眉拧了一拧。
    看他这样子,良人八成早已仙逝了。我被误认成了死人,真不吉利。
    “你娘子长得像我?”
    “不像。”
    我舒了一口气,“我来上界没几日,也不认识你,你不能因为我有擦夜壶的习惯,就污蔑我是你娘子啊。我再也不碰你簪子还不成么。”
    他复又来拉我。
    我眉毛一竖,戒备万分,“我不是你娘子。”
    “……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却什么也没说了只是拉着我来到杏树下,轻柔地在我旁坐下,执着我的手,“你能陪陪我么?”
    “我没空。”
    “我一个人太寂寞了。这儿雾气很大,你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况且神兽觅食都是这个时辰,这片雾林很危险,若想保命就不要乱跑。两个人总归有个伴儿,总比你一人来得安全。”
    “你会法术?”
    “会一点儿。”神仙微微一笑。
    “我暂且陪你呆小片刻。是你一定要把我留下来的。”我不安地四处望望,在他身旁坐下,“如果有神兽,你可要第一个冲出去把它镇住。”
    “本君知道。”他对待珍宝一样的守着我,眉宇里一点愁,风情无限,明明很令人心疼的表情却流露出了憧憬与满足,他像是回忆什么似的,嘴角荡起春风化雨般的微笑……
    表情是幸福的,却让人眼涩,着实难受了起来。
    他的头靠在了我的肩上,偷偷地将我的手与簪子一并捂在他怀里胸口的位置,按牢。
    “为夫以后都听你的,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眼神里温柔满溢,这是平常人无法装的。
    一直这么轻言细语。
    靠在我身旁,反反复复絮絮叨叨地说着同样的一句话。
    我这才有所察觉,这个神仙宛然患了失心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他对着一根簪子使诈。
    他甚至管我——一个立在他面前,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叫娘子。
    这个宛若良玉的男子,那么温润而泽,眉似峰峦聚,目流秋水远。浑身就浸入超脱凡尘的气质中。
    只消一眼,便让人难以忘记的男子,却是可怜人。
    看似疯得不清。
    真令人惜哉,扼腕哉……
    我竟还信了一个疯神仙的诓骗。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动静,弥漫着薄雾的池面上水纹波荡,我诧异地朝柳枝那边望去。
    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这儿怎么被施了法术。”
    “有动静。进去看看。”
    我一惊,反射性地想爬起来,离这个疯神仙远一些。
    他的手却悄然将我按住,强硬地揽入怀,身子就那么倚靠着了树坐着,神态那么的舒心温恂,闭着的双目,让人有种怜惜的错觉。
    我呆了。
    还未曾反应过来。
    柳枝条便被人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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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芳华木簪子,详见《梦落芳华》。
    另外,目前在酝酿计谋半年之久的新坑《天下第一勾栏》,准备下月开坑,所以时间比较紧张……表催文表催文。
    神仙也癫傻
    来者何人。
    来人是夭十八。
    她一脸诧异地望着我身旁的神仙男子,再望了望我,那神情完全是不知所措。
    “十八,你怎么了?”那个穿碧衫青年指捻法诀,消除了飞速生长的蔓条,侧头出声询问,声音里有些不耐,“快往前走啊。”
    夭十八小声回了一句。
    她是偷偷地在碧衫青年耳旁说的,声音不大,但我能听见。
    她说:“玄兄,我们真是见鬼了。要找的,还真是被她偷了。”
    夭十八嘴里的“她”,指的是我么?
    “嘿,你别污蔑我。”我憋屈了,牛脾气犯了,只差没抓把草泄丢过去泄愤。
    我何时偷了你们的物什。
    我小小愤怒了一把,却没料把枕在我肩头的正闭目假寐的神仙美人儿吵醒了,他微睁开了眼,极优雅地揉了揉头,修长的眉微蹙,这神态虽然依旧谦和美好,但算得上是不悦。
    夭十八惊了一下,反应最快,大步上前,压根就不理会我独自跪拜在地,垂头低声说:“主公。”
    “你来了?”神仙男子随便敷衍了一声,便垂目什么也不说了,压根不理会夭十八他们。只是将嘴角微抿,却作势亲密地倚靠着我,手悄然伸在我身后,与我十指相扣,握紧。像是怕被人分开似的。
    一时安静下来,气氛委实诡异了。
    他们刚刚唤这名男子什么来着……
    主公?
    我有些不大明白了,以眼神询问之,只见夭十八身后那位被唤作玄兄的碧衫青年,腰间的笛子跌落,他表情呆若木鸡,仿若是被雷劈了。
    夭十八忙悄然扯了扯玄兄,他才恍过神来,也忙跟着单膝跪于地,“碧华殿第一百二十代首席弟子,玄柳叩见主公。”
    姿势恭维,背部笔挺,本标准的动作,不像是耍我的。
    那么我身旁这位神仙男子,当真是南纳族人的主公?!
    我一脸惊羡地望着那个仍旧倚在我肩头的神仙男子,这会儿不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