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晚上了,不知道这个祝福算不算迟。”他在国外,时差不容忽视。
    “你竟然那么俗,不过生日而已。”
    “顾宁宁一星期前,打越洋电话来,特意警告我,说你朋友不多,让我给你打电话……早知道这叫俗,怎么也不听她的鬼话。”
    他轻声笑了笑,声音里带了抹慵懒。
    现在他那边,应该算清晨。
    “你现在过的好吗?”一段日子不见,发现尴尬不少,拿起电话,竟不知道怎么谈起。
    “嗯……一日三餐过的去。”又是这话,左颜青刚想损他,没料他长进了不少,“你是不是与世隔绝?随便问问哪个国外友人,谁不知道我的名号。”啧啧,几日不见,臭美的厉害。
    他说的不假,他的名望在国外一日中天,他的成绩在同龄乃至长辈中,无人能及。
    “问你,我就你一个国外友人。”左颜青讪笑了声。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再开口声音清醒了不少,骄傲自大都收好,声音清冽,“我有没有说过你天赋过人?”
    左颜青立刻摇头,徒然发现那人看不见,于是说,“没有,你从没夸过我,吝啬鬼。”
    “我刚刚不是说了?”他笑了笑后,郑重其事,“我收你做徒弟如何?算给你的生日礼物。”
    她佯装震惊,“可是大弟子?”
    “嗯,那边怎么这么安静?”他疑惑出声。
    瞒不过他,“我在家里……陆安丞,你给我投资如何?”她心思有些澎湃,不等他做出反应,立刻说,“你投资我开工作室,我画画,你帮我卖,到时候钱给你,你给我包生活费。”
    陆安丞笑的有点倦了,“你岂不是出力不讨好?”
    “nonono,我跟着你沾光,别人会说,这是堂堂陆安丞的关门弟子左颜青,我多有面子,你投不投?”
    “你什么时候想出风头了?不会受了什么刺激吧?”陆安丞啊陆安丞,不安好心。
    左颜青叹了口气,有点委屈,“女人也要有自己的事业,我看上去就不像那种有事业的成功女性吗?”
    “你看上去像那种有事业的成功女性吗?”
    一句话噎的她喘不过气来,“他不需要我出人头地,我偏想做一番成绩,我不是赌气,我也有自己的抱负……”
    “你的抱负有没有跟他商量?你与我来往有没有考虑可行性?”
    他将她问住,可几秒后,她又精神过来,“你小觑我。”
    那一次聊到很晚,挂下电话后肚子饿的不行,她推开卧室门,李嫂守在门口。
    “太太,先生将酒店的宴席取消了,我听送您回来的小伙子说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饭菜都做好了,您还要不要吃?”李嫂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怕她闹脾气。
    “吃,为什么不吃。”她面无表情的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礼服丢开,脑子一瞬间被打乱。
    事情临时发生变化,他怎么也该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
    晚上,吃过饭后,她跑到了妖男的房间,那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醒了也不出声,直直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就跟他坐在床上静坐发呆一样,他很会调节自己的‘情绪’。
    左颜青一手拿着鸡腿啃着一手捏了捏妖男的脸,戏谑,“傻儿子,你说你像谁呢?”
    他立刻清醒过来,滚了滚后滚到了她身边,喊,“妈妈!”
    叫声响亮,在她心里折射出回音,连鸡腿也不要了,直接抱住他。
    人生总是有很多乐趣,有了孩子更是如此。
    左颜青睡的时候,偏逢妖男睡饱了,要玩乐,左颜青不理他,将电视打开,调到儿童频道,声音调小,她睡觉,他便在床上自己爬来爬去发出一些奇形怪状的声音……很快就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乒乒乓乓的脚步声吵醒,妖男先醒,醒来就往她怀里钻,受了惊一样,眼睛没睁开,四肢像粘了强力胶,抱住她后便不松手。
    李嫂打开房门时,脸色慌张的不得了。
    “太太,不好了啊!太太!”李嫂一看见床上的人立刻小跑了上前,“太太,您去酒店去接先生!快起来啊!”
    左颜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妖男原本挂在她身上,因为她的激烈动作手脚没抓紧,直接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这一重大的震荡让他心情很不爽,直接哇哇哭了起来。
    直到上车,左颜青才从梦中醒来,她没刷牙没洗脸,穿着睡衣拖鞋,直接被李嫂推上了车。
    由司机告诉她,昨晚程竞风与小赖约会,然后去了酒店,一早他们的照片便登上了娱乐版早报,因为昨天左颜青生日,他们的约会更显得意义非凡。
    顾宁宁的作息生活早就不正常,睁眼醒来上网看见新闻后,立刻奔向新闻中的酒店。
    也不知什么机缘巧合,原本要送给左颜青的一货车套套被她发现。
    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非正常人类’的气场,她闹到酒店后,很快有人将文彬call来,文彬来后,根本无法抵挡她的种种奇异行为。
    因为顾宁宁没穿内衣,一吊带衫小短裤,透明的,谁敢拦她,加上她是左颜青的好友,没人敢对她动粗。
    于是她命人将套套运到了程竞风所在那个房间门口,逼迫服务员拿房卡来开门。
    到了凌晨五点多时,顾宁宁成功的用套套将那‘奸夫淫妇’埋葬了。
    那两人一直没醒,顾宁宁双手叉腰站在那儿,无奈之下,文彬打电话到程家求助。
    左颜青看见顾宁宁时,颇有种梦幻的感觉。
    难怪文彬这个全能助手搞不定。
    “宁宁!我请你去吃大餐,跟我走!”顾宁宁双眼无光,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她的眼神一直在文彬身上。
    左颜青头疼的走到她面前要将她拉走。
    她却反手拉住了左颜青,“他们在里面,我替你报仇了!”顾宁宁的声音十分精神,拉着左颜青到卧室后,指了指大床上两个鼓鼓的像坟墓的堆,“这个是你老公,这个是那小贱人,没穿衣服,比我还不要脸。”
    谁说顾宁宁思想有毛病?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穿的什么?
    “宁宁,咱们先回去换衣服。”左颜青不想看,拉着她要走。
    心里还是挺涩的,那人取消了她的生日宴,就为了与小赖约会开房。
    “你窝囊!”顾宁宁瞪了她一眼,其实是自己受够了窝囊气没地儿出。
    左颜青微微笑了笑,然后转身看了看床上那两个堆儿,“宁宁,你看着……”她拿起沙发上一个抱枕走到了顾宁宁说的程竞风那个堆儿,对着那堆儿拍了起来。
    拍了好几下,那套套一个个的往旁边掉,顾宁宁看着好玩,跟着她学,拿起抱枕拍另一堆。
    文彬带着随从默默的退了下去。
    相信不过多久,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将开始。
    顾宁宁失策了,左颜青将那人身上的套套拍掉后,出现的不是程竞风。
    真正的男人在顾宁宁拍了四五下后苏醒了过来。
    也不知道他们玩的多累,被东西堆砌起来也没觉得呼吸困难。
    “shit!”一声类似狮子吼的声音传出来后,顾宁宁吓的不清,那人暴躁的爬了起来,那些金属包装纸的套儿们从他身体上哗哗往下掉。
    这让左颜青想起了盘古开天辟地的神话。只是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没多久,她的脑子就爆炸开了。
    顾宁宁丫的没骗她,果然是没穿衣服。
    别说神话了,她现在想诈尸。
    “左颜青!你这个混蛋!你拍我!”程竞风这个‘真混蛋’不看面前的顾宁宁,直接扭头看向拿着‘凶器’的左颜青。
    也不知道是左颜青身上散发着一种他睁眼就能感应的味道还是他脖子睡扭了只能看后面。
    把左颜青惊讶到了。
    她丢开抱枕后,手腕发麻,刚刚以为自己拍的程竞风,于是狠下功夫,看了看被拍的女人,手臂都被拍红了,还没醒过来。
    “是我。”顾宁宁小声的说完,最后猛拍了下他的头,没等他脑子缓过神来,撒丫子就跑。
    “宁宁!等我!”左颜青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停留,跟着顾宁宁的尾巴就跑。
    程竞风甩了甩凌乱的发后,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和那堆该死的套,立刻翻下了床,跟着左颜青追去。
    “左颜青!混球!你给我站住!”
    他怒火腾腾的跑出门外后文彬拉住了他。
    “你去给我把她追回来!要命,我怎么在这儿!”程竞风将文彬推了一把,双手叉腰看了看自己的‘美腿’,火气biu一下升了上来。
    旁边一位助手从房里拿来浴巾递给他,声音冷静的分析,“您很有可能被下了药。”
    “催情药?我和那女人做过那种事了?”他全然不知。
    助手更不知,摇了摇头,“我马上派人来调查,您放心,酒店已封锁,消息不会外传。”
    “废物!我怎么会在这里?!”他暴跳如雷的瞪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人一眼,双脚踏进了房间。
    “您与赖小姐有事商量,吩咐我们离开,然后早上您就在这里了……我立刻派人去把酒店的监控调出来。”助理兢兢业业的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呼。
    “废物!你现在去把那女人弄出去,丢大街上!”程竞风拿浴巾包住身体后坐在沙发里指了指空杯,“倒杯水来。”
    “程生,此事万万不可。”一助理自作聪明奋勇谏言。
    程竞风浓眉挑的老高,声音响如洪钟,“废物!没水了是吗?”
    那助理耳根子一红,“赖小姐是小少爷的营养师,她代表程家形象,就这样丢出去影响不好。”
    另一名助理将水端来,平静的说,“程总,昨天太太生日。”
    就是这句,让程竞风喝水的兴致都没了。
    文彬拽着顾宁宁回来,左颜青便乖乖的跟着进来了。
    等到左颜青一脚踏进门,文彬立刻将顾宁宁拉了出门,将门一关。
    好一个阴险狡诈的男人。
    “左颜青!你怎么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他一手拍了拍桌,身体立刻站了起来,一个不防,身上的浴巾掉了下来。
    两道冷气倒抽的声音传来。
    那俩助理有点hold不住,纷纷想走。
    “你们去干什么?”程竞风冷冷的问。
    那穿着小拉拉还能昂首挺胸的架势真令人佩服啊。
    左颜青实在没心情看下去,转身就准备走,程竞风嗖凉的声音继续传来,“你要去哪里?”
    说完双手叉腰快速吩咐,“你去把那女人抬走,你去给我拿衣服来,快!”
    那一声‘快’如雷贯耳,两男人对望了一下后速度的行动了起来。
    程竞风才收拾好那颗暴走的心,结果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面前,端起桌上的水杯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泼,“你清醒清醒吧!”
    这杯水不但没让他清醒,反而让他怒火中烧。
    昨晚的事除了狗血,再没有词能代替。
    小赖找到了程竞风,苦苦哀求,要求和他单独谈谈。
    结果谈了半天,再次睁开眼,就成现在这样了。
    程竞风最受不了与人解释,更受不了自己被人误会,最最受不了被左颜青这个脑子直愣不会转弯的女人误会,偏偏她就误会了。
    看着被她淋湿的内裤,他自己都差一点误会了,但动了动身体后他心里清楚,昨晚应该没发生什么实质性不可饶恕的事,除了头有点乱,身体完全没有异样。
    “你昨天怎么过的?你怎么都没找我?看看你穿着睡衣,似乎你昨夜过的很安稳呐!”他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睨着眼看着她,眼里的不是滋味比她捉奸在床还牛气。
    “不然你想我像顾宁宁那样要死不活瘦个十斤八斤不成人形就高兴了吗?真歹毒。”她连拍了几下他的手腕,他就是不松。
    “你心里最清楚,我不是那种人!”他提着她的手臂不知从哪里开始解释。
    刚毅的脸庞一瞬间失去了往日的风度,就像提着一个木偶不知道下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