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
    “那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么!”小乔有些不耐烦了,“既然知道了,以后就少缠着她,不然的话……哼哼!让开……”
    她一脚跨上机车,将尤爱安置在身后,然后一甩头,踩上踏板,呼啸而去。只留下一排呛人的尾气熏得范敏咳嗽连连。
    有时候,暴露自己特别的择偶取向比告诉他们有了男朋友更加具备杀伤力,不是么?至少,像小乔那种帅气的中性打扮演起拉拉来入木三分,但尤爱知道,其实小乔早就有了自己的幸福归属——一个很爱她的丈夫。
    “谢谢你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脱身了。”尤爱抱着小乔的腰,风驰电掣般穿梭在小街小巷。从来没做过这样的车,再加上这种速度,让尤爱的心脏有些难以负荷的压力。
    “咳!大家是同事嘛,这种小事算什么。”小乔的声音在嘈杂的闹市里显得有些模糊。“不过我这样说了,他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嗯,我想他应该也就是一时犯糊涂,我根本不认识他。”尤爱特别无辜。
    “谁知道呢!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之你凡事小心吧!”
    尤爱让小乔在临近公寓的街口停下车,然后挥了挥手道别,便心有余悸地跑进了楼。直到电梯门慢慢旋开,她才恍恍惚惚地舒了口气,呼~总算是到家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两只脚刚刚站定,就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腿边“嗖”地闪过,是错觉,还是……?来不及思考,那团幻影又“嗉”地从另一边蹭了过去……
    “啊!”惊魂未定的尤爱终于爆炸性地尖叫起来。“鬼啊——”
    这不叫还好,一叫麻烦就大了。
    那个鬼似乎认准了她一样,使劲地在她的脚边摩挲,让穿着皮质小单鞋的尤爱一下子从脚底向全身膨胀起数层鸡皮疙瘩……
    紧接着,她的身后又跟着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地恐怖笑声,不,与其说是恐怖,倒不如说是夸张。尤爱一开始特别地害怕,但越听越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便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去,果不其然,林简轶正趴在他家大门口笑的像个仙人掌一样。
    尤爱不干了,柳眉倒竖,小嘴一撅:“别笑了!好好的,干嘛大白天扮鬼吓唬人!”
    林简轶依然笑声不断,许久才平静下来,解释道:“你也说是大白天了,所以拜托你长点常识,你见过白天有鬼的么?”
    “当然见过,还天天见。”尤爱已经从惊悚变成了气愤,“你不就是那个死鬼!”
    “切……那你就是胆小鬼、小气鬼。你看你那嘴翘的,都够资格给我挂尿壶了。”林简轶很不客气的回敬道。
    “承蒙总裁抬举。只是我孤陋寡闻,殊不知您现在还用那玩样……”尤爱被他说的肝胆欲碎,就差没吐出五脏六腑,暗自愤愤不平,到底谁是小气鬼,要说小气,哪比得上他林简轶,仗着自己是老板,就迟到早退,凭什么他不开心就可以来去自如,而她却要孤独地在办公室里熬到下班铃声响起来,还被陌生人胡搅蛮缠。
    浮云蔽白日,尤爱千千结。
    才想着,突然脚边的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又动了动,这下她已然没有方才的惊恐,低下头仔细一看,万道黑线从脑门挂下——
    原来闹鬼的是一只毛色纯白的兔子啊,哟,这耳朵还粉粉的,特别讨喜。这下子,尤爱所有的害怕都烟消云散,同时,母性伟大的情怀被无线激发,她弯下腰,摸了摸这个小家伙。
    “哈哈,真可爱,这是哪来的兔子啊?”兔兔似乎也很喜欢她,并不怕她,而是使劲往她柔软的手掌里面钻。
    “我养的。怎么啦?”林简轶挑了挑眉,说完以后,还吹了一声口哨,只见兔兔虽然既不愿意,但还是非常听话地离开了尤爱的怀抱,撒欢地跑到了主人跟前。
    尤爱只能万分无语,默默嘀咕,你以为自己是弼马温么?从来没见过养兔子是用吹口哨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情很多,所以更新慢咯。
    大家还好么?为什么那些冒泡的筒子门都不见了呢……呜呜呜。。。你们在哪里呢~天气暖了,出来透透气吧,憋着不好。
    【言简意爱】三五
    林简轶浅浅一笑,如同抓物机一般悬空抓起兔兔的长耳朵,它便如同惊恐的小兽扑腾着后腿,来回颠踹,却最终无法逃脱魔抓。
    从兔兔红色瞳孔中,尤爱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被林简轶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的笑意并不友善,还带着一丝丝的玩味。想到这里,尤爱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莫名地脑海中就闪过一句歌词:给我一万年,一两岁,参透了错对,你一来我依然插翅难飞。
    尤爱扯了扯嘴角,只是轻轻地嘟囔着:“原来是你养的兔子,真是有其主人必有其宠物,一样的阴魂不散。”
    林简轶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尤爱会特别稀罕那只可爱的小萌物,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扑上来,抱住兔子也就等于抱住了他。可是,他发现自己把前景想的过于美好了。我们尤爱是没有那么容易被算计的。
    既然这样,只能将计就计,林简轶很不是滋味地说道:“你别小看我们鱿鱼丝,啧啧,这只安哥拉兔可是我从英国订的货,说起来,人家还是只坐过飞机的海归兔,怎么样,比你有出息吧。”
    后面那些华丽的辞藻尤爱是没听多少,只是注意到了第一句话:“什么,你说它叫鱿鱼丝?”
    “没错啊,鱿鱼丝。”林简轶扬了扬眉,“有……什么意见么?”
    “有,有大意见!”尤爱拉了拉方才慌忙之中凌乱的衣角,把眉边那一缕长发刮到耳际边,严肃地说:“你怎么可以管一只兔子叫鱿鱼丝,唔。叫鱼丝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跟我姓尤?”(鱿和鱼丝难道还以拆开来么?= =)
    “我自己养的兔子,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不服气的话,你也可以养啊。”林简轶耸耸肩,他怀中的鱿鱼丝也跟着一起动了下身子。
    “你……”尤爱顿时语塞,无言以对,他说的句句在理,如果她想报仇,的确可以以牙还牙,但是,养什么?难道让她去养一匹狼么……= =到时候恐怕还来不及出来遛,就已经成了盘中餐。尤爱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呃……抱歉,我还没这种恶趣味。”
    变了变了,这个世道真是变了,以前吧一直觉得林简轶是块朽木,就算拿王水(关于王水,作为文科生的我不做细微解释)刺激性的一泼,那充其量也只能进化成一块潮湿的朽木。不禁又想起了薇薇的至理名言,理性细胞发达的男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确,这只死鸟从前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现在居然变着法儿的咄咄逼人,但有一点很明确——不管是沉默的林简轶,还是犀利的林简轶,尤爱都无法招架,几乎每每败下阵来。
    若不是包中的手机响起来,尤爱真不知道自己还要被他揶揄多久,她忙不迭翻开屏幕一瞅,呵呵,晚餐到了!
    吃比天大,作为食霸中华小当家的尤爱顿时眉开眼笑。o(∩_∩)o
    那头林简轶探过脑袋,颇有些吃味的口气:“哟,什么电话那么开心,你相好。哟,还在必胜客工作?”
    尤爱懒得理他,自顾自跑下楼,外面还传来了某人的“临终遗言”:“鱿鱼丝,快和你尤妈妈说再见~”
    尤妈妈= =远去的尤爱不禁一个旱天雷:路人甲乙丙丁看到我的时候,明明都说我长得像高中生!
    夏天的昼夜温差其实还蛮大的,从小到大,每逢夏天,尤爱都喜欢白天窝进房子里避暑,然后晚上再跑出来作威作福。以前家中有一个小天井,种满了爷爷心爱的花花草草,尤爱捱啊捱,捱到太阳下山,便搬跟凳子窝在葡萄藤下吃西瓜,看看满天繁星,再听奶奶讲那些老掉牙的传说,是一种留存的幸福。
    如今,虽然她已经长大,独自一人居住在陌生的城市,却还是习惯成自然地喜欢跑到阳台上乘凉。
    远处钟楼刚刚打过7点整,对面公寓楼的那些人家有多少爸爸正在看着新闻联播,又有多少孩子还在灯下奋笔疾书,尤爱把披萨放在桌子上,打开电脑,一边看着电影《暮光之城》的第二部,一边慢条斯理地切了披萨往嘴里送。
    毕竟,在没有人陪伴的时光里,要学会自己享受。
    电影开始缓冲,播放器中依然雷打不动地插播着十五秒的广告,尤爱乘机又戳了一个虾仁送进嘴里。这些广告特别喜欢恶性植入,有时还无良地反复播着某些无聊的网游介绍,专门那些引诱未成年小孩,又不能快进,哪天一个不小心便手贱点了进去……后果不堪回首。想着想着,尤爱又鄙夷地瞟了眼屏幕,咦?今天倒是清水了,往日那些成人画面换成了铺天盖地的美食广告,宣传是某家知名餐馆的本帮招牌菜,什么蟹粉狮子头啦,浓油赤酱红烧肉啦,石板鱼头汤啦……尤爱望了望了自己手中的西式外卖,再望了望那些从眼前晃过的美味佳肴,一种强大的落差油然而生……
    然而,广告只有短暂的十几秒钟,这比画饼充饥更加讽刺,尤爱有一种从未如此盼望广告永远不要停下来的感觉。
    此情此景,她是有点想家了。但,还是只能默默接受现实,继续看电影,吃披萨。
    忽然,鼻息间飘过一丝让人垂涎欲滴的香气,足以将满肚的蛔虫统统引诱出来。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期盼过度的错觉,不以为然,但渐渐地,这种错觉越来越强烈,仿佛……仿佛这一股味道就是从隔壁传过来的。
    睁开想象的眼睛,尤爱听见了一声呼唤。
    “e on!hi,i am here!”不用问了,这个声音……除了林简轶,还有谁会这么阴阳怪气呢?
    尤爱循声望去,发现林简轶就趴在隔壁阳台的栏杆上冲她招手,而他们俩之间的距离,除去两几条冰凉的钢管和铁栅栏,不过就几米之远,或者说是几步之遥。
    原来邻里之间,两个露天阳台竟然相隔如此之近,这么形容吧,万一哪天尤爱不高兴了,她就可以轻轻一跃,只需稍稍用一点力即能潜入林简轶的地盘,由阳台进入卧室,然后……将某人就地正法……当然,前提是她胆子够大,并且没有恐高症的话,因为九层楼的高度,不容小觑。
    尤爱以前怎么就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枉她还一身家居打扮:松的快要散乱的辫子,一个乡土气息严重的发箍,洗的发白棉布睡裙,然后就是那双掉了一只耳朵的米奇头拖鞋……当然这也不怨她,谁夏天洗完澡还穿的像个粽子,但是,她刚刚,貌似还由于太过于放松,把两条腿极不雅观架在了桌子上= =
    桌不在高,架腿则秒,脸不在丑,不丢就成。
    当她反应过来这样的装扮和姿势有碍观瞻,并且观赏的对象是林简轶的时候,一个激灵从脊梁骨涌上来,于是,连电脑和晚餐都弃之不顾的尤爱撒腿就跑,将阳台的玻璃门牢牢关上。
    正准备跑路撤退,隔壁又传来林简轶挑衅的声音:“跑什么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尤爱不出声,只是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