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已。
而我,此时脑海中根本没有回想刚刚他的无理举动,只是在继续思考早上未理解的话题,“虎子哥!”
“我知道错了……”
才要继续向我道歉,我继续插话说道,“你可知‘暖床’,所谓何意?”
“暖床?”他诧异的望向我,似是看我没有一丝的玩笑,正经的问道,“干嘛提这个?”
我没有吱声,只是等待着他的回答。
张虎子拿起了另一盘的瓜子,磕了下,又是吐出了皮,“当真想要知晓?”
我点了点头,童稚的大眼眨了眨。
他将瓜子儿向盘子中放回,“若是你不怕,就与我到一个地方去,定是让你明白何谓‘暖床’,而且……”笑得一脸的猥琐,“还能让你爱上这个地方!”
我眉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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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妓院偷看鱼龙交颈(三)
在京师的西北角落,有一处幽静的院落,白日里空荡看似无人,然一入夜时分,当京师城门紧闭之时,院落所靠的路面两侧皆是挂满了红得耀眼的朱砂灯笼,人流不断的涌动,偶尔有丝竹管弦之音,伴随着随风摇曳的灯笼照射下,愈发的将整个院落变得五光十色,多姿多彩,果真是吸引人,莫怪这里会如此的高朋满座,其中不乏是一些是男人们,脸上写满了垂涎之色,门口处还有一些女子,衣着暴露,甚至袒胸露乳,仅是围着一条白巾,几近赤裸,她们打扮得粉妆玉琢,皓齿朱唇,无日不在大门首倚门而望。
“哟,公子可是好久没来了?”一名女子迎面跑了过去,将身子全部贴向一名男子,“真是挨千刀的,莫不是忘记了奴家吧!”
“怎敢呢?”男子脸上笑容猥琐,将手掌紧贴向女子的腰肢,“只是最近公务在身,根本无暇得空。”
“咯咯,今儿个倒是好了?”女子用绢子捂嘴而笑,两人说话间,已是走进了院落,直奔入二层雅房,将门一锁,再无人知晓后话。
我睁着大眼,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将偌大的院落整个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禁觉得愈加怪异,“这……这是?”
“妓院!”张虎子诡笑道,拍了下手掌。
果不其然,曾经的我,虽是小,还不懂事,但却看过不少这般的风尘女子。我与那些同为乞丐的朋友总是拿着破破碗四处去寻食,有一次,竟是到了这种烟花之地,不幸被那老鸨恶狠狠的赶了出来,甚至还拿着算盘追打着,样子极其狼狈,后来还是多亏了一名好心女姐姐相救,这才幸免于难。
“哎?干嘛走啊?”张虎子拉扯住我的衣袖,“刚刚不是还说要弄明白何谓‘暖床’吗?”
我撅了下嘴,眼神带着一丝的疑惑,“到了这里,当真就会知晓?”
他一脸笃定的点着头,“我若是骗你,就遭天打雷劈!”看我依然怀疑的打量着四面,他轻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偷溜进来的,怎地也要看下去啊?”说着,拉起我的手就欲上楼而去。
“不,我不要去了……”
不管我如何去拒绝,他依然强行的拉着我的手臂走了上去。
从中,擦肩而过一些醉醺醺的酒客,男人们,或有女子,他们搂抱在一起,吃酒划拳,看到我和张虎子的刹那,甚是吃惊,然却未多吱一声,毕竟逍遥快活事大。在一楼的中央台子上,还有一些唱曲儿之人,摇摆舞姿,如同梦幻一般的粉沙衣质,实是飘渺。台下的男子们连声叫好,拍掌声不绝入耳,眼眸中大放异彩,充满着淫秽之色。
转眼间,我们竟是到了二楼的一间雅房门口。
张虎子向我嘿嘿一笑,看廊道上已是无人,本身我们的个头就不高,站起来,正好可以看到窗纸。他用手指沾了一些唾沫,轻点了下窗寮上纸,即刻破了开来,屋内一片亮堂,他拉着我向洞中窥探。
“奴听说夫人最近看您看得紧啊,”女子偷偷笑了笑,“莫怪刘老爷来得次数少了许多呢,让奴对爷魂牵梦绕。”
“就那婆娘?”男人当真不爱听,马上将音量扬起,“若不是当初她向我低三下四的求情,我会将她娶进门?还不是看她爹爹的面上!”
“呵呵,是啊。”女子点头赞同道,“不知老爷夫人今年贵庚?”
男人语气带着不屑,“三十又六了!”
“原来长奴整整一轮!”
“自然是不能与你相比,”男人稍带着一丝的喜悦,用手掐着女人的脸颊,“你可是貌美如花,是爷我心中的仙子!”说着,就如同饿虎扑羊的姿势压上了女人的赤裸身子,当即传来一阵子的急喘。
灯光影里,嫩红帐子内,女人玉臂伸出,三寸金莲高举,莺声呖呖,不断娇喘,赤身裸体,相互交缠其间,爱语连连,引人遐思,男子虎背熊腰,手臂赘肉,紧摸女子酥胸,樱桃两点红,傲然挺立,实是暴露,两人之姿,不断变换。
“老……老爷,您……您慢着点,奴,奴家怕……怕是不成了!”
男人只是一味的进攻,根本不顾女人的哀声求饶,直待女人一声急叫,晕厥了过去……
“呼呼!”只感觉耳畔处传来一阵子急喘,我侧过头,眼前的张虎子赤红了双颊,双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胸前,闭眼,像是身临其境一般的自在享受。
“虎子哥?”我又是瞟了一眼屋内的境况,又是瞧了瞧那犹在梦境之中的张虎子,“虎子哥?”
他如梦初醒,“嗯……啊?”瞥向我,一头的雾水。
一想到刚刚的场景,不禁脑海中第一印象的便是三爷那赤裸的身子,然,他却比那虎背熊腰,一身恶心的赘肉男人好看多了,甚至是不可相提并论,只是不明白为何两人要如此的相缠,甚至还将……我曾经没有看到过的隐秘地方相互接触……三爷亦是有过吗?脸颊越烧越红。
“与你讲啊,那女子即是暖床之人,”张虎子用手为我指了指窗中的两人,“而那男人,就是她的主人,一个出钱,一个卖身,天经地义,各取所需!”
我眉头紧皱,“可……那女子很是痛苦!”一直在喊着‘停下’,甚至大呼‘救命’,好几次我试图想要破门而入,然,皆被张虎子给拦截住。
他一听,捂嘴偷笑不已,“那不是痛苦,是快活!”
“快活?”
还未等我再继续说道,突然从我们两人的声后传来一道冷声,“我看你们两个小家伙倒是挺快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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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一鸣惊人(一)
还未等我再继续说道,突然从我们两人的声后传来一道冷声,“我看你们两个小家伙倒是挺快活的!”
我和张虎子对视了一眼,登时面色苍白,瞪大了眼睛,僵直的脖颈向后上方转去,只见一名大约四旬的女人,个头高大,宽肩桶腰,双手插在其间,衣质上等,脸上涂满了厚厚的一层胭脂,双眸炯炯,嘴巴一横,“好啊,如此胆大包天,敢情儿那趁虚而入之人便是你们两个。”向边上的两名男子瞟了一眼,“给我扔出去,亦是让他们两个知晓我们这里的规矩,看他们往后还敢这般的胡作非为不?”
“向妈妈,求求您饶了我们吧,”张虎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您就是借我们天大的胆子,我们亦是不敢再来了。只是……我和我弟弟一直钦慕姐姐们良久,奈何我们身上并无太多银子,遂,这才……偷溜了进来,还请您开开恩,若是我们有了银两,定会好好孝敬您老。”
“哟,这小嘴儿倒是会说!”向妈妈讥笑道,周围人似是听到了动静,无不出来向外望望,待看到我们两个孩童之时,嬉笑一番,凑着热闹继续看着。
向妈妈双手叉腰,轮番打量着我们,“如实招来,是哪个铺子的学童?”
“妈妈真是说笑了呢,”张虎子向我眨了一眼,指着我,“您看我们哥俩,怎地会是学童?”又是用手扯了扯身子上的衣裳,“如此好的料子,这岂是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
“呵呵,如此说来,倒是我看走眼了?”向妈妈摇摆着腰肢,一张擦得像是血液似的红唇实是吓人,“莫非是大富人家的子弟?”话语中难免带着一抹讽刺,明显根本不将我们看在眼里。
“向妈妈这次倒是说对了。”张虎子将我向前一推,“知晓站在您眼前的,可是何人?”
众人不禁为他的问句提起了好奇心。
“虎子哥!”我斥声喊道。
张虎子不管不顾,向我嬉笑了下,又是看向老鸨,“妈妈这回走运了,他可是现下坐拥半壁江山、有钱有势又得天下所有女人之心、且相貌非凡、在商界上遐迩闻名……”一长串的形容词汇几乎全部被他捏来,最终,“天都皇朝的三皇子之养子!”
“养子?”老鸨一听,当即楞了下,还没有半刻,哄堂大笑,“哈哈,这么久以来,你小子倒是第一个人有胆子冒充三皇子的人,好啊。”用手拍了拍张虎子的肩膀,突然面容陡变,“他若是三皇子的养子,只怕我还是太后。”嘴角抽动了下,“也不照镜子看看,三皇子是何等人物,怎地会收留他这般的不起眼之人,更何况,令人闻风丧胆的三皇子会发善心收养乞儿,纵使我是三岁孩童,亦是不会相信,休要骗我!”手使劲的一下压,张虎子登时变了脸色,似痛苦不堪。
“向妈妈饶命,”我迈上前去,语调缓和,小手儿紧抓着张虎子的手臂,生怕他会活活被眼前的高大女人压死,“虎子哥他别无恶意,只是一心要替我解答疑问,遂才冒险闯入了进来,还请您……”
话未说完,一名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形色匆匆,可见应是突发了大事,“妈妈,妈妈。”气喘吁吁,“那账本果然是有问题。”
老鸨锁紧了眉头,瞥头看去,“现下总账目是多少?”
中年男人似是犯了难,“呃……仅是大略的看了看,并未细算。”
“那还杵在这里干嘛?”老鸨大声骂道,随即抢过了他手中的蓝色账本,逐一翻看着,“一千一百五十两黄金、两百二十三文钱、七十六吊钱、六百八十六两白银五十三文钱……”一笔笔详细的账目细说开来,整整用了半个时辰,“可有算好了?”
只听‘啪嗒啪嗒’,算盘声依旧响个不停,那中年男人满头大汗,根本难以应付。
我一见如此形式,心中按捺不住,走上前去,“整整三千七百八十四两黄金又七百八十文钱。”
刹那,屋内所有人目瞪口呆,就连那‘啪嗒’声响亦是没有了动静,皆是向我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我撅了下嘴,眉头轻拢,“难道又是错了吗?”哎,若真是如此,只怕是让三爷失望了,他教会我的口诀与心算方法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他说,绝不可告诉他人,将来只许我知他知,小数相加,或者不多的数字时,几近全对。只是……一旦遇见了长数之时,每算每错,三爷看到后,虽无责备,只得无声的对我摇头笑着。
最后一个声响,‘啪嗒’,那中年男人望了望珠算,又是看了看我,最终将目光落定在老鸨身上,“三……三千七百八十四两黄金又七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