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心情不错,叶兆言接下来有的忙了。
“秦总久等了,我本来想一个人来的,实在舍不得把宇苏丢在家,只好抱着他也过来了。”苏思瑶解释道,“康叔也不大放心我一个人出门,所以和我一起。”
秦宇看一眼康叔,心下了然道:“没有关系,我还没有见过你的孩子,叫宇苏?”
“是啊!”苏思瑶示意他看自己的宝贝,掩饰不住的满足感,“宇苏平常不哭不闹,很乖巧。我经常带他出来。”
秦宇点头,随即低头再次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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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思瑶心里一紧,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话要说,特地把自己请出来吃饭,却又不说话,那说明这件事一定是很严肃的。
“特地请我吃饭,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说吧?”宇苏伸着小手去够桌上的水杯,苏思瑶连忙轻轻移开一点。秦宇也忍不住伸手去握住宇苏的小手,小孩子的手绵绵软软的,很舒服。
秦宇瞟一眼旁边的康叔,苏思瑶就笑:“康叔,你也坐吧?”
“少奶奶,我不坐,我站着就可以了,你们有事慢慢谈。”康叔弯着腰说,“小少爷要不让我抱一会儿吧,桌上都是刀啊叉的,别磕着碰着。”
苏思瑶点头,终于肯让宇苏离开了她的怀里。
秦宇点头:“你昨天拜托我,用思秦集团所有本事去购进安阳集团的股份,我今天是来告诉你的,我已经买进了百分之五。”
“真的?”苏思瑶难掩喜色,旁边的康叔也不由得一愣,他今天约少奶奶来,是要和少奶奶谈判的?手里捏着百分之五的股份,也算是不少了,秦宇之前和叶兆言可是合作关系,按理应该卖给他。但是现在少奶奶回来了,打破了两个人之前的平衡,所以秦宇现在这态度——不好说,真不大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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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瑶——”秦宇叫了一声苏思瑶的名字,康叔的脸色就不由得一变,不出他所料,这个男人和叶兆言一样,都对自家少奶奶不死心。
秦宇也似乎注意到有别人在旁边,顿时有些讪讪然,随即道:“其实,我想说,这百分之五的股权,我会马上派人转给你。但是——”
康叔心中冷笑,果然没有这么容易。
“你想说什么?没关系,康叔不是外人。”苏思瑶知道他有些支吾的原因,接下来他说的,大概才是今天邀自己前来的真正目的吧?
“思瑶,其实叶兆言他为你,真的失去了很多。”秦宇看着她,不管旁边康叔脸色有多难看地解释,“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得到信书,才抛下了你。其实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苏思瑶冷笑,“怎么不是这样?你告诉我,他不抛下我,戴松明能放心让他和自己的侄女结婚?能放心将财产交给他?如果他没有存心,你向媒体宣称是我男朋友的时候,他在哪里?”
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是自己说的这么简单,但是她越来越怕听到秦宇说下去,好像有一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但是现在知道,她会后悔会心软。她怕知道,自己一直都误会了什么。不会的,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苏思瑶的脸色有些不好,抱着桌上的水杯,仿佛要靠着杯壁汲取那一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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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瑶,你还记得你和宇总结婚那天吗?叶兆言没有去参加婚礼,他一直在夜色酒吧喝酒。喝醉了,就不停喊素素,那是在喊你,对不对?”
“那又怎么样?他也会后悔?那等他这次输在我手上,他会更后悔的!”苏思瑶冷冷道,似乎说给自己听,也似是说给昨晚问自己的康叔听,“我爱不爱宇阳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和他结婚,帮了他,也成全了自己。他的财产我拿得心安理得,如今回到泾城,与其说是被你们逼回来的,不如索性承认给你们听,我就是为了那口气。我回来,也要叶兆言尝一尝,失去的滋味!我就算这么想这么做也没有错!”
他即使真的在乎,也要为他的行为买单。
“叶兆言和我不一样,他有能力有手腕,在信书集团内部遍植自己的亲信势力,是信书集团唯一能撑起大局的人。戴松明即使舍不得,也必须将位子传给他,因为只有这样,信书集团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存活和发展。失去他,信书集团会元气大伤。而我,只怕再能干也没有用,宇总知道自己时间不多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思量着找借口把我踢出宇阳集团了吧?太难掌控的人,留着终究是祸害,枉我还以为用你换来了大笔自力更生的基金,终究都在他算计里面。”秦宇苦笑,抬眼看了看康叔道,“康叔,我说得不错吧?”
康叔尴尬地低头,不置可否,少爷在世的时候,这些*作他都是亲眼见证着的,现在少爷不在了,他却也不方便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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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这世上的不公平和遗憾太多了,你也不必太难过,起码现在能自立门户,也挺好,不是吗?”苏思瑶安慰他,“至于叶兆言,他的选择,我从来都没有干预或勉强,反而一直都是尊重,你还要我怎么样?”
“思瑶,你从不问他为什么默许我抢走你,你从来都没有多想一想吗?还记得赵璐璐的艳照事件吗?那天晚上我问了叶兆言,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和他,错过了……”
“什么意思?艳照门和他有什么关系?”苏思瑶坐不住了,她想起许多细节。叶兆言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眼神。他在办公室那疯狂的举动,缠绵至死的决绝。他在自己婚礼即将开始的时候让她回来,让她再等等。
许多事情一点一点浮上来,怎么也控制不住,那样纠结而矛盾的眼神,每一句都似乎藏着即将喷涌的激烈情绪,有一个她从不曾看见的叶兆言,隐藏在厚厚的冰山下,没有人知道……
“他说,他在那事发生的时候给你电话,你说钱晨哲给你拍过*,他知道那事儿是唐梦恬做的,所以以为你的艳照也落到了唐梦恬的手里。所以他和唐梦恬达成共识,只要唐梦恬交出所有*,他同意和唐梦恬订婚,戴松明的财产三七分。”
“轰——”的一声巨响,像是直接劈在苏思瑶的脑门上,余声不断,她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不知道是痛还是麻,已经不重要了,结局是他们没有能够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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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响,水杯翻倒,苏思瑶的手根本握不住那个杯子,水泼得满桌都是。她的脸色苍白,*止不住的嗫嚅抖动。
叶兆言,叶兆言你在哪里?她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反复,兆言?兆言?
想不到,我们之间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想不到——她的笑比黄莲还苦,眼眶酸热得让她想要冲出去。
“思瑶——”
“小姐——”
身边两个人紧张地看着她站起来,双手双腿都在哆嗦个不停:“没事,没事,我去趟洗手间,抱歉。”
苏思瑶狼狈地逃跑,撞得桌椅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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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二】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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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成全?
苏思瑶摇摇晃晃,根本不辨东西,只是朝着洗手间方向跑,待得走到拐角处,已经再也憋不出眼眶里的那点酸热,眼泪簌簌就往下掉了起来。
眼前一片模糊,她扶着墙壁往前跑,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身上,差点摔倒,却被一把扶住。
“苏思瑶?”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苏思瑶你回泾城来了?”
“对不起,我要去洗手间,放手!”苏思瑶此时心里很乱,几乎是很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一把甩开对方抓着自己的手,跌跌撞撞地一边往前跑,一边擦眼泪。对方显然也能很震惊会在这里遇见她,一个不留神就让她跑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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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思瑶从洗手间走出的时候,头发鬓角上面犹带着之前洗脸溅上去的水珠,幸好她今天没有化妆,所以收拾一番并没有花太多时间。然后她看见一个老熟人靠在洗手间外面过道的墙壁上,吞云吐雾。
过道里面的灯光很暗,钱晨哲靠在那里,手微微垂下,指间犹有火光闪动,明灭不定。苏思瑶心里厌恶极了这个男人,自己遇见他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情,尤其是是现在这样的时刻,她刚刚收拾起那么破碎的心事,再见到他简直就是将刚刚崩溃的情绪再度拉回。叶兆言为了什么不能和自己在一起?还不就是为了那些所谓的艳照?钱晨哲可以说将自己的命运都扭转了!她装作没有看见他,径直往前走。
走了几步,正要从他面前经过,一只手横挡在了她的面前。虽然有一定防备,苏思瑶还是吓了一跳,下意识挥手,一个巴掌响亮地在他脸上开花。
苏思瑶的手震得有点疼,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能用出这么大的力气,更没有想到他会不闪不躲挨这一巴掌。但是她还是强装镇定地凶他:“你干什么?好狗不挡道!”
“苏小姐,我请你——救救唐梦恬。”
什么?苏思瑶怀疑自己听错了,刚刚是钱晨哲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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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思瑶觉得有些疑惑:“唐小姐是谁?”
钱晨哲有些急:“唐梦恬,唐小姐是唐梦恬啊!苏小姐,我请你,你真的一定要救救她,她疯了,而且一无所有,被叶兆言关起来了。拜托你,你能不能和叶兆言说一声,恳请他放人?”
苏思瑶陡然明白了,原来——
“你喜欢上唐梦恬了?”
钱晨哲狠狠地吸一口烟,空气顿时又浑浊了几分,他的眼睛在昏暗的背景中显得很亮,似乎带着几分憔悴和失意:“苏小姐,我知道自己以前对不起你太多,你能不能原谅我?帮我把唐梦恬救出来?”
苏思瑶看着她:“你要救她干什么?想和她在一起?”
“请苏小姐成全。”
钱晨哲今天和之前吊里啷当的样子,简直有天壤之别。苏思瑶却不为所动地冷笑:“成全?我成全了你们,可是谁来成全我们呢?”
当初我和叶兆言,明明可以在一起,却因为你的原因闹到今天才能让我知道真相悔不当初。我辛苦辗转了这么久,终究没有什么握在手心。你们又凭什么?想到这里,她陡然愤怒难过起来。
“苏小姐,对不起,我知道我当初太过分,对不起——你想要我怎么道歉都行,只是请你去帮忙把唐梦恬救出来”钱晨哲死死抓着苏思瑶的手臂,却被她一下子甩了开来。
“对不起,钱晨哲先生!那个女人,我不想救!”
她停也不肯停一下,转身向外面走去。不要怪我狠心,只是你们实在挑了个不好的时间来说,以前或许自己还会试一试,可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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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思瑶再坐到桌前的时候,秦宇正在熟练地切着牛排,康叔怀里抱着宇苏在晃动着哄他入睡。看到少奶过来,康叔的身体一僵,以他的颜色,一下子就能看出,少奶奶刚刚哭过。
苏思瑶面色淡然:“康叔,我们准备准备,回家吧!宇苏也困了,今天谢谢秦总盛情邀请。”
“思瑶,不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