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多话,但她实在担心太太。
    骆婳轻轻叹了口气,“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明明早已说过恨他,但为什么此刻她的心会这么闷、这么痛?
    而他挺拔的身影和俊逸的脸庞更是不断浮现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忘却不了。
    她好恨,恨着自己,明明恨他,却又无法控制思念他的心。
    “太太……”杨妈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将托盘搁在床头柜上,随后转身离开。
    骆婳缓缓转过头,看着托盘上的食物,那些全是她喜欢的菜色,而她知道这一定是易天耀请杨妈为她准备的。
    一想到此,她的眼眶泛红,心中又感到一阵闷痛。
    为什么……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他对她的霸道与宠爱,让她怎么也无法持续对他的恨意。
    这时,房门被人急促敲着。
    “谁?”骆婳连忙转过头,看着门扉。
    管家的声音传来。“太太,医院打电话来,好像有十分要紧的事。”
    骆婳一听是医院打来的电话,立即起身步下床,往房门奔去,心里有股极为不祥的预感。
    打开门,只见管家站于门外,手中正拿着话筒。
    她立即伸手接过。“喂?”
    “请问是骆婳小姐吗?”
    “是的,我就是。”骆婳的心开始狂跳。
    “很抱歉告诉你这个令人遗憾的消息,你的父亲已经在刚才去世,麻烦请你过来处理后事。”
    骆婳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双手止不住颤抖,话筒就这么掉落在地上,发出偌大的声响。
    “喂?骆小姐,你还在听吗?喂……”
    骆婳双腿无力,跌坐在地面上,双唇泛白,不停颤抖。
    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她前几天去探望爸爸时,他的状况明明还下错,怎么才没几天他就去世了?
    “太太,你怎么了?”管家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她站起来。
    “快……快送我去爸爸的医院……”骆婳连忙抖着声说道。
    管家从她的反应可以看出,一定是她住院的父亲出了什么事,于是连忙扶着她步下楼,请司机送她去医院,并立即打电话通知易天耀此事。
    骆婳坐于车内,紧抱着头,脑海中完全空白,依旧不能相信自己方才所听到的恶耗。
    爸爸……他真的去世了吗?
    一抵达医院,不待车停妥,骆烬立即打开车门步下车,奔入医院,搭乘电梯上楼。
    当她一到达父亲所住的楼层,推开病房门,只见骆正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宛若熟睡。
    骆婳缓缓走向前,伸出手,紧握着他那冰冷、枯黄瘦弱的手,“爸……我来了……我来看你了……你快睁开眼看看我啊!”
    然而无论她怎么呼唤,骆正丰的双眼依旧紧闭,再也不会睁开。
    她不愿死、心,继续呼唤着,“爸……你醒醒啊……爸……你睡得太久了……快起来……别睡了……爸……”
    这时,主治医师与一名护士走进病房里。
    “骆小姐,请你节哀顺变,骆先生已经过世了。”
    骆婳转过头,以困惑的神情看着主治医师,“我爸爸他究竟是怎么了?原本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间就过世了?”
    主治医师的神情显得凝重,“骆先生除了脑中风外,早已是肺癌末期。”
    骆婳惊愕下已,“肺癌……末期?”
    “没错,我们已经告知骆先生此事,而易先生之前来探望骆先生时,我们也已经通知他这件事,难道他回去后没有告诉你?”
    她瞪大双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爸爸的病情了,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对她说,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隐瞒她这么重要的事?
    主治医师与护士见状,立即明白她完全被蒙在鼓里,什么事也不知道。
    “骆小姐,我们有些文件得请你签名,到时候,我们会开立死亡证明文件给你,也会协助你处理后事。”
    骆婳缓缓抬起头,神情茫然看着主治医师,“你……刚刚说什么?”
    主治医师知道她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但该办的手续是还是得办;只好再度开口:“有些文件得请你签名……”
    “交给我就好。”蓦地,一道低沉嗓音自他们身后传来。
    骆婳认得这道嗓音,她立即转过身,绕过主治医师与护士,用力朝易天耀挥去一巴掌。
    易天耀避也不避,脸颊就这么多出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你……你怎么能……”她气愤不已,上气不接下气,脸色一白,就这么晕了过去。
    易天耀连忙抱住她,“医师,快看看她的情况。”
    主治医师连忙带领易天耀抱着骆婳到另一间病房,将她放在病床上,仔细查看她的情况。
    一会儿后,主治医生对易天耀道:“易先生,你放心,你太太只是一时太过激动才会晕倒,先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她醒来后,确定血压和心跳都正常,就能让她回去了。”
    易天耀轻轻点头,深邃的黑眸直瞅着骆婳。
    护士将数份文件递向前,请他过目并签名。
    他立即掏出钢笔签下文件,并拨了通电话,请秘书前来处理骆正丰的后事。
    之后,他又看着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骆婳。他知道,她对他的恨意一定又增添一分。
    明明她就在他触手可及之处,但他却觉得他与她之问的距离好远好远。
    好一会儿后,一名女子奔进骆正丰的病房,却下见他的身影,立即放声大喊,
    “我爸爸呢?你们把我爸爸带去哪里了?”
    易天耀皱眉,站起身步出病房,只见骆缨满脸着急的模样。
    骆缨见到易天耀从另一问病房走出来,神情讶异,“姊夫,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爸爸他……”
    “他已经过世了,而他的遗体应该已经送往太平间,等会儿我的秘书会来协助处理丧葬事宜。”易天耀面无表情,淡淡地回答。
    “怎……怎么会……爸爸他……”骆缨的俏脸顿时变得惨白,双唇毫无血色,脑海一片空白。
    易天耀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拉着她往骆婳的病房里走去。
    骆缨只能任由他握着,进入病房,意外瞧见骆婳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姊姊她……”她一脸困惑,小声问着。
    “她刚才晕倒了,请你留在这里照顾她,我相信……她醒来后,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我。”他嗓音低沉,带着沉痛。
    骆缨闻言,缓缓转头看着他。
    她头一回见到神情如此无奈、悲痛的易天耀。以前那个独霸、傲睨一切的易天耀上哪去了?
    而她清楚的知道,他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姊姊。
    “你……深爱着姊姊,对吧?”她小声地问。
    易天耀唇边泛起一抹苦笑,并未多说,深深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骆婳,随即转身步出病房。
    他脚步沉重,心情悲痛,他没料到死神竟会这么快就找上骆正丰,而他与骆婳之间的感情裂隙,则因此更为加深、扩大。
    易天耀离开后,过了好一会儿,骆婳才幽幽醒来,缓缓睁开眼。当她一瞧见坐在一旁的妹妹时,眼眶立即泛红。
    “骆缨……”她哽咽着声音道。
    骆缨的眼眶同样泛红,“姊姊……”
    骆婳坐起身,伸出手,紧拥着妹妹,两人就这么抱着彼此,痛哭出声。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残忍?她们前几年已经失去母亲,如今又将父亲自她们身边夺走。
    她们的未来究竟会变得如何?谁快来告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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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正丰的丧礼十分隆重,政商名流以及各方人士均前来送他最后一程。
    他的遗体与多年前因病去世的亡妻合葬在一块。骆婳与骆缨身着黑色衣装,紧握着彼此的手,面色苍白、憔悴,看着棺木入土。
    丧礼结束后,姊妹俩准备一同搭车返家,整理父亲所留下的一些遗物。
    然而一道挺拔身影来到她们面前,阻挡住去路。
    骆婳抬起头,一见是易天耀,便以冰冷的语气道:“易先生,请你让开。”
    易天耀剑眉紧蹙,“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分,易太太。”
    “我会尽快提出离婚申请。”
    “不准!”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沉声低喝,“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骆婳望着他,冷冷地说:“当初我是为了父亲才会不得已嫁你为妻,如今父亲已经去世,我跟你之间的夫妻关系已经不必存在。”
    他半眯起黑眸,怒瞪向她,“我绝不会同意的。”
    “放开我。”她挣扎着。
    易天耀眼底满是怒火,索性一把将她扛起,直往轿车方向走去。
    此情景让在场所有人全看傻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骆缨则是站于原地,看着姊姊被姊夫扛走,但神情却没有任何惊恐,而是带着无限羡慕。
    姊姊真傻,被人深爱着,却只想逃开,而她,永远也比不上姊姊,只能奢望那个人能多看她一眼……
    骆婳被易天耀丢入车内,本想从另一侧的车门逃开,但他的动作却快了她一步,一把握住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并随即朝司机下令,“快开车!”
    王福只得照他的命令立即将车往前驶去。
    “放开我!”骆婳不停挣扎吼叫。
    易天耀转过头瞪着她,“你如果再闹,我马上就在这里要了你。”
    她瞪大杏眸,“你……在开玩笑?”
    “我这个人从不说笑。”他沉声低语,“你可以试试。”
    骆婳惊得脸色惨白。父亲的丧礼才刚结束,他们还在行进的车上,前方还有司机王福……她不敢忤逆他,于是不再挣扎、吼叫。
    王福也听见了主人的话,同样吓得不轻,胆战心惊开着车。
    易天耀见她终于放弃挣扎,但他的手依旧紧握着她的双手,不敢放开,以免她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做出什么傻事来。
    他好怕,真的好怕会失去她。
    一回到家,易天耀立即将骆婳自车内抱出,直往二楼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