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死角。”
    “该死!”易天耀低吼,“快去找,无论她去了哪里,都得马上找到她的下落。”
    “是。”管家立即转身离开,希望能早点找到骆婳的下落。
    易天耀呼吸不稳,看了眼通往二楼的阶梯,随即迈出步伐走上楼,来到房里。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却少了道窈窕的身影。
    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的骆氏集团股权转让文件依旧置于原位,上头只有他的签名。
    他走向衣橱,打了开来,所有东西全置于原位,她并未拿走。
    打开了那只专门放置各式名贵首饰的抽屉,绒布盒一个未少。他拿起那只放着她母亲钻表的深色绒布盒,钻表仍旧置于其中。
    再拿起另一只红色绒布盒,打了开来,当初他送给她的结婚钻戒同样置于其中,并未取走。
    “啊——”易天耀将钻表与钻戒紧握在掌中,弯下身跪于地上,痛苦的哀号,这悲痛的吼声不断在房内回响。
    这瞬间,他的心有如被硬生生撕裂开来,彻底尝到了痛心疾首的滋味,让他几乎发狂。
    她就这么离开,离开他身边,什么也不带……而她就这么恨他……他就算付出了一切,还是无法获得她的心!
    易天耀心痛如绞,不禁落下男儿泪。
    他爱她,深深爱着她,打从在那场慈善拍卖晚会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对她一见钟情,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他到处打探有关于她的消息,她的喜好,他全部了若指掌,给予她最好的一切,只要是她可能喜欢的东西,他全部为她准备妥当,更亲自为她种下那些花,只希望能讨她欢心……但这一切,依旧无法让他获得她的心。
    他的心一直在她身上,但她的心却从来不愿给他。
    他错了吗?是他爱错了方式,还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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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纽约。
    一对男女来到一幢房屋前。
    耿云涛掏出钥匙,打开门,各式典雅复古的家具立即映入眼帘。
    “快进来吧。”
    “嗯。”骆婳拿着行李,慢慢走进屋内,环显四周,“这里……以后真的要让我住?”
    “是啊,反正这间屋子空着也是浪费,不如让你住在这里,这样我也不必担心你一个人在美国没地方可住。”
    “真的很谢谢你的帮忙。”骆婳诚心向他道谢,但眼底浓郁的哀伤,任谁也看得出来。
    耿云涛看着她,好一会儿后才道:“不必跟我这么客气,我只是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他知道,虽然她人已经到了美国,但她的心并未跟来,还遗留在台湾,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骆婳将行李先放在沙发椅上,看着这个宽敞、舒适的环境,“你改天会带她一起过来吗?”
    耿云涛明白,她口中的“她”,指的正是骆缨。
    “嗯,改天我会带她过来找你。”想起了骆缨,他的神情变得柔和,黑眸里蕴藏着深情。
    骆婳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或许我不该多嘴,但有些事我还是得告诉你。”
    “什么事?”耿云涛坐了下来,望着她。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只是我之所以拒绝你的感情,不愿与你在一起,除了我只把你当成朋友外,也是因为骆缨在很早以前就深爱着你。”
    耿云涛瞪大黑眸,难以置信。
    “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她深爱着你,从以前到现在,她对你的这份感情始终不变,所以我怎么也无法跟妹妹爱着的男人在一起。”
    耿云涛心跳不稳,神情讶异,“我……真的不知道,她从来没说,一句都没说……”
    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更用心对待她、疼惜她。
    而他之前竟那样伤害她,她却默默承受这一切……该死,他真是个混帐!
    “所以请你务必赶快回到她身边,她真的很需要你,不能没有你。”骆婳柔声说着。
    她看得出来,耿云涛对她已经不再迷恋,他看着她的眼神跟以前不同,对她的情感只剩下友情。
    究竟是谁改变了他,不必说,一定是骆缨。而这么多年以来的等待,妹妹的爱情终于获得回应,她真心为妹妹感到开心。
    “你一个人待在这里,真的没问题?”耿云涛站起身,虽然口中这么问,但早已迫不及待想奔离这里。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骆婳笑着轻说。
    耿云涛点点头,准备离开,但想起了一事,又立即折返,将手中的钥匙交给她,随即转身奔离。
    骆婳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待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偌大的房子里便只剩下她一人。
    没来由的,她忽然觉得空虚、寂寞。
    先将门上锁,再将行李拿起,她缓缓走上二楼,来到一间房内。
    她放下行李,走向前,轻轻坐于床铺上。
    窗外的阳光洒落屋内,整间房显得十分明亮。
    终于来到美国了,但不晓得为什么,她就是怎么也无法开怀。她的心难道还有一部分遗留在台湾吗?
    易天耀挺拔的身影和俊逸的脸庞再次浮现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反而显得更加清晰。
    胸口传来阵阵闷痛,让她难受得快喘不过气来。
    她没错……绝对没有做错事,离开他身边绝对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但为什么在她内心的某个角落却指责着她?
    眼眶泛红,鼻子感到酸涩,之后,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再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易天耀的身影再一次浮现脑海。
    骆婳连忙用力摇头,试图将他的身影甩开,“不,别再想他,别再想了……”
    但她越是教自己别去想,他的身影、他为她做过的事仍下断浮现脑海。
    最后她趴在床上,开始嚎啕大哭,声音变得沙哑,心仿佛快裂开一般,痛得令她快要晕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是憎恨着他的,但为什么她只要一想起他,心就会这么痛?
    早知道……那个下雨的夜晚,她就别去找他,别答应他所提出的结婚要求,如今她的心也不会这么疼。
    有些事,是到死也忘不掉的,而他的身影、他的面容、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一切……早已深深烙印在心里,让她怎么也忘不了。
    神啊,为什么要让她遇见他,又为什么要让她爱上这个不该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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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日来,易天耀皆未到公司处理公事,所有重要的会议与工作计画全部暂停,一些例行事宜则交由何秘书暂时处理。
    入夜后,豪宅二楼的卧房内依旧一片漆黑。
    杨妈轻敲门扉,“先生,晚餐准备好了,你要不要吃一点?”
    门板另一端仍是一片寂静,未传来任何回应。杨妈轻叹了口气,只好转身步离。
    这几天,易天耀不吃不喝,一直待在房里,她真的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但她又不能强迫他用餐。
    唉,她到现在还是不懂,为什么太太要离开先生身边?
    这时,只见管家神情紧张,快步奔上楼,差点撞上正要下楼的杨妈。
    “哎呀,你究竟在急什么?”
    “我有太太的下落了。”
    “什么?真的吗?快,快跟先生说,先生听了一定很高兴。”杨妈一脸欣喜,连忙催促。
    管家立即奔至卧房外,不停敲着门,“先生,有太太的下落了!”
    好一会儿后,房门才由内被人打开。
    管家立即被眼前下颚长满胡碴,眼底满是血丝,一脸憔悴的易天耀吓着。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真的是他服侍多年的主人吗?太太的离开对主人影响真大。
    “快说。”易天耀沉声低语。
    “是的。太太在离开的前几天打了通电话,而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耿云涛,太太的友人,而太太似乎……”
    “似乎怎样,怎么不继续说下去?”易天耀瞪向他。
    在他的注视下,管家不得不将所知道的事全部告知,“太太似乎与耿先生一同前往美国了。”
    易天耀锐利的黑眸半眯,神情愤怒,“喔……原来她跟那个男人到了美国啊!”难怪,无论他派人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她之前居然还口口声声对他说,她只把耿云涛当成朋友,就是为了要成全妹妹与耿云涛的感情……全是谎言!
    她除了冷血无情外,还是个天生的演员,他被她耍得团团转,跟个傻子一样把心全给了她,结果却换来她与情人远走高飞。
    虽然易天耀的怒气让人感到害怕,但管家还是继续说下去,“但是在他们在搭机前往美国的隔天,耿先生就返国了。”
    “什么?”易天耀剑眉紧蹙。隔天就返国?难不成耿云涛并没有跟她在一起?
    “我刚才已经请人去耿家一趟,确定他这几日一直都待在屋里,并没有离开。”
    “是吗?”易天耀沉吟了会儿,随即回到房里。
    他梳洗了一番,并将下颚的胡碴刮净,换了套衣裤,之后随即步出房间,往楼下走去。
    管家见状,立即问道:“先生,你要去哪里?”
    “去找耿云涛。”易天耀头也不回的步出大门。
    司机王福一见到易天耀的身影,立即开车向前迎接。
    当易天耀坐入车里,管家连忙将一张写着耿家地址的纸条递给王福,王福随即将车往目的地驶去。
    一路上,易天耀的双手紧握成拳,望着窗外的黑眸里满是怒火,让人见了不寒而傈。
    王福不敢与他交谈,于是尽快将他送至耿云涛的住处。
    到了目的地,易天耀立即打开车门步下车,按下门铃。
    大门旁的对讲机传来一名中年妇人的嗓音,“您好,请问找哪位?”
    “我找耿云涛。”
    “抱歉,先生目前不方便见客……”
    不待对方把话说完,易天耀便冷冷地道:“我马上就要见到他,问他究竟把我的妻子带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