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石化。
    詹亦杨无声地笑,扣住她后脑勺,趁她发愣,给了一记绵长深吻。
    胡一下所剩无几的神志又被这传说中的一吻封喉勾走大半,迷蒙着眼看他一身完好地去应门。
    一回来,都没低头看半眼就准确无误地扯掉她刚围起的床单。顺便捏住她的腕子,把一样东西塞进她手心。
    胡一下神思凄迷地摊开掌心,顿时满头黑线。
    他什么时候打电话给客房服务要来了这……这个?
    “帮我戴。”
    “……我,不会。”
    “手给我。”
    她忙不迭把手背到身后……
    十几秒后。
    拉锯战中完胜的詹亦杨轻巧地勾着她的手往最危险那个地方去。胡一下几度缩手都很快被他重新掌控,最终只得硬着头皮帮他划开裤链。
    她这回抽手倒是抽的很快,可惜晚了一步闭眼,就这么看到了某个……物体。
    顿时,不仅脸红,脖子和耳朵也隐隐开始发烫。
    “我……现在还可不可以反悔?”
    某人对此充耳不闻,一脸平静地欺身过来。
    眼看要被他扣住脚踝,胡一下慌乱地抓住他胳膊。
    “小狐狸,松手。”
    “……”
    “这儿都快被你抓出血了。”
    “……”
    “小狐狸,听话。”
    胡一下脑子里明明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别被某人温润无害的表情骗了,手却不听使唤,慢慢松开。
    果然,一松手,完了。
    被分开下面倒是其次,关键是——
    原来他的唇,不仅仅会倾情一吻全家死。
    “唔……脏……”
    “我洗过澡了。”
    “我……我没洗……别,别亲那儿……”
    “那我用手。”
    “……”
    “乖,松手,我头发都快被你扯下来了。”
    不能相信他!不能松手!
    可她还是松手了——
    他的十几秒。
    她的几世纪。
    正当她经历从未体验过的细密痛楚时,施加痛楚的某人却骤然停下动作,脸色隐约透着错愕:“你……”……
    几分钟后。
    “你,你干嘛?!”胡一下突然尖叫。
    “……”
    “呜呜,我不要这样,好像青蛙……”
    “……”
    “你!你,你怎么扯了它?”
    “第一次戴这个你会更痛,放心,我不在里面……”
    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说这么邪恶的话,真是讨厌。胡一下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她哪料到,更邪恶的事还在后头——
    “……呃啊!”
    尖锐的刺痛毫无征兆的降临,胡一下止不住冲口而出的尖叫,慌张无措地低头——
    该死的!一声招呼不打就撤下手指,换上她看都不敢看的……唔,物体。
    詹亦杨没再给她反应的时间,托起她……
    他寸寸挺进,痛得胡一下都不敢呼吸,更不敢用力推他,只能求:“别……我害怕……你,你快出去……”
    他哪会听她的?
    胡一下每每要把自己缩成一只小虾米,可有的人,就是能不费吹灰之力迫使她绽放——
    拉锯战再次开始。
    战果?
    资本家大人再度完胜。
    只不过一转眼,不死小强附体的胡一下本着顽抗到底的信念,再次蜷成一团。
    见她不死心地做这些无用功,詹亦杨一脸的紧绷碎了一地。
    这女人实在是不听话,他不由得含笑抱起她,替她拨开汗湿的额发,让她枕着自己肩膀:“痛就咬我。”
    胡一下痛极,想都没想就照着他肩膀狠狠咬下。
    却不料那儿的肌肉绷紧到极限,磕的她牙根一酸。
    胡同志松开牙齿,泪腺都疼的麻木,哭都哭不出。
    反观他,明明是罪魁祸首,却还反过来安慰她:“一会儿就好,乖,别缩着,张开一点……对,再张开点……”
    胡一下总算明白了,男人在床上的安慰全是骗人的,再动听也不值得相信。
    偏偏他还要得寸进尺,胡一下再顾不得其他,低泣着推他:“你……你不准再动了。”
    詹亦杨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汗,压低她的头:“你看,已经差不多了……小狐狸乖,放松,让我进去。”
    (+﹏+)
    这么一低头,胡一下不仅没得轻松,反而整个人头晕目眩起来。
    “别,我……我晕血……”
    詹亦杨一愣。
    然后?
    然后,胡同志真的晕了过去。
    客官不可以19
    胡同志真的晕了过去。
    真的?
    当然是假的——
    装晕绝对是个技术活。
    胡一下努力回想冷静见血后的种种反应,可除了冷小妞每次来大姨妈时都得戴着墨镜换护垫,其他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得,闭着眼躺尸吧。
    “小狐狸?”
    她哪会应?
    胡一下平复不了自己快得恐怖的心跳,只好默默祈祷某人尽早滚蛋。可詹亦杨明明已经撤出了身体,却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甚至还慢慢欺近她。
    突然,一双手掰开了她的大腿。
    还来?!
    胡一下的神经瞬间紧绷到极点,没有了视觉,其他感官陡然变得敏锐,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无限放大,吓得胡一下牙齿直打抖,千忍万忍才忍住没尖叫出声。
    詹亦杨正低头检查她有没有伤着,耳边隐约响起类似磨牙的声音,带着疑惑抬头,在看到她嘴唇发抖的瞬间,他不由得一愣……
    几秒后。
    任由某人把自己摆弄成侧卧,胡一下死的心都有了。这还不止……
    某人在她身后躺下,扣住她的腰,托起她的臀,挨开她的腿,手指就着先前的湿润滑进……
    胡一下顿时一蹦三尺高:“变态啊,j尸啦!”
    十几秒后。
    胡一下都已经跑到门边了,突然,身后泛起一阵凉意。
    这姓詹的到底是人是鬼,还是他会移形换影?要不她都没听到他追来的脚步,他怎么就已经在她身后?
    一连串问号攫住胡一下,她都没来得及好好思考——
    “亲爱的,去哪儿?”
    他贴在她背后一声呢喃,听得她顿时连骨头都酥了。
    感受某人流连在她颈后的呼吸,胡一下默默咬紧牙关。她不肯回头,詹亦杨也不勉强,手指来回顺着她的背脊,逗得她发抖不止。
    詹亦杨见状,呵地一声笑,夜色里一双眼雾气氤氲:
    “看来你不止是只会装晕的狡猾狐狸,还是只重口味的狐狸。不喜欢床?想在门边?我不介意的……”
    十几分钟后。
    胡一下瘫软地贴着门背,脚尖勉强垫着地,整个人头晕目眩就像坐在风浪中几尽颠簸的船上。
    渐渐的有暖流淌了出来,而且越淌越多,吓得胡一下赶紧去掰他扣在她腰上的手。
    “停,停下……”
    “……”
    “呜呜,好像又流血了……”
    “……
    ”要你停下不是要你把手也……“呜呜,混蛋……”
    片刻后,詹亦杨把手举到她眼前,“放心,不是血。”
    不止指尖,连手掌上都沾着……水,胡一下只看了一眼脸就变成火烧云。太丢人了,她不得不把手肘撑在门上,脸埋在其中,默默咬紧牙关。
    他却不肯,“别忍着,叫出来。”
    “……”
    “乖,我想听。”
    他竟然扳过她的脸。胡一下又羞又恼,低头咬他的手,却被他随后欺来的唇逮个正着。
    濡湿的交缠中夹杂着她不满的哼哼:“讨……讨厌……”
    “傻妞,我在让你快乐。”
    “快乐你个头!就你快乐了……啊!!!”
    胡一下猛地绷紧身体。
    “……”
    “别……唔……别捏那儿……”
    “哪儿?这儿?”
    他不仅没停,还坏心地加重力道,害她双腿不自觉的发起抖来。
    “呜呜……讨厌,不准再捏了……”
    “小狐狸,手别挡在那儿……我不捏了,乖,手给我。”
    “你……说话算话?”
    “当然。”
    手刚迟疑地松开了一点点,完了!被他迅速用单手扣住了两只手腕。
    “……呜呜,大骗子!你说你不捏的!”
    “我没捏它,我在揉……”
    因为他,她不堪重击几乎跌倒,可渐渐的,害怕中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令她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栗。神思凄迷地闷哼,眼看就要被推涌到至高点,突然——
    他停下了。
    “喜欢么?”
    “讨……讨厌……”
    “撒谎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话音缓缓落下,胡一下顿时如遭雷殛……
    经过这一晚,胡一下决定恨死詹某人。
    他自己不是人就算了,还逼得她也要做动物。青蛙式,小狗式,蝴蝶式,树袋熊式,她都忍了,可他竟然还要她骑马!
    一想到某人也曾这么祸害其他女同胞,顿时一股凉意从胡一下的脚底直窜脑门,可惜都还没来得及打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