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会花太多时间在前戏上,而她也只是被动承受,连一声申吟都没有,可今晚他怎么完全变了?
    「终于不哭了?」他一直注意她的眼角,泪滴总算是停了,他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了,可以更放肆地对她使坏。
    「你再这样我又要哭了!」她拿眼泪威胁他,就怕他百般逗弄,逼得她失去理智,虽然那也所剩不多,但总要尽力维持呀。
    「怎样?受不了吗?妳可以哭,但我不会停的。」他终于按捺不住,挺腰占有了她。
    老天~~他暗自叹息了一声,终于他又回到这温暖之中,这就是他要的,多日失眠终于得到补偿,今天他要彻底品味,把错过的全都要回来。
    尽管全身发热发颤,但如同以往,她习惯性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看不惯她这举动,何苦虐待自己?他以拇指拨开她的唇,挑战似的说:「别静得像只小兔子,妳不是会咬人吗?应该像野猫一样叫出来。」
    「你想都别想……啊!」才一开口,她不由自主流泄出一声申吟,都怪他忽然使力,害她承受不住。
    他低沈笑了,黑眸半瞇。「再多叫几声,我发现这样有意思多了。」
    「我才不要!」她倔强地想再咬住唇,却咬到了他的拇指,那表皮的粗硬,让她咬住也不是,闪开也不能,他就是那样固执地戏弄她的唇。
    进退不得之中,她被他逼到了绝路,每当他刻意放慢或加强,那快感总会让她低呼出声,嗓音之柔媚、之娇嫩,连她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声音。
    「我从来都不知道,妳可以这样性感。」他相当满意,她的声音有如春药,在他血管中奔流荡漾。
    双手被他的领带绑住,她也没办法推开他,只有骂道:「你好过分,你走开、走开……」
    「恕难奉命,谁叫妳这么美?」他暗骂自己以前不懂欣赏,为何老是在黑暗中拥有她?现在房内灯光清亮,他才能看清她的妩媚风貌。
    美?她一时傻了,第一次听他说她美,简直不可思议,她一直以为在他眼中,她是只不起眼的丑小鸭,没想到他居然会觉得她美?
    「发什么呆?专心点!」他拍一下她的俏臀,要求她全部的注意力,这件事不只是他要快乐,也要她感到舒服,否则有什么意思?
    「我……你……」她脑中昏乱,全身发热,连要怎么骂他都想不出来,只能睁大杏眼。
    他想了一想,很难得地归罪到自己身上。「是我做得不够好,才让妳发呆?那我该努力点了。」
    「不……你不用……」她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的疯狂震住,除了娇喘别无选择。
    夜深了,人却还不能平静,罗羽净倒在大床上,在不知第几次的崩溃之后,她再也无力说话或动弹,唯有让睡神合上她的双眼。
    齐剑云替她松开了手,轻轻拥她入怀,望着她倦极而熟睡的面容,沈思许久,终于低沈道:「妳是我的女人,从一开始到最后,妳都会是我的。」
    先前的结论被推翻了,他以为只要再抱她一次,就会认清这其实没什么,只是间隔太久引起的错觉。
    可现在他领悟了,自己跟婚前已有天壤之别,变成一个深受「制约」的男人,除了罗羽净谁也不想要,这真要命,唯今之计,只有把她抱得紧紧的,哪儿都不让她去了。
    第六章
    清晨,齐剑云准时在六点醒来,他所需的睡眠不多,五、六个小时即可恢复精神,才有办法管理庞大的企业王国。
    昨夜他睡得很好,失眠没再找上他,多日来的身心失调得到了解决,果然罗羽净是他的解药,管她以前耍过什么手段,他认定了自己就是需要她。
    但一转过头,他发现他的女人蜷缩成一团,躺在床边角落,像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猫。
    这画面让他立刻皱起眉头,不太高兴地问:「妳躲在那里做什么?」
    不等她回答,他一把将她搂回怀中,发现她手脚冰凉得不象话,随即用双腿夹住她的腿,再用双手握住她的手,替她搓揉取暖。
    冷成这样!搞什么?他忍不住要发火,她可是他的女人,这身子都属于他,怎可不好好照顾?
    罗羽净受宠若惊,心想这就是他的温柔吗?实在太难想象,也太不敢置信。
    他的动作轻缓,言语却不怎么客气。「这张床这么大,还有羽毛被可以盖,妳有必要虐待自己吗?」
    「我……」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
    一整夜,她根本没睡多久就被冷醒了,或许他独睡多年习惯了,没想到旁边的人也需要被子,不只把整床被子占为已有,还越睡越霸气,占据了大半张床,她完全是被他逼到角落的。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昨夜那个张嘴咬他的小野猫,跑哪儿去了?他想再看到她那双眸明亮、脸颊发红的模样,有趣又可爱。
    「你放开我……」她挣脱着要收回手,两人又是一阵角力赛,越摩擦越生热。
    「别乱动!」他压住她的肩,呼吸已然粗哑。
    她看出他眼中的欲火,那实在太明显,当两人如此贴近,她很难忽略他的生理变化,以往在黑暗中她只能凭感觉,而今视觉和触觉一起受刺激,害她脸红心跳到整个不行。
    「不要……不要过来……」她仍在做困兽之斗,眼睁睁看他的脸逼近。
    「傻瓜,妳以为妳躲得掉吗?」他打定了主意就是要她,天晓得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想深思,总之,把她再抓回来就是了。
    她这辈子注定是他的女人,这事实从过去到未来都不会改变。
    「可是……你都没做防护措施……」过去他总会戴保险套,昨晚却接二连三的「忘了」,他应该没那么冲动,真想跟她再生个孩子吧?
    「那又怎样?」他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我们的小孩会像我一样聪明,不多生几个不是可惜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提醒你好多次了!」
    「再婚也没什么,妳不用紧张,当初我不是说娶妳就娶了?」多少女人挤破头也当不成他的新娘,他对她如此宽容,她还不知感恩?第一次娶她,就当是被她耍了,第二次娶她,他可没抱怨啥。
    「我如果要再婚……才不想跟你……」她的人生才要重新开始,怎能又走回头路?
    他冷冷打断她,瞇起的黑眸透着怒意。「有胆妳再说一次试试看。」
    「好,就算不管那个问题……」她不想跟他辩论,那只会白费工夫,现在最让她介意的是另一档事!
    「妳还有什么问题?」他的耐性有限,别逼他抓狂。
    「那个……因为已经天亮了……会看得很清楚……」过度的心慌意乱,她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昨晚怎么说也是灯光而已,但现在还有阳光呢!
    「为什么不让我看清楚?反正都是我的,我想怎么看都行。」他一手就箝制住她的双手,另一手则滑过她起伏的曲线,悠然自得,欣赏美景。
    「拜托你……别这样看我……」她紧张到快哭了,他怎能那样专注而仔细的凝视?彷佛要看透她每一寸肌肤,她不知是羞怯或兴奋,竟感觉自己发热了。
    阳光如此灿烂,佳人如此美丽,他不禁叹了口气,赞赏道:「妳脸红了,还有这里……和这里……都是粉红色的。」
    「别说了……求你别说……」她紧闭上眼,想抗拒他的动作和言语。
    然而关闭了视觉之后,却带来更敏锐的触觉,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手指、他的呼吸,正在她身上缓缓游移,强烈到分不清是快感或折磨。
    「我以前怎么都没想过要开灯,或是在白天抱妳?」他问着自己,实在想不出原因,居然会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他早该细细品尝她、探索她,这才是他最想留恋的地方。
    光是被他凝视,已让她全身发颤,而后他放开她的双手,让她揽住他的颈子,低头深深地吻了她。
    亲眼看到他强壮的身体,反复占有她发抖的身子,还要被他看透她的一切,天旋地转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感受,为何在离婚之后才得到如此高chao?人生会不会太讽刺了些?
    几次翻云覆雨之后,齐剑云全身赤裸走下床,想都没想过要遮掩自己,倒是她一看就转过头,还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他立刻皱起眉,不顾她遮遮掩掩的态度,硬是转过她的肩膀。「我要去洗澡,妳要不要洗?」
    他这莫非是在邀请她?不不不,她想都不敢想,两人不只裸裎相对,还要看对方刷刷洗洗,那种亲密多可怕!
    她垂下视线,紧抓住被单。「等一下我……我自己洗就好了。」
    「妳想自己洗没问题,但是妳要帮我洗头、刷背。」她越是害羞,他就越想捉弄她。
    「啊?」她一听,整个僵住。
    「快点!我全身都是汗,黏答答的很难受。」
    看她犹豫不决,他索性将她抱起,直接走进浴室,开始了一场大战。
    先前和他在晨光中欢爱,已是她最大的极限,现在又要挑战鸳鸯浴,太多刺激迎面而来,她实在承受不住,软倒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怎么变成我在帮妳服务?」他嘴里抱怨,双手却没停下的迹象。
    「你够了没?不要再玩了……」她被他逗弄得连连颤抖,连呼吸都很困难。
    「妳这女人真不知感恩,我可从来没伺候过别人。」
    跟他辩论是毫无意义的,她只得转个话题。「我得去上班,都已经迟到了,而且……而且我没衣服可换。」昨夜他的激烈急切,早让她的衣裳沦为牺牲品。
    「饭店里就有精品店,我叫他们送几打衣服上来。」他不认为这是问题,她身材这么棒,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迷人,但只有他能欣赏。
    「我要穿的衣服,我自己会买。」她已不是他的妻子,更不是他的情妇或宠物,当然不能接受馈赠。
    齐剑云愣了一下,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乖了,但很奇怪的,他却迷恋上了她倔强的表情。「妳是我的女人,我买什么妳都得收,妳敢拒绝就试试看。」
    「我们真的不应该这样下去……」当初她走出齐家,就已做好不再回头的准备,好不容易熬过离婚的前三个月,如今那些努力又算什么?
    他完全不懂她的心情,皱眉道:「妳这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明天我们就去买戒指,再跟我爸妈报告一声不就得了?婚宴随时都能在这饭店举行。」
    「事情没这么简单。」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妳得跟我再结一次婚,然后日子就跟以前一样过。」他做事向来讲求效率,既然他确定要她,那就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一切手续,这不是最简单的一件事吗?
    「我不要!」她拍打他的肩膀,溅起一波水花。
    她的抗议旋即被他吻住,反复宣告他的所有权,这红唇、这嗓音、这身子都是属于他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