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听到这反问,手里力度更大,狠狠一鞭子,在左三知身上
    抽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一端的起始处还恰好在左三知胸前的红点上。那粒红点被
    这疼激得硬起,随之也带出了左三知体内的紧缩。
    「你这个混蛋。」裴陵在左三知收缩后穴时加快了自己的菗餸,猛撞在左三
    知体内深处后,颓然压倒在左三知身上。
    他额头上的汗黏住了几绺头发,显得目光几分迷哩,嘴唇中的喘息也十分剧
    烈,那气息喷道左三知的耳廓上,让左三知心中的弦不由微微颤动起来。
    刚才在营帐中,也想着裴陵为什么故意做出失态的举止,待李振中敬酒,而
    别的将官对自己表示敬意,才明白裴陵的举动都别有深意,是在为自己的未来铺
    路……
    本想亲手提拔一个人,却因为仕途不顺不得不将那人交到别人手上。裴陵是
    不是就带着这样苦闷的心情从营盘中跑出来,是不是就带着这样的心情把委屈发
    泄在自己身上?
    抓住比驯服容易,驯服比放手容易。世间最难做的或许不是征服一个人,而
    是放开那个人吧。想到这层,左三知不禁扶住裴陵的肩膀轻轻摇晃,叫了声:「
    裴……大人?」。
    「我没死。」裴陵低声答到。他被自己刚才的狂狼吓到,没想过竟然会在这
    种事情上有如此畅快淋漓的感觉。
    丢下手里的鞭子,他侧过脸,对着左三知的眼睛,安静地凝视,发现左三知
    的眼眸比往日温和了许多,里面那种让人讨厌的桀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
    某种叫关怀的东西,不再强硬。
    「大人……」从未被裴陵用这种目光盯着,左三知很不适应地转头。可刚转
    了一半,裴陵的手就按住了他的脑袋,脸凑了过来,把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了一
    处。
    「混帐东西。」裴陵亲着左三知,把舌尖伸进左三知的嘴中,手也摸索着左
    三知的胯下,绕过左三知那渐渐硬起的东西,摸到自己尚未抽出的阳物的根部,
    把那东西又往里挺了挺。
    「大人!」左三知推拒着,想要把裴陵的头推开,可裴陵下身的动作却让他
    再次动弹不得,只能在裴陵的亲吻和阳巨的进出中迎合着。
    「混帐东西。」裴陵的唇在左三知的颈项间流连,他用牙齿咬着左三知的耳
    朵,愤恨地骂着,腰也前后摇晃起来,逐渐加大菗餸的力度,再次射出后,还抽
    出了杨物,做了一件前所未有的事:用唇舌覆上了左三知胯间硬起的东西,含起
    来挑逗。
    「裴……大人……」被裴陵的动作刺激到,左三知的脑中闪过霎时的空白,
    等他喘着粗气反应过来,裴陵脸上已经被他胯下射出的白浊液体沾上。看着裴陵
    恍惚的表情,他不由伸出手慢慢把那些白浊的液体擦干净后,又轻轻将裴陵额前
    的头发往脑后捋了捋。
    「混帐东西……」裴陵低着头,用手指触碰草鞭留在左三知胸前的伤痕,眼
    底闪过一丝悲哀和无力。
    他控制有些发软的腿,踉跄着,想要从左三知胯间站起。左三知那个温柔的
    举动就像是一根钉子扎在新哩,让他痛恨起自己,觉得自己像是在祈求别人的同
    情,尤其,那个人还是左三知。
    「那你喜欢混帐东西的味道吗?」看着裴陵消沉的脸,又听到裴陵言不由衷
    的话,左三知实在忍不住,终于伸手拽住了裴陵的胳膊,把裴陵拉回来抱在怀里,
    又趁裴陵惊愕,固定住裴陵的头,在裴陵的唇上强夺了一吻。
    从唇角开始的吻,密密麻麻沿着唇的胡度逐渐深入,而舌头也钻了进去,在
    湿热的口中寻求,包围了裴陵的舌尖。
    左三知紧紧抱住怀中的裴陵,放肆地亲吻着,没有一点保留地倾泄出所有的
    欲望,在裴陵的嘴唇上啃咬。等感觉到裴陵不再强烈抵抗,便翻身压住裴陵,手
    也伸向裴陵的双丘。
    「无礼!」感觉到股间的异样,裴陵才清醒过来,本来充满情欲的眼神也因
    为左三知的那个举动变得危险。他推开左三知站起来,又跑到枣红马的旁边,拿
    了马鞭回来狠狠抽在左三知身上。
    一鞭、两鞭、三鞭……如雨般疾落的鞭子打得左三知胸膛上遍布血痕,可左
    三知却没有躲避,还很淡然地指指自己的右侧的脸颊道:「这里还有我的东西。」
    「王八蛋。」裴陵抬手摸摸,看是白色的体液,才记起刚才自己对左三知做
    了什么,左三知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他怒红了脸,把马鞭丢在左三知身上,自己拉过枣红马跳了上去,用脚磕了
    磕马腹,让马跑起来。可跑了几步又转过来,在左三知骑来的马上用力踢了一脚,
    让左三知的马受惊而跑,才又策马离开。
    望着裴陵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左三知慢慢坐起来穿好了衣服。他伏地
    听了下,知道裴陵跑的方向是军营,才又站起身。
    胸膛上都是血痕,下身也疼。左三知苦笑着,捡起那马鞭揣在腰间。他知道,
    自己只能走路回去了。
    「娇纵的二少爷。」左三知口中喃喃念了一句。他眼里有丝讥讽,可嘴角却
    微微扬起:只在心里想过的事情,终于做了一次。
    裴陵坚毅的唇角就那样融化在自己的亲吻中,而傲慢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跟
    温柔的夜色交错,投驻在自己身上……
    思绪越来越远了,是那个亲吻导致的吗?心中不平静起来,夜幕下一片平和,
    可自己却好像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金戈声。
    那些声音轰鸣着,还夹杂胡汉两方兵士的怒吼。刀和枪相碰撞,马在嘶鸣,
    喊杀声像是奔腾的河水,咆哮向前,此起彼落。
    让敌人的血流成河,让敌人的头颅堆成山,让敌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就会闭口
    不言。左三知按捺住想要冲出嗓子的低吼,用拳头狠狠捶了下地面。
    英雄不论出身,可只有时势才能造就好汉。从军奴变成了兵士,又从兵士变
    成了朝廷的武官。而未来,还有无数御敌对阵的机会。
    会成功吗?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左三知觉得心跳动得异常猛烈,而全
    身的血液也要沸腾一般,仿佛那里流淌的不是血,而熊熊燃烧的火焰。
    战场上流淌的血、替李振中挡的一箭、被自己拥抱的裴陵的亲吻……
    一切都是真实的,却又真实得让自己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所遭遇
    的一切。
    自己真得可以这样走下去吗?自己在很多时候不也曾灰心丧气过吗?
    可那又如何呢?既便遭遇更多的挫折和痛苦又如何?
    左三知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他压抑着情绪,望着裴陵消失的方向,想起在初次云雨的那个夜晚,英武骄
    傲的裴陵站在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
    我叫左三知啊!
    ● 第六章
    晌午时分,望北城里一片祥和气氛。一年多来虽,大周汉军不断的胜利让边
    关个处都安定下来,不再害怕胡人的偷袭骚扰。
    街上的摊贩说说笑笑,招揽着客人,而路过的百姓们也悠然自得地在那些摊
    子上挑挑拣拣,买些日常用的针线、布料。
    「娘,你看那个人好威风哦,长得真好看。」一个小姑娘拉着娘亲的手指了
    指不远处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闲逛的男子。
    「别乱指。」那女子听到女儿的话朝那方向看了一眼,便立刻打了女儿的手
    一下。并在那人过来的时候低下头,往路边靠了靠。其它的百姓见到那个男子骑
    马过来,也跟那母女一样,小心谨慎地躲在一旁。
    「他们躲着我干什么?」骑在枣红马上,发现百姓对自己都是一副十分畏惧
    的神态,裴陵不解地看向身后跟随自己的家丁裴勇、裴义,低声问道。
    「二少爷难道忘了?你上次当街打运粮官。?」裴勇心中哀叹自己主子的脾
    气。
    「是啊,二少爷,他办事办错了,你可以军法处置,干嘛自己当街动手啊。」
    裴义附和着,他想到那日裴陵因为运粮官迟来半日而大发雷霆的事情,不由为那
    个被打得命去了半条的运粮官哀悼。
    「哼,若是路况不好,我倒也原谅他,但他却是因为私事而耽搁了。前方战
    事这么紧,粮草事关重大,岂能儿戏。要不是你们拦着,我就地宰了他。」裴陵
    冷笑,用脚后跟磕了下马肚子,催马快步往官衙跑去。
    裴勇、裴义对看彼此,无奈摇头;可能是这一年多的变故太大,才导致裴陵
    的性格更趋暴烈。两人瞧瞧周围人依然不敢抬头的模样,都叹了口气,催马跟着
    裴陵朝官衙过去了。
    望北城的官衙门口,守卫的兵士正在闲聊,他们听了不少前方大战的情形,
    胸中都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能身在沙场,建功立业。
    「嘘,别说了,裴将军过来了。」兵士中一个眼尖的看到裴陵策马过来,慌
    忙招呼旁边几个人。那几个人听是裴陵来了,也都不敢说话,恢复成严肃模样伫
    立门前。
    裴陵到了衙门口拽缰绳下马,问道:「几位大人都到了吗?」
    「禀将军,半个时辰前就到了。」那兵士打了个千,接过裴陵手中的缰绳。
    裴陵听到这话便皱眉,心说自己来得就很早了,为何那些人却到得那般早呢?
    他回头看了眼远远跟过来的裴勇、裴义,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便迈步往里
    面走去。
    进了院子,议事的堂屋就在左首。
    裴陵走过去刚要推门,却听到里面在谈论什么,便屏住呼吸聆听片刻。
    不听则已,一听,脸部由发青,连屋子也没进,转身就离开了。裴勇、裴义
    刚栓好马,就看裴陵怒气冲冲地出来,两人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得跟着裴
    陵又一顿快马加鞭,回到了裴陵的府邸。
    「二少爷。」裴勇、裴义想问个究竟,但裴陵却一甩袖,头也没回地冲进了
    卧房,还把门摔上。两人不敢打扰,只好吩咐府里的下人谁也不要去打扰裴陵,
    免得被裴陵迁怒。
    屋里,裴陵端起茶杯,看都没看,顺手就砸了。刚才那几个官员的话就像梦
    靥一样跟着他,不停地重复,怎么驱敢也不消散……
    「王兄,你说这裴家也够倒霉的。裴老爷被皇上削了职位也就罢了,怎么大
    公子也因为贪墨的事情被砍头?裴大公子不该这么不谨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