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某说几句话。」刘时英皱眉,知道自己劝
不动裴陵,他转身跟左三知说话,背着裴陵示意左三知去劝劝他。
「大人客气,那些兵士整天在我耳边说刘大人和手下以一挡百的事迹,听得
左某心生神往。而且,左某从军前,刘大人和裴大人的威名就已经如雷贯耳了。」
左三知对刘时英真的很佩服。刘时英出身平民,少年入军学,多年南征北战才得
到今天的地位,虽说是年轻有为,但其中的辛劳想必也很多不为外人道。
相比之下,裴陵出身世家也肯拼命,倒是很难得了。左三知想把话题转移到
裴陵身上,还举起杯子做出敬酒的样子,可裴陵偏偏不理。
「这个,呵呵……」裴陵怎么这么强硬……刘时英刚要客套几句,便觉得有
人从后面拽自己的袍子。回头只见裴陵完全无视左三知,只眯起眼睛对自己道:
「时英,我觉得自己有点醉。你送我回去吧。」
「好。」刘时英巴不得裴陵不再喝了,见裴陵放下手中的酒杯,就要上前搀
扶。可他心念一转,觉得或许左三知来劝更好,便推说要像诸位官员告辞,等下
再来送他。
刘时英不露声色的指点道也正中左三知下怀。他本就要找裴陵,只不过时机
都不对,现在刘时英给他这个机会,他便忙去跟李振中告罪先走。然后回到了筵
席角落,把裴陵从几个陪酒的官妓中拽了出来,从屋里拉到了官衙的外面。
「大胆,你……你敢拽我……咳咳。」裴陵看刘时英走了,便又喝了几大杯。
人醉醺醺地闭起眼睛,被左三知拉住也不分辨是谁,还以为是刘时英说完话回来
了。
待出了官衙,被夜里凉风一吹才睁开眼睛。见是左三知不由勃然大怒,伸手
便要打,可脚步踉跄,没打到左三知不说,反而自己绊住了自己,差点跌倒。
「你喝多了。」左三知伸手搀扶。他一手拉住裴陵的右臂,一手揽上了裴陵
的腰,低头在裴陵的脖颈间嗅嗅,发现那酒的味道已经开始从皮肤往外散发——
裴陵喝太多了。
「哼,小人得志……咳咳……」裴陵想起自己不能出征而左三知却一路升迁,
便用力打了左三知一巴掌,接着又从胃里呕了些东西出来。他揉着醉眼,希望没
有兵士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幸好守门的兵士刚被里面的人交进去准备换岗。
「……你等着,我去牵马。」左三知住的府邸不大,但离这官衙还算近,所
以他是步行过来的。
但裴陵离得远些,就骑着枣红马赴宴。左三知让裴陵靠着官衙的墙站住,自
己去牵那久违的枣红马。枣红马见是左三知,也亲热地用头磨蹭他的头,打着响
鼻。
「别碰我。我去找时英,他会送我回去。」裴陵晕头胀脑地被左三知拉过去,
他又出手要打左三知,却被左三知抓住了手腕。
「你醉了。我送你。」左三知并不理会裴陵的抗拒,他先跳上马背,接着又
把裴陵拽了上去坐在自己身前。两人本差不多高矮,可裴陵醉酒,身体发软,整
个人倒像是泥一般瘫在左三知胸前。
「混帐东西,你这个低等的贱民。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竟然也会受到提
拔重用。混帐东西。」裴陵骂骂咧咧冲左三知大发脾气。他听到官衙内换岗的兵
士走出来,也不想酒后醉态让那些人看到,传出去闲言碎语地笑话,便没有再抗
拒左三知,任左三知抱住自己提马离开。
「你喝多了。从前,你的嘴巴可没这么坏。你以为你……」左三知听裴陵胡
乱骂着,眼神不觉凌厉起来,可裴陵在怀中全然不抗拒的模样又让他心里一颤,
即将脱口而出的嘲讽也咽了回去。
「你混蛋,你这个混蛋,怎么这里还多了伤疤……你这是往哪里走,这不是
去我府邸的方向。」打着酒嗝,裴陵摸上左三知的脖颈,发现左三知的脖颈右侧
有道深深的疤痕。触碰到,手指似乎也被刺痛,跟着难受起来。
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自然明白这是箭痕,而且,如果躲闪不及,再往里面
一寸,今天看到的就不是左三知,而是左三知的尸体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要从
那种地方回来是多么不容易,而且这不过是看到的地方。
在衣衫遮掩之下,又有多少看不到的伤痕?伸手拂上左三知的脊梁,裴陵觉
得酒劲带起了欲望,迫不及待的欲望,一种把面前男人压倒,深入体内肆虐的冲
动。
「去我府邸。」左三知察觉出裴陵身体的异样,便微微一笑,也不过多解释,
催马向前,让枣红马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住的宅院。
「你的宅院?呵呵,也好,我倒要看看杨校尉为了讨好你这混帐东西,给你
安排了什么。」裴陵笑骂,没往多里想。由着左三知伺候一样扶自己下马,走进
了那个不大但很舒适的宅院。
「大人,你回来了,这位是……」府邸里的佣人见左三知牵马进门,便迎上
前。
「马栓在这里,喂了草料你便回去休息吧。那些佣人都放假走了?」左三知
扶着裴陵,见裴陵张望自己宅院里的布置,便微微一笑。
「都走了,小人这就喂马去。」
「恩,你喂完马就回房吧,我不叫你,你就不用来伺候我了。」左三知看裴
陵挣脱自己往前走了几步,过去又扶住。
「伺候我解手。」裴陵见那下人走了,便转头冲左三知邪邪笑了下。
他在今天的筵席上没吃什么,一直在喝酒,喝得腹内发胀、人有醉意不说,
许久没沾过云雨之事的身体也反应强烈起来。
此时夜色正浓,左三知又在旁边,他摸着左三知的脸跟脖颈,嘴唇贴在那皮
肤上,猛地开口,咬了左三知一下。
「你咬死我的话就没人伺候你了。」左三知听到裴陵的吩咐,便带着裴陵去
了茅厕,跟当年一样替裴陵解开腰带,扶住裴陵的胯下之物,让裴陵积蓄的酒液
喷溅。
「混帐东西,不许碰。」裴陵的脑袋被风吹得清醒了些。感到左三知的手在
胯间之物上抚摸,他发现自己的阳物竟然开始涨大、变硬。
「不碰怎么放回去,还是说,你就让这东西一直吊在你的裤子外面?」左三
知见裴陵薄怒的样子,扯起嘴角。他发现裴陵没了在他人面前对自己表现出的鄙
夷,那双眼眸也闪动光泽,布满了欲望。
看着左三知还是很麻利地替自己系好裤带,他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了。
毕竟这不是左三知的错,只不过自己心中的苦闷无处发泄,就连对刘时英也只能
半遮半掩,所以,看到左三知的时候,就不自觉地把一肚子的火都发在左三知身
上。
「言重了。我扶你到房里歇息吧。」左三知看裴陵平静下来,就小心搀扶住
裴陵,揽住裴陵的腰,把裴陵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筹办庆功宴的这些天,他也想
了很多,不说完全猜到裴陵的心态,也还揣度个八九不离十。那种身处险境却无
能为力的心态他尝过,明白是什么滋味。
「好,你等下再给我泡点茶,我的头很沉,今天喝多了。」裴陵被左三知扶
到房里后也不客气,自顾自躺在床上,伸出两只脚,示意左三知替自己脱靴。
「嗯。」左三知伺候裴陵脱靴,又替裴陵解开衣服裤子,按照老习惯,让裴
陵裸身躺在了床上,又给裴陵端来一杯茶水。
「好难喝,你这里没有更好的?」裴陵咕咚咚喝光,又抱怨起来。看着左三
知不动声色的表情,他不由想到当初左三知也是带着这样的脸被自己贯穿,胯间
软下的东西不觉又硬了起来:「混帐东西,还不快过来?一个军奴能爬到今天的
位置,你是不是像讨好我那样讨好李振中了?要不是我替你脱了奴籍,你恐怕早
就在那些兵士的身下哭号,舔着他们的阳物讨生活了。过来,让我看看你那里还
有谁碰过。」
裴陵双手伸向自己胯间,摸摸那发硬的东西,见欲念更强便不客气地拽过左
三知,扯开左三知的衣服。
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人?李振中就是这样的人?
左三知压抑心中的不快,拨开裴陵的手,自己脱掉了衣服,又开始解裤带;
「你不要侮辱李将军。不是谁都喜欢这龙阳的把戏。你有空想想那些,还不如想
想如何重新振作起来。」
「振作?上书请战都被驳回了,我还能做什么?」裴陵哼了声,不想再谈,
「即使没有私下的龌龊,李振中这么热心你的事情不仅仅因为他赏识你吧?」
「那还因为什么?」左三知脱光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强健体魄。他就这样
赤裸着走到了窗边,把窗子紧紧合上。
「哼,谁不知道李振中的小女儿尚未许亲。」裴陵见左三知「识相」地走回
了床边,就把他拽倒,自己翻身压了上去道:「可是你这种被龙阳风月染透的人,
有办法给那女子快活吗?」说罢还想伸手探入左三知的股间。
「有没有办法,一试便知。」左三知笑笑,看裴陵毫无防备,就猛地翻身,
将裴陵压倒,然后用擒拿手制住裴陵的双臂,将双臂用裴陵脱在床旁的腰带紧紧
捆住。
「混帐东西!你怎么敢如此放肆?」裴陵没料到左三知敢这么做,他吃惊中
被左三知捆了个严实。手再想挣脱已经挣脱不开,而且左三知还跻身入他双腿之
间,让他连踢人也办不到。
「大人,在下只是想证明在下还是有办法给女子快活的。」左三知瞧着裴陵
七窍生烟的模样,不由笑了。伸手在裴陵脸上摸了摸,他没再犹豫,从挂在床旁
的行军包里掏出了一盒碧绿的伤药,抹了一大堆在指尖,往裴陵的身下探去。
「混帐东西!你什么身份,敢对我如此。我可是……呜!」裴陵想要夹紧的
双腿被左三知轻易分开,而那湿润的伤药也随着左三知手指在他双股间秘处的揉
按,融化在穴口。
「身份的话不好说,从前你是王侯之子,父兄都是高官,而且大人你自己也
身居要职。不过……」左三知看那穴口收缩着,不让自己的手指探入,便又挖了
些伤药,用强力将一根手指插入那秘处。
「不过我现在家道中落,人也失势了,你就可以如此嚣张?」裴陵扭动着腰,
想把左三知留在体内的手指挤出去,可这动作却方便了左三知,让他又塞了根手
指进来,扩张着裴陵秘处的内部。
「我没说过那样的话。呵呵,都是大人你自己说的。」左三知不紧不慢地使
用着手指,尽力将那洞口撑开。「如果你现在求我停下,我还可以停,不然等会
儿就晚了。」
「混帐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