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左三知加快了律动的速度,眼神也更加幽深,嘴唇紧紧抿起,不停
摇晃腰部,用肉木奉撞击着裴陵的身体内部,顶着那些能让裴陵低喊出声的地方,
剧烈地摩擦、冲撞,不理会裴陵脱口而出的不自觉的求饶。
「放……过我……啊……啊啊……左……」裴陵的身体颤抖着,把头别向一
旁,双腿紧紧夹住左三知的腰,无意识地让左三知更加深入。他低声喊着,在左
三知胯下肉棍的逼迫下哆嗦着,感觉着快要来临的颠峰。
「抱住我。」左三知趁势解开了系住裴陵手臂的腰带,让裴陵另一只手解放
号能抱住自己。他整个人压在裴陵身上,挺动下体猛烈戳刺着。嘴巴也覆上了裴
陵的喉结,在那里很小心地咬着,倾听裴陵咽喉里不能掩饰的渴求声音。
身体在燃烧吗?为什么好像融化一样,自己的身体变软,而身上人的身体却
又硬又烫。是谁点燃了火焰?点燃的灼热的梦境般的欢爱……
失魂中,裴陵脸上的潮红愈发深了,他粗重地喘息着,合上眼睛,忘记了自
己的处境,用双臂紧紧抱住了左三知的身体,把头靠在左三知的脖颈处,又游移
到左三知的唇边,吸吮着,渴求地发出一两个字眼,催促左三知加快动作。
「裴陵。裴陵……裴陵。」默念过无数次的名字终于可以说出口,而说出口,
又怕怀中人会消失。
反复地叫着,才能安心。左三知低低呼喊裴陵,眼睛颜色也跟着动作变深,
额头上的伤疤随之发红。
他听到裴陵在极至之乐中发出的低吼,就大力深入裴陵的后庭,待插几下后
感觉到裴陵留在自己腹上的体液,便也把自己的种子第二次释放在裴陵的后庭中。
「……你……我……」裴陵的胸膛起伏着,他失神地看着左三知布满汗水的
脸,又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松开的双手,回想着方才发生过的一切。
而等喘了几口气,他才明白过来刚刚自己对左三知有了迎合。他不知所措地
盯着左三知,却看到左三知眼里的情欲更深。
「裴陵。」左三知低头亲吻着裴陵的嘴唇。第一次抱裴陵时,他压抑着,刚
才也只有片刻放松。此时,他见裴陵被自己弄得失去了大半力气,便再也没有用
腰带绑束着裴陵的手臂,而是轻轻把裴陵翻过身来背对着自己,又将自己还能持
续的硬物插入了裴陵的体内,移动起来,用那蚀骨的快活去麻痹、去引诱裴陵。
片刻的清醒重又被左三知的狂猛举动打断,裴陵趴在床上,随着左三知的动
作而晃动,没了力气反抗,只是闭上眼睛发出低低的呻吟。在做到一半的时候,
左三知扭转过他的身体,在压抑闷哼中吻住他,继续动作,他也只是依靠本能去
迎合,回吻左三知,在久违的嘴唇中,发出喃喃的低语。那低语似乎也只是个名
字……左三知、左三知、左三知……
***梆子声传来。让躺在床上的沉睡的裴陵慢慢清醒。数着那梆子声,裴
陵知道是后半夜了。他想伸手揉揉自己的腰,也想伸手揉揉自己的腿。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些地方抬起来都很困难。并且,还有些疼痛在股间
的秘处,从那个洞口延伸,直至体内深处。
刚才做了梦吗?一个让人羞愤的梦。自己竟然梦到自己被左三知弄回了府,
几番勾引后还抱住他和他共攀云雨之峰。
被左三知压在身下?怎么可能!就算左三知当再大的官,在自己的心中也还
不过是当初那个伺候自己、被自己压在身下予取予求的男人。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是不是太久没有碰过人的缘故?
自嘲地笑笑,裴陵心说自己喝多了不成。他伸手,想伸个懒腰,但那手却被
另外一只手掌握住,那是一只布满茧子的手掌,掌心带着温暖,手指夹着温柔,
就那样轻轻地弯曲,小心地将裴陵的手包裹,像是对待很珍贵的东西。
一瞬间,血似乎变得冰冷。从头开始消失,直到脚下。忍耐住不发出带着愤
怒和少许惊恐的低吼,裴陵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向床里,跟左三知的眼眸对上。
「醒了?」左三知握住裴陵的手,低头在裴陵唇上烙下一记亲吻,接着又把
舌尖探入,轻车熟路地挑逗。
被事情本来面目击中而动弹不得的裴陵则呆愣着,等左三知温柔的嘴唇离开
很久后才瞪圆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了出来。
从愤怒到屈服,从抗拒到迎合,从吃痛到欢娱……原来一切都是真实的。原
来自己在左三知的胯下呻吟、自己紧紧抱住左三知的背、自己紧闭眼睛用动作催
促左三知快些都是真实的!
用手撑住了床,裴陵猛地坐了起来,不顾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床上翻滚
般掉到地上。他慌乱地找着自己的衣衫,用颤抖的手拎起来要穿好,可低头,却
看见腿间都是红色和白色的液体,上身也有,就那么明晃晃凝固在腹部,像是嘲
笑着什么。
「裴陵。」左三知从床上下来,伸手要抱住裴陵,可裴陵却回头狠狠给了他
一拳,打在了他的面颊上。
「裴陵。」左三知擦去嘴角的血迹。望着裴陵眼中的愤怒和绝望,他用手捉
住了裴陵的肩膀。
「放开!」裴陵又是一拳打在了左三知的脸上,云雨多次,他本已累乏,但
盛怒之下也不知道从何生出力气,打得左三知头偏向一侧,血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一拳、两拳、三拳……裴陵疯了一样把拳头打在左三知的脸上、身上,像是
要把身体中的怒火都打出来。
左三知没有开口,也没有还手。在裴陵打累了、再也抬不起手的时候,他才
又擦去嘴角的血,上前抱住了裴陵,摸抚裴陵的后背,用嘴唇吻去裴陵眼角溢出
的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泪。
「……放开……」裴陵怔了怔,却又大声吼了起来:「放开我!」他猛地推
开左三知,半走半爬地「冲」向门外,看着裴陵摇摇晃晃却拼命远离的模样,左
三知张着的手闭颓然垂下,也没再说话。
他的嘴角紧紧地抿在一起,眉毛也微微拧着,眼底更加幽暗。眼睁睁看着裴
陵吃力地打开门,朝院中栓马的方向一瘸一拐地走去,他依然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得到了吗?可得到的跟心中想的还差多少?那个方才还在怀中呻吟喘息的男
人又为何变了脸色?
是不是因为自己在他心目中还是那个军奴……刘时英出身贫寒,与他少年时
在军学交好,所以,他看刘时英的目光从来没有过一丝轻蔑。
但无论自己杀掉多少敌人,立了多少军功,在他心中,依然只是那个被他压
在身下任他搓圆搓扁的军奴。即使他对自己……
「就是这样的结果吗?」左三知仰面缓缓躺在地上,用手捂住了自己充满倦
色跟失落的双眼,倾听裴陵在院子中艰难的走动声。
拖着疲惫已极的身体靠近自己的枣红马,裴陵觉得身体的疼痛跟劳乏使得这
段短短的距离那么地漫长。他好不容易走到了马旁,却发现自己连上马的力气也
没有了。
「蹲下。」裴陵解开马缰绳,双手扶着马背,让马跪下。那枣红马通人性,
立刻屈了腿,躺在地上让裴陵抱住自己的背,待裴陵抱紧了,才重新站起来,从
下人忘记锁上的大门跑出去。
策马奔驰在后半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裴陵觉得后面那处火烧火燎地疼。他
咬紧牙关,不想追究眼眶中湿润的东西是什么。
他只是抱住枣红马的脖子,希望离刚才事情发生过的地方越远越好。而他胯
下的枣红马也通人性般,拼命加快速度,四蹄仿佛腾空,踏在街心的石子路上,
留下一连串清脆的马蹄声。
裴陵在望北城的府邸中,他的两名家将裴勇、裴义已经睡下。
两人等裴陵到很晚,可后来刘时英过来说裴陵被左三知带走了,他们便以为
裴陵是去和左三知叙旧,没有多想,径自先睡了。可睡到后半夜,机警的裴义听
下人说有人在外面敲门,便穿衣叫上裴勇出来探看。
「两位爷,不是哪位军爷找咱们将军吧?我只听到敲门声,可问是谁,外面
没人回答,只有马蹄子跺地的声音。」那临时管事疑心生暗鬼。
「笨蛋,连二少爷的马都认不出来吗?」裴义听听那门外声音,便知道是枣
红马的动静。他呵斥了管事一句,亲自开门出去迎裴陵。
可这一见不要紧,倒是把他吓了个半死。他和裴勇两人只见裴陵趴在马背上,
嘴唇发白、眼睛发红,身体哆嗦着,双手握拳紧紧拽住马鬃,上牙跟下牙相碰,
嘎吱作响。
「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退下去吧。」裴勇见裴陵情况有异,便斥退那管事,
免得他多嘴多舌,而裴义则上前一步,拉住裴陵的手急切问道:「二少爷,您怎
么了?」
手被碰到便不由自主地狠狠甩开了下,待甩开了裴义的手,又呆愣好半天,
裴陵才一字一顿说:「你们,明天去找刘时英,让他替我跟上面告假几日,随便
找个理由……把我的令牌拿来。」
「二少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啊?」裴勇、裴义大惑不解,不明白为什么裴陵
从庆功宴上回来变成了这副模样。
「快去!」裴陵低吼一声,威风犹在。裴勇、裴义两人吓得一哆嗦,飞快跑
回裴陵的房中,把裴陵要的令牌给拿了出来。
这令牌是裴陵的调兵令,可以让他在附近几个重要的城镇通行无阻,甚至还
可以在城门关闭后出城。
两人猜裴陵是要出城,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两人上前要再问
裴陵几句,却被裴陵布满血丝的凶狠目光震摄住,不由自主退后几步。
「你好,你很好。」裴陵握住令牌,苦笑一下,转而又大笑起来,笑声凄凉
中带着杀意,可杀意继而变成无奈。
裴陵抓过令牌系在腰间,盯着两个看是太不好要挡住自己的家丁道:「你们
是打小跟随我的人,所以,不要拦我。」
说罢,裴陵鼓足力气,拽起缰绳调转马头,用枣红马的前蹄逼退裴勇、裴义,
趁两人躲避的间隙冲到了街上,一路奔向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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