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眼,哈哈。”
    钟乐岑又好气又好笑:”闭嘴!没个正形!你在空华跟前也这样?”
    小麦不知道空华是谁,但见钟乐洋脸色一下子变了,扭过头去在钟恤看不到的地方对着钟乐岑做了个口型,这次轮到钟乐岑快速地吐了吐舌头,赶紧把话头转开:”大少,要么你们也回去休息一下?我琢磨着这些人能去取大禹埋藏的东西,恐怕道行也是不浅的,而且当初那个三尸孩儿枕可能也是他做的,那他知道的邪门歪道也不少。别人不说,麦子不太懂这些,恐怕最要小心呢。”
    邵靖点点头,拉着小麦站起身来:”这件事小麦不能参与。我和周琦良子回去再商量一下,有什么消息,麻烦你马上通知我们。四爷,我们先回去了。”
    出了门邵靖就郑重地又叮嘱小麦一句:”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听见了吗?”
    ”听见了。”小麦很无奈,”我觉得我一向还是很听话的?”
    周琦在邵靖背后做了个鬼脸。听话?还不知道是谁听谁的话呢。
    其实小麦在这种事上一直都是很听邵靖的。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绝对不去干帮倒忙的事。可是他没想到,大家都想让他置身事外,可世事,却偏偏并不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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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交易]
    ”你,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你想干什么?”小麦用绑在一起的手揉着被布条蒙得发花的眼睛,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无辜样,心里却有上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要不要这么坑爹啊!他们防着谢棋用什么道法,光邵靖给他准备的符咒就有一打之多,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人家用的是最原始最简单最粗暴的买凶啊!直接一棍子闷倒,拖上车就走,还用黑布把眼睛蒙上,这是黑社会吗?
    对面那人微微一笑:”别着急,我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
    ”那你想干吗?”小麦心里暗暗地骂。虽然眼睛被蒙得太紧,但他仍然看得清那人下巴侧面的一道伤疤,毫无疑问,这人就是谢棋,或者说,海东青。
    海东青笑吟吟地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架起二郎腿:”没什么,只是想麻烦你做中间人,跟你的朋友谈件生意。”
    小麦做出茫然的模样:”谈生意?我没有什么朋友是做生意的啊……难道是春城筑的经理吗?我跟他也不是很熟的。”小麦一边说,一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他费了点工夫才明白——海东青身上没有胡通那样逼人的热气!
    这实在有点奇怪。照胡通的说法,海东青随身戴着烛龙的阳眼,按理说应该是比胡通散发出更灼人的热气才对啊。难道说这人不是海东青?但他脖子上确实系了根红绳,虽然红绳末端消失在衣领里,看不见戴的是什么东西。不对,胡通当时虽然说他身上的热气是从那个人身上传来的,可并没说他就觉得那人热气灼人,莫非说阳眼能让其他人带上那种热气,海东青却有办法避免?又或者因为他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才让人感觉不到那热气?
    小麦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盯着海东青。大约是他茫然的表情做得很真实,海东青满意地笑了笑:”不,不是什么经理,是你的——男朋友,我想是这样——那位张家大少。”
    ”你找他干什么?”
    海东青矜持地笑了笑:”这个,我就要跟你的朋友谈了。来,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
    手机递到眼前了,近在咫尺,小麦终于感觉到有种热气从海东青身上传来,像一根根尖针一样,作用的距离虽短,扎起人来却不含糊:”你,你身上有什么?”
    海东青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阴沉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你身上有什么东西热乎乎的?”
    海东青盯着他看了一会,冷笑了一下,把手机扔过来:”少废话,打电话。”
    小麦双手接住手机,趁机环顾四周。这像是个旅馆的房间,但门窗全部紧闭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连白天黑夜也搞不明白:”让我说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生意啊?你是绑票的吗?我家是没钱的,我男朋友家里虽然有钱,可是他家里是不同意我们的,不会拿钱出来……”
    ”别废话了!”海东青终于不耐烦起来,走到窗口把窗帘撩起一条缝向外看了一眼,”你立刻给他打电话,打通了告诉他你在我这里,然后我来跟他说!”
    小麦不得不拨通邵靖的电话,手机里传来邵靖不耐烦的声音:”谁!”
    ”是我——”小麦话音没落,邵靖就一连串地追问,”你在哪里?怎么样了?谁把你弄走的?”
    因为海东青在盯着,小麦只好装傻:”我不知道啊,这里有个人,说要跟你谈笔生意,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没事,我倒没怎么受伤,就是被人打了一棍子——”
    手机被夺走了,海东青漫不经心地喂了一声:”张大少?”
    小麦能听见手机里邵靖的声音:”你是什么人?告诉你,小麦要是少一根头发,我会让你挫骨扬灰!”声音平静,却带着说不出的戾气和狠劲。
    海东青笑起来:”怎么会呢?我是要跟大少合作的,怎么可能伤了你的心上人?哦,你说那一棍子?没办法,那些粗人就是鲁莽,我可以向你们道歉。我是很有诚意的。”
    邵靖阴沉地说:”诚意?你把人还给我,我比较会相信你。”
    海东青哈哈笑起来:”这很容易,只要张少过来,我马上就保你可以看见一个完整无缺的心上人。不过,只能你一个人来。”
    邵靖毫不犹豫地回答:”好,你在哪里?”
    笨蛋啊!你怎么能答应这么爽快!小麦心里发急,海东青却笑起来:”大少真是爽快人。行,我在东海饭店2705室,请过来。”挂断电话,他对小麦一笑,”别担心,很快你们就能团聚了。”
    小麦发现,海东青虽然言笑晏晏,好像很是轻松得意,但眉头嘴角的肌肉却不时轻微地抽动,如果不是有中风先兆,那就是他在忍受着什么痛苦。当然这表情的变化极其细微,要不是小麦眼神好,在这么昏暗的环境里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么看来,恐怕烛龙的阳眼对他也并不是没有负面影响的。不会也跟那些人似的,突发性焦躁乃至神经病?虽然知道邵靖不可能不通知东方良沈固他们,可小麦还是担心,万一邵靖一进来,海东青突然发疯捅他一刀怎么办?
    所幸小麦的担忧根本是毫无根据的,直到邵靖进来,海东青仍旧保持着悠闲的模样,至少外表上看起来如此,并没有要突然发作的兆头:”张少,久仰大名。”
    邵靖一进来先奔小麦,确定他并没有受什么虐待才冷冷地答道:”谢先生,有什么话直,我没这工夫跟你扯皮。”
    海东青笑微微地,并不在意他的口气:”张少急什么呢?难道是急着去给这位麦先生找续命的法子?”
    邵靖猛地回头盯着他:”你说什么!”
    海东青放声笑起来:”张家大少,为了求无极链竟然到钟家去登门求告,这事谁不知道?为的不就是这位麦先生吗?大少这份心,真是极难得的了。”
    邵靖没心思听他扯废话:”废话少说,难道你有本事给他续命?”
    小麦心想邵靖这把底牌亮得太早了,这么急切,还不被海东青拿住了把柄?他正想着怎么说句话挽回一下,却感觉邵靖在他手心里轻轻捏了一下,稍微一愣就明白了,邵靖这准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海东青笑得不无得意:”没错,我有办法。”
    邵靖冷冷地说:”那就,你有什么办法给他续命,要我出什么价钱?”
    海东青低头一笑。这人其实长得还算斯文,但是下巴上那道长长的伤疤有点扯歪了嘴唇的轮廓,低着头的时候就显得十分诡异:”这办法嘛,不在这里,需要两位跟我走一趟。”
    邵靖嗤笑:”扯淡!你这么空口说白话的来一句,我们就跟你走?你拿什么证明你能给他续命?”
    海东青不慌不忙地架起腿:”大少,稍安毋躁。萧士奇,还记得这个人?你曾经帮他做过事,对?好像他给了你一个铺面做酬劳。不知道大少帮他办了什么事,他要送这么一份大礼?”
    邵靖不屑地说:”大礼?一个铺面就算大礼?你以为张家人是街头卖菜的,三块五块一斤?”
    海东青笑起来:”果然不愧是张家大少,出手就是大。好,不管什么铺面了,我只是想请问一下大少,在萧家做了什么事?”
    邵靖眉头一皱:”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这件事跟萧家很有关系。我猜,是为了萧士奇身上的怪病?当然,大少必然会知道那不是病。萧士奇一定也告诉过你,那是因为他曾经拿了一块会带来死亡的翡翠。”
    邵靖和小麦对看了一眼,同时心想:又是一个版本,萧士奇可没说过这话,到底这两人哪个在撒谎?
    ”翡翠?萧士奇可没提过这事。”
    海东青大声笑起来:”大少别兜圈子了,这位麦先生可经不起拖了。要不是那块翡翠,大少是怎么把胡通身上的阳气消去的呢?”
    ”你在胡通身上下了什么?”
    ”哦,一个小小的咒术而已,不足一提。大少,现在我们还要绕圈子吗?”
    邵靖深吸了口气,搂着小麦在旅馆的沙发上坐了下去:”行,。萧士奇说过他是中了诅咒,并且祸及儿孙,至于那块带着诅咒的翡翠,他说是从一个坟墓里盗出来的。”
    海东青点点头:”没错,那确实是我们从一个坟墓里盗出来的,那个地方,不知道大少听说过没有——阴阳界。”他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恐惧,虽然立即就被他压了下去,但并没逃脱邵靖和小麦的盯视。
    ”阴阳界——”邵靖眯起眼睛,”那不是在四川境内吗?”
    ”对,就在那里。我们——我和萧士奇,还有另外两个同伙一起,在阴阳界里找到了一个坟墓。那可不是普通的坟墓,萧士奇应该给你们讲过?”
    邵靖和小麦对看了一眼,两人同时生起一个想法:海东青为什么在这里不直接说下去?邵靖沉吟着答了一句:”说过,他说坟墓里有一个黄金匣子,这块翡翠就镶在匣子上。当时你们想把匣子弄出来,却突然间自相残杀起来,只有他因为戴着替身符,所以逃了出来,其他人都死在坟墓里了。”
    海东青大笑起来:”他可真会扯啊!那个黄金匣子上镶的不是一块宝石,而是两块,匣子上浮雕着烛龙的形像——烛龙闭目为冥,开目为昼,在匣子上就用一块翡翠和一块红宝石来分别表示。萧士奇见财起意,想把我们全部杀掉独占财宝,所以突然向我们下手。因为我们竭力反抗,他没能杀掉所有的人,就抢了翡翠眼逃出了坟墓。”
    小麦试探着问:”这是个什么坟墓啊?萧士奇说坟墓里只有个黄金匣子,那尸体呢?难道在匣子里?”
    海东青笑了笑:”这根本不是个葬人的坟墓,而是埋藏大禹留下的金书玉简的书坟。坟墓入口用一块巨石封住,看起来非常普通,不知道的人是找不到的。”
    小麦暗暗地想,萧士奇当时说过,那石头上有”发之者亡,视之者盲”的刻字,为什么海东青却不提?这个不可能是疏忽,只可能是他故意隐瞒,另有所图。
    邵靖仿佛感应到了他的想法,轻轻握了握他的手:”金书玉简?那个只是传?”
    海东青摇摇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