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西,也当不了,罢罢,繁落闭了眼,再睁开已经分明。
    “小主子要睡了,洗洗脚吗?”繁落扭过了头。
    杨风脸色苍白,迟钝的点头,忙走到床边,竟自己脱了鞋子。
    繁落就把洗脚的水端了来。
    杨风的脚放了进去,繁落一下一下洗着。
    杨风看着繁落在那洗自己的脚,他看着自己脚在繁落的手里,夜深了,繁落低着头,黑发梳在一起。
    杨风忍不住伸手去摸。
    摸了下,繁落没有反映,杨风的胆子大了,把手插进去,那顺滑的感觉让他舒服的呼出口气,他把脚抬起来。
    繁落也跟着仰起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发就一下散开,挡住了视线。
    嘴被人含住,繁落知道小主子也要把他当女人用了。
    “繁落!”小主子翻过他的身,让繁落跪着,沾了吐沫就进去了。
    繁落只觉的疼的让人无法忍受,嘴里呜咽着却怕被人外面的听去强忍着。
    可杨风根本不顾及这个,他在那边动边乱骂乱叫着。只听着繁落是又羞又亏。
    **
    晚上被胡乱需索,白天就疼的厉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向天看到了,忙跑过来,扶住要倒了似的繁落。
    “你没事吧!”向天说。
    “好多了。”关系再好繁落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怎么了,只好编造道:“我只是起的猛了些,头有点晕。”
    “那就好。”向天放心下来,然后问:“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繁落奇怪,很快想起就笑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只是有点别扭。”
    “我那什么是下流了点,可男人哪有不看的。”向天就对繁落说起来。
    繁落就听向天说话,向天说话从不过脑子,可繁落偏偏喜欢这样的话。
    向天忽然问:“繁落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繁落摇头道:“哪里会有。”
    向天就叹息道:“那可不好,男人总要惦记个女人,即使得不到也得惦记个。”
    繁落看着向天忍不住问:“那你有惦记着的了。”
    虽然是朋友可岁数上向天比繁落要小个两岁,所以繁落也把向天当弟弟。
    向天摇头道:“我哪有什么惦记的人,我这样的哪个女人会看上。”
    “我是贱民就更不可能了。”繁落说。
    两人相视一笑。
    繁落就开玩笑的道:“那咱们就互相惦记得了,也好有个照应。”
    虽是句玩笑话,两人却都有点当真。
    本来就常常关照着对方,现在更是加了个更字。
    只是这些事,小主子是不知道的,一是小主子平时候根本不把仆役们当个事,他哪知道哪个是常在他门前值岗的小兵,二是繁落也不想让杨风知道,杨风是孩子性子,怕他有什么想不开。以前在北地的时候,繁落有次和杂耍的一个小孩子很说得来,杨风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每每拆那个杂耍的台,说他们的戏法里的漏洞,让繁落不得不绝了那个朋友。
    可渐渐的繁落就知道这个向天对自己不仅仅只是个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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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水好了,放在繁落的身边。繁落把放在盘里的金丝递给向天。
    “虽然掉到了地上可是还少东西,你尝尝看。”
    向天就吃了下去,果然好吃,笑着点头。
    繁落也拿了几根放到嘴里细细的咀嚼。
    本想告诉他,你现在已经可以自由出入我这里,可繁落还是犹豫了下。
    只是笑笑。
    两个人都象变了个人,竟都没什么话说,却都没有动过要走的念头,只想着多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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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风宴过去几天了,繁落这几天总喜欢跟着杨风到前殿去,杨风倒是有点高兴,很少见到繁落会热心的跟着,也就随了繁落。
    繁落就到宫殿上伺候着,小心的抬了头看着下面,向天的官职还是很低,只在远远的地方。
    正在走神就听有个人上了折子,原来是北地百年一遇的慢罗开了花。
    那东西在天庭是极其珍贵之物,去疼去伤,延命强身。而且那东西是世间极其美丽之物。
    果然杨风听到后就乐了,道:“把那东西快抬上来。”
    其实也用不着抬,那只是三株手掌大的白色花瓣,却在光下折射出柔和祥光,直看得人以为是到了仙境。
    杨风高兴的从座椅上站起,亲自下了台阶走到那三株花前,拿手捏了下巴寻思着什么。
    那底下的官员已经献媚道:“此物极其珍贵,也是世间少有之物,殿下还需小心此物的花刺,此花极毒,若被花刺刺伤就要全身流脓的,只有把花支解开煮了汤药才可以保住平安,但花也就完了。”
    “抬下去吧!”杨风走上台子,朝上的事情都办妥当了,杨风才低头吩咐着身边的大总管,“把慢罗花包好,明儿一早送到雪族那里去。”
    大总管点了头飞快去做。
    繁落又跟了杨风呆了会儿才回了自己的园子,刚到园子就听得里面的哀叫声,繁落忙跑进去一看,浮尘正躺在床上叫。
    “浮尘?”繁落走过去,扶他。
    浮尘流了眼泪道:“我要疼死了。”
    繁落吓坏了,哪见过这阵势。
    “你是怎么了?”繁落忙着问。
    “我……他们让我抬那东西,我被扎了下。”浮尘一说,繁落就气炸了肺,那些人只把浮尘不当人,怕自己被刺到就把活让浮尘干,又不告诉浮尘要小心那些刺。
    繁落见浮尘难受的厉害,知道只有慢罗的花可以救他,就转了身向外跑。
    一路又跑回了殿上,杨风正低了头看奏表。
    繁落一见去就跪在地上哀求,“请小主子赏我一株慢罗,我的小童子被花刺刺……”
    话还没有说完,杨风一旁的大总管脸色已经变了,怒道:“赏你?你知道那东西有多贵重吗?别说今天是死个小童子,就算我堂堂总管也未必换得那一片叶子。”
    繁落自然不把大总管的话当个事,他只抬了头看杨风。
    杨风从几案中抬了头,冷笑。
    繁落什么也不说,什么也说不出来,站了起来退了出去。
    耳里只有浮尘那哀哀叫声,这可怎么办?!
    繁落刚开始心急,现在静了下来知道没有了办法,越发的难过起来,叹了口气,正路过大殿,殿里放着那三株妖冶的花,漂亮的让人张不开眼。
    “这害人的东西!”繁落心里恼怒,见四下居然没人,心一横跑了进去,既然给不了他一个,他要点花瓣总是可以的吧!小心拿手指揪了揪花瓣,花瓣倒是紧,他咬了牙,加了劲才弄下几个,放在手心里,见花的样子大致还在,胆子也越发大了,忍不住又动了手,不知道是碰了哪,小手指一疼,繁落心说坏了,见小手指上有个口子,但没见血,心才稍稍放下。
    还好,他没有被划成什么。
    繁落把花瓣放在怀里才一路跑了回去,马上倒了水放在火上烧水,把花瓣放进去,果然一放进去就飘起香味。
    繁落边做边安慰床上的浮尘。
    浮尘躺在床上疼虽然疼,但还是神志清楚。
    繁落煮好了水,抱了浮尘去喝。
    浮尘喝了下,就睡着了,繁落担忧的看着,浮尘刚次身上已经出现红色点子,只怕一会就要流脓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最后红点居然消散了。
    繁落高兴的擦了擦已经额头,手一抬就是一楞,他……他的半个手臂上都是红点子。
    繁落脑袋嗡了下,还没来得及想,就飞腿跑去大殿那,实指望再摘那几个花瓣。
    可到了那才发现天色已经亮了,自己竟陪了小浮尘一夜,大殿什么都没有,怕是上路了。
    完了!繁落就站在当地。
    有个小管事的见了繁落在那叫:“你做什么呢?王找你好几次了,还不快去。”
    繁落恍惚着跟着,到了殿上跪下磕头,想问杨风要一支。
    可抬了头杨风好象没有看见他。
    繁落嘴巴也干,张了张口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来做什么,让杨风皱了眉头告诉他,那东西给他不得吗?
    杨风见繁落没有动静低了头看去,繁落那一张一合的嘴分明是有难事,想起昨日里繁落求的事来,杨风脸色一沉。
    “繁落,不要不食抬举,那东西百年一遇,我已经命人送去给荧荧,你是知道的,就算中途只拿了一朵传到荧荧耳朵里,她和贱民有一样的东西,你以为她会喜欢吗?”
    繁落汗在背上流,他点了头。
    看繁落落寞的样子,杨风没来由的有点心闷,忙举了手,招呼着:“繁落,你过来。”
    繁落走过去,杨风打发了身边的人。见人都走了,一把拉过繁落上去亲了几口,手探到繁落的怀里,揉搓着繁落。
    “回去好好睡觉,看你脸色多难看。”杨风说,掐了繁落的脸,把头顶着繁落的额头,语气是少有的温和。
    繁落点了头,没说一字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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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外面,太阳已经升的天高。
    繁落笑了一声,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
    只冷了心往外走,止不住的脚步不稳。
    到了园子里,小浮尘站在园子当中披了衣服在等他,一脸的担忧。
    “还不去睡。”繁落问浮尘,手伸出来,连指甲上都有了红点。
    浮尘一把拉住繁落,眼睛里流出泪来,道:“我看见那些花瓣了,你给我弄去了,怎么连你也这样了……”
    “别哭,人怎么好跟命斗。”繁落不再说别的,只往屋里走。
    刚要进屋就听见有人急急过来,进门劈头问道:“繁落你又怎么的!?”
    向天!
    繁落转过身去,见了向天,一时喜惊悲哀揉在心里,竟是说不得话。
    小浮尘一见是常来的人,忙抓了向天大哭,嘴里含糊着说了前因后果。
    那向天是直脾气又是繁落的事情,这一听就炸了,一把拉住繁落,只道:“等我。”
    留了两个字就飞腿的往外跑,繁落一时间没反映过来,等反映过来,向天人已经飞似的冲出去了。
    这下坏了!
    繁落只看得背影,嘴里喃喃说道:可不要拖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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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天一路飞奔出去,骑了军营最快的马,去雪族的路只有一条,给雪族送大礼的自然是宫殿里最好的信使。
    向天是玩了命的赶路,按说他的马算不得好,他又晚了些时间出去应该赶不上,可向天一口气下去居然赶上了。
    那真是玩了命的跑法,拦住了马,向天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的。
    一见信使向天就乐了,那人正是自己当侍卫的一个朋友。
    那人见了向天,就是一楞。
    “快把东西给我。”向天已经开口,声音沙哑,似是着急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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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落已经躺到了床上,浮尘在边上照顾着,烧了水。
    繁落开始还和浮尘说些话,后来就支持不住了。
    浮尘已是急的都哭不出来。红点子到了繁落的脖子那。
    正在此时,只听得脚步纷乱,向天竟是带着血迹回来,大叫着:“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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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又暗了下去。
    浮尘在身边躺着,小脸皱着,繁落抬了头四下看去,有个人躺在墙角。
    繁落认出那个人,心里无波无痕,小心掀开被子,走了过去。
    那人就坐在那。
    繁落低了头,看他的脸,黑黑的,线条分明,看他的眉,浓浓的,很是舒服,看他的嘴。
    繁落的视线就落在那张嘴上,微合着。
    繁落口干,只咽了下唾液。终是耐不住,俯了身,只想在那唇上印上一印。
    嘴巴贴到一起,舌头也跟着卷到了一起。
    那人睁了眼,黑白分明。
    手指胶合起来,只想你中就有个我。
    向和繁落就成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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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落隐约知道背着小主子做这种事,是要死的罪过。可这事跟小主子的事是不一样的。
    繁落叫浮尘到另一个房里去睡,不用照顾自己。
    关了门,繁落看着向天。向天看着繁落。
    繁落的手抖,此时天已经暗了,屋里看不真切。
    向天要点灯,繁落忙按住向天的手。
    繁落身上有小主子弄出来的印子,怎么可以让向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