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儿子被吸引,似乎是可以理解的。
“伯母,我想我会尽力去配合徐阔的,不给他带来麻烦的。”方然不好意思的笑了。
“照顾喜欢的女人,本来就是应该的,有什么麻烦。”门被推开,徐阔走了进来。
小公告:因为个人工作原因需出差,从明天开始到2月3日,停止更新一周,望见谅.
他径自坐到了方然的身边:“妈,我就知道你和爸爸会搞出这种事情来。”
幸亏二姐及时通知了自己。
方然惊奇的发现,徐阔的母亲面对徐阔,竟然有几分气弱。
“你别这么说,我和你父亲也只是想见下人,没有其他意思。”
徐阔却根本就不想听母亲的解释,他握住了方然的手。
“妈,我和方然不存在谁给谁带来困扰的问题,所谓爱人,是伴侣,更应该是朋友,彼此尊重,帮助,鼓励,安慰,包容,分享。”
方然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这是徐阔第一次如此直接的表达着自己的态度,没有平日玩笑一样的暧昧,没有花言巧语。
但是方然知道,这样的话,徐阔既然说了出来,那就是承诺。
徐阔的母亲看了徐阔许久,转头看向方然,目光亲切而温暖。
“方然,那我就把徐阔交给你了。”
有人走了进来,把一幅画交到了方然手中。
“首长让交给你的。”
方然愣了下。
“打开看看吧,应该是徐阔的爸爸送你的。”
徐阔的母亲鼓励的对方然说。
方然点头,小心的把画打开:画上是梅花,下面还题了一首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他很喜欢你呢。”徐阔的母亲欣喜的说。
徐阔没有说话,方然却显然很喜欢这画,一直在看。
“徐阔,以后多带方然回家看看吧。”徐阔的母亲笑了:“我们都老了,也想多和你见几面啊。”
晚饭后,方然一直有些反常。
看上徐阔一眼,又看眼电视,然后又看徐阔一眼,再转身。
徐阔无奈的叹息,他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苹果:“好吧,你有话要说是吗?想说什么就说吧。”
这丫头自从下午从家里出来,就一直平静的有些反常,正常情况下,被突然带到陌生的地方,还见到两个奇怪的老头老太太,怎么着都应该有点反应吧?
难为她一直忍到了现在。
方然蹭到徐阔身边:“你下午生你父母的气了?”
徐阔这个人,在外人面前很会掩饰情绪,但是方然毕竟是演员,熟悉人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所以她看的出来,徐阔下午是真的很不高兴,而徐阔的母亲,也表现的很不自在。
徐阔靠在沙发上,懒懒的把方然搂进怀里:“你对我的家庭不好奇吗?”
方然果然是孩子的心,在孩子的世界了,除了自己在乎的东西,其他都不重要。
“说实话,吃惊是有点。”方然把玩着徐阔的手:“可是,那毕竟不重要,我想我还算了解你,现在即使是我说我后悔了,你也不会放过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方然就是有这种直觉。
“你很自恋啊。”徐阔好笑的摸摸方然的脑袋:“不过,也许你说的对。”
美好的东西,一旦拥有,要放弃很难。
“我从小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徐阔就象在说一个故事一样:“那个时候,父亲母亲工作很忙,所以,就把最小的我扔给了老人照看。”
“突然有一天,他们发现他们的儿子都15了,但是,却和他们和陌生一样生疏。”徐阔苦笑:“我母亲开始难受了,她和父亲拼命的想拉近和我的距离,可惜,有的事情一旦错过,就无法弥补,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见了面都不会喊爸爸。”
“我爷爷呢,从小跟着红军闹革命,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后来做着做着,才发现自己无意中成了所谓的“大官”。我的伯父,父亲,现在也还有些权力,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是比较压抑的。”
“高一的时候,我和人打架,却没想到连累了我喜欢的一个女生,他们不敢报复我,就找那女生的麻烦。”
徐阔拉紧有些不安分的方然。
“我那个时候年轻,不怕事,立即去找人把那个同学打的进了医院。我坚持不承认是自己的错,因为我觉得是那个同学找我麻烦在前。”
“事情闹大了,爷爷帮我转了学,奶奶那个时候还在,她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徐阔,竹子的坚韧,不是因为它的挺直,而是因为它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弯曲。”
方然沉默了,好久之后,她说:“你奶奶是个很有智慧的人。”
徐阔微微一笑,表示认同:“因为这件事情,我和爸爸的关系降到了冰点,爸爸认为我成了纨绔子弟,从小就学会了仗势欺人,遗憾的是,他选择了最错误的办法来教育我,他开始着手安排我的人生。”
“最后的冲突爆发在我18岁的时候,考大学我报了法律,一来是对父亲的安排不满,二来,那个时候我很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该信仰什么,我的人生失去了目标。”
方然可以理解,毕竟,徐阔的出身可以,各方面条件也可以,这种优越感很容易就让人迷茫和困惑。
缺乏信仰啊?方然打了和呵欠,有些累了:“所以你学习法律,因为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便形同虚设。”这是大学同学秦寒一直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徐阔赞许的看了方然一眼:“你还挺会联想的,不过,也是有那么点意思吧。”
法律是规则下的游戏,是于非,对与错,简单,明了,正义,也很虚伪和残酷,可以让大多数人随时保持清醒,不至于迷茫。
被方然吸引,就是因为她的世界简单而纯粹,黑与白的界限在方然的眼睛里,是那么的分明。
他看看怀中已经闭上了眼睛的人,捏捏她的鼻子:“小坏蛋,你以为我在讲睡前故事吗?”
看来,自己的故事果然很枯燥啊,徐阔失笑。
林缓发现方然是精神上的不倒翁,前一阵子那么多风波似乎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给方然去送剧本的时候,他也见到方然“背后的男人”徐阔。
成熟,精明,这是他对徐阔的第一印象。
温和,谦逊有礼貌,这是他对徐阔的第二印象。
说了半个小时,也没套出来徐阔的真正想法的时候,狐狸!这是他对徐阔的第三印象。
方然看笑话一样看着万能经济人林缓沮丧的样子,看他不甘心的喊:“方然,你为什么找了个狐狸精!”
在徐阔被这比喻刺激的喷出茶水的时候,方然慢悠悠的扔下句话:“恭喜你,林哥,你终于认识到这家伙的真面目了。”
玩笑是玩笑。可是林缓是真不放心。事实上,他这次明为工作,实际上就是专门来看徐阔的。
小姑娘前几天神秘的说:“林哥,我谈男朋友了,你是第一个知道的,荣幸吗?”
林缓的第一个感觉是,天要塌了,第二个感觉,他要把那个胆敢诱拐他家小丫头的男人扔进北海。
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他来到了方然家,见到了人,却也等于没见到——徐阔实在是让人看不透。
寒暄了一会,开始谈剧本的事情了。
“我不要演这个!”方然嘟着小嘴把剧本扔到一边,甚至还逃避的钻进徐阔的怀里,只把林缓看的牙疼——小祖宗,你的字典里没有掩饰这个词吗?
徐阔好奇的接过剧本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香香公主?!”想要知道方然不会演了,他看了林缓一眼:“帮她推了吧,要不换成霍青桐,也许方然会喜欢。”
“对啊,换成姐姐的话我就去演。”方然探出脑袋。
“香香公主不好吗?漂亮,天真,可爱,善良——很多人都想演呢。”林缓叹息,这么好的角色,放弃了怪可惜的。
方然也很坚持:“我说了我不演了。”
“天真的近乎白痴,不适合方然。”徐阔冷哼了声。
方然接着说:“我说了我不喜欢这种白雪公主。”
“香香公主就很象白雪公主。”徐阔好笑着帮方然说下去。
“没错!天真的受不了”方然点头,自己不喜欢这样的。
“恩,不光笨,还很白痴。”徐阔记得小丫头以前说过的。
“对!”方然赞许的亲亲徐阔。
林缓被两人的一来一去搞的有点晕。
默契,看起来很了解方然,这是林缓对徐阔的第三印象。
两个小时后,徐阔送人出门。
“看起来,我是没办法分看你们的了?”林缓站在门口,看着徐阔。
“理论是这样。”徐阔点头:“可是——我不希望你反对我们,因为,我不想让方然难过。”
林缓沉默了。
“方然是个对朋友很关心,重视的人,所以,若是你反对,肯定会让方然为难,甚至是伤心,她看起来坚强,可是我们都知道,那是因为那些人她不在乎,可是,若是她在乎的人伤害了她,她真的会很难过。”
徐阔平静的看着徐阔:“而你,是她喜欢的朋友。我不允许她因为你而失望难过。”
林缓许久之后,才长出了口气。
“我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不要伤害她。”
这个男人,也许是真的很喜欢方然。
第十六章
这是春节前的最后一次公开活动——方然在经纪人和助理的陪同下已经进场了。
方然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所以,在林缓和工作人员打招呼要离开的时候,她一个人走到的过道的里面。
突然,有人把她拉向更深处。
“李方然,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
谢添拽着方然的胳膊,把按在墙角。
好疼!方然皱了下眉:“放开我!”
谢添靠近方然:“不放!”
从来没有,他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花这么多精神,威胁,利诱,他都用了,甚至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做了一些事情,可是还是徒劳,他真是不甘心。
“麻烦你放开我。”方然冷冷的看着他:“应该是我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真不理解,谢添的执着所为何来?只是因为输不起吗?还是看上的人就一定要得到才满足?
谢添盯着方然,还是没有放手。
“呵呵,谢少,我们方然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