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儿子抢别人男朋友,他决不能接受,他老夏家没有这样不要脸的儿子!
这次夏父之所以生气,是夏父觉得夏子忱现在变得没担当,没责任心,遇到事情只会逃避,这不是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就像现在这件事,夏子忱竟然不自己回来解释,反而让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家里,这是让夏父不能接受的。
夏父是越想越气,连带着对季毅这个陌生人也没有好脸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见家长了~
☆、媳妇儿
偌大的客厅里,摆设非常简单,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竟然是季毅再找的夏子忱,他眉头紧皱,视线虽然是放在电视上的,思绪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子忱哥,子忱哥……”齐佑喊了夏子忱两声,却没有听到应答,一转头就看到夏子忱在出神,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子忱哥!”
“嗯?”听到齐佑的声音,夏子忱回过神,转头疑惑的看着齐佑,“怎么了吗?”
“没事。”齐佑摇摇头,眼神里略带担忧的望着夏子忱,询问道:“子忱哥我发现你这两天经常走神,是和昨天下午收到的包裹有关系吗?”
提到包裹,夏子忱再次陷入了沉思。
昨天下午,有份快递需要他签收,可是这段时间他没有在网上订购什么东西,怎么会有他的包裹,心里有些纳闷。
怀揣疑惑把包裹拿回了房间里,打开包裹袋,里面装着一张卡片,还有一支录音笔。
夏子忱心底更加的疑惑了,拿起卡片看到了一行字,上面写着:夏子忱,给你一个忠告,为了你自己,赶紧离开季毅。
笔迹大方端正,夏子忱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字迹,却一时想不起来。
出于人都有好奇心,他又拿起录音笔,按了一下,传出了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说话的内容他越听越心寒,夏子忱觉得自己好像沉溺于了冬天的寒水中,冰冷刺骨。
越是让自己刻意忘记那段对话,脑海里记得越发清晰,就是刻进了脑子里,挥之不去。
——那老板,夏子忱还找吗?”
——当然要找了,做戏就要做全套了,才不会被人怀疑,这还用我教你吗。
那人的温柔好想还在昨天,想不到所有的温柔不过都是他在做戏而已,只有自己傻傻的沉浸其中,任他摆布。
“子忱哥!”齐佑看到夏子忱又在出神,再次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嗯?”夏子忱回过神,收敛了一下心绪,露出了他温和的笑容,只是就笑容却不达眼底,“不是,我只是在想爸妈还在生我的气吗?”
“放心吧子忱哥,我听我姑父说,大伯其实也很想你回家,只是拉不下脸来。”
“小佑,过两天我想回家去看看。”
“什么?!”齐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万一大伯再打子忱哥怎么办,连忙说道:“子忱哥,我陪你回去吧,万一再发生什么事,我还能帮上忙。”
“能发生什么事啊,别担心,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夏子忱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语气轻缓。
“那好吧。”齐佑点点头,“大伯要是打你,你就跑,别像以前一样站着任他打,那太傻了……”
“诶,谁啊?”齐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手机铃声给打断了,他疑惑的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更加疑惑了,“小雅,你怎么会打我手机,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底层受,把手机给子忱。”不理齐佑话里的嘲讽,苏雅开门见山的说道。
“卧槽!你才是底层受呢!”齐佑果断炸毛了,傲娇的把手机丢到了夏子忱身上,嘟着嘴巴一副我正在生气的模样。
看到齐佑傲娇的小模样,夏子忱心里的郁闷之气消失了不少,明明都是一起长大的,怎么就小雅和小佑两个人见面就掐,现在不见面也能掐起来。
“小雅,有什么事吗?”夏子忱拿起齐佑丢在他小腹上的手机,放在了耳边,语气平缓的询问道。
苏雅声音里夹杂着内疚的说道:“子忱,叔叔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呢。”
“什么?!”听到苏雅的话,夏子忱攸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那个身体硬朗的人怎么会晕倒。
齐佑被夏子忱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看到夏子忱脸色变得苍白,担忧的望着他,急忙问道:“怎么了?小雅说了什么?”
夏子忱的思绪被齐佑的声音拉了回来,触到齐佑担心的目光,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又慌忙问苏雅夏父突然晕倒的原因,“爸他怎么会晕倒?”
“季毅来h市了。”
“他……”夏子忱听到季毅的名字,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欲言又止的也没有问出口他心底的话,只随便了问了一句,“他现在还在h市吗?”
“嗯。”
夏子忱语气冷的都快要掉渣了,“小雅你想个办法把他打发走,我不想看见他。”
“子忱你冷静点,他既然真的来h市想取得叔叔和婶子的同意,让你们在一起,说明他是真心对你,也许你所说的那些事情都是误会呢,何不当面问清楚呢。”苏雅突然很语重心长的说道,她直觉觉得季毅和杨森不是一路人,季毅比杨森有担当,对子忱也是出自内心的,如果他只是玩玩而已,根本没有必要来到h市。
“季毅对你怎么样,不用别人评价,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觉得他对你做得一切都是用做戏两个字概括的吗?真心和做戏你难道分不清吗,其实不是,你心里很清楚,只是你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才一味的选择了逃避。”
苏雅不想夏子忱会在杨森给他的阴影下过一辈子,始终一个人孤独到死,错过了他自己真正的幸福。
夏子忱心里就像苏雅所说的一样,清晰地像一面明镜似的,他得逃避不是因为季毅,而是他自己心里的自卑。
像杨森那样平凡的人最后的选择都不是他,更何况季毅那样的成功者,怎么可能会真的看上他,就算季毅对他是真心的,可是如果季毅的家里人给他施压,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他一个连蛋都不会下的男人忤逆他的家人。
杨森的那句话在他脑海里永远抹不掉,他说:子忱,你是个男人,连个蛋都不会下,你让我怎么把你娶回家!所以,我们分手吧。
那时候夏子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家的,刚到家门口,就和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怒气冲冲出门的夏父撞在了一起,夏父一看到夏子忱怒气更甚,不顾夏母的哭拦,一下一下的用劲往夏子忱身上打去。
夏子忱就站在那里,也不反抗,也不说话,就直愣愣的站在大门口,任由夏父手中的棍子一下下落在自己的身上,也不觉得疼痛,有可能是早就痛到麻木了吧。
看到他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夏父更气了,抡起木棍重重地朝夏子忱的腿弯处打了下去,夏子忱被他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边打边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我让你个臭小子不学好,抢人家的男朋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我让你抢别人男朋友!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完了!”
还是夏母扑在夏子忱身上,夏父才收了棍子,怒瞪着夏母,“都是你惯的!”
因此夏子忱还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等到出院,夏父的怒气任然没有消,不许夏子忱进家门,夏子忱在门口跪了一天也没得到夏父的原谅。
最后为了不让夏父夏母在庄子里难做人,夏子忱问苏雅借了一点儿钱,只身一人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d市,一住就住了两年左右。
回过神,夏子忱内心平静了不少,语气也不带一丝起伏的说道:“嗯,我马上买车票回去。”
挂上电话,夏子忱手机还给了齐佑。
齐佑接过手机,连忙询问道:“子忱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多大的事,我爸晕倒住院了,我回去看看。”
“那我也回h市看看大伯吧。”
怪不得子忱哥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原来是大伯生病了。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下午还要上班呢。”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点,到h市之后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报平安。”
“好的。”
拉着行李箱从齐佑家离开,坐上了去h市的高铁,夏子忱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手指都被他自己捏的发白,可见他内心有多么的紧张。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愿不愿意看见自己,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季毅。
他到b市这几天想了很多,不论季毅到底瞒了他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只要季毅是真心待他,就算让他雌伏在季毅的身下他也能接受。可是自从他听到那段录音,他对季毅的那一丝期望都要快消失了。
做戏嘛。
他就说,他这样的人,怎么会配得到幸福呢。
越想夏子忱觉得自己脑子越乱,整理不清楚自己的心绪,夏子忱也干脆不想了,闭着眼睛假寐。
下了高铁,夏子忱就打着车到了市医院,拉着行李箱,步履匆匆的走到了夏父的病房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的三个人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夏子忱的身上,夏父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两年没见的儿子,不禁红了眼眶。
季毅的反应比大脑还快了一步,欣喜若狂的扑到了夏子忱身边,一把把他紧紧的揽在自己的怀里,嘴巴时不时地撅起来吻几下夏子忱的头发,“媳妇儿,媳妇儿,俺想死你了!”
那力度大的都快把夏子忱揉进了他的身体里,他们旁若无人的拥抱,不,是季毅环抱着夏子忱的姿势,看的夏父差点把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竟然当着他这个老子的面拥抱,真是胆大妄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见面了~
☆、误会澄清
季毅怀抱里炽热的温度都快要把夏子忱给灼伤了,鼻翼间萦绕着熟悉的味道,他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再离开,这是可以让他安心的怀抱。
“咳!”
夏父这声咳嗽的声音很大,足够病房里的人都听到了,夏子忱听到夏父故意的咳嗽声,抬眼就看到夏父那张酷似后爹的脸,他连忙用力推开了季毅,离开来了季毅的怀抱。
走到了夏父床边,一言未发就跪了下来,季毅看到自己的媳妇下跪,赶忙跑到了夏子忱身边,作势要拉起夏子忱,却被夏子忱拒绝了。
看到夏子忱面带内疚,用一种固执的目光望着自己,季毅不再去拉他起身,反而陪着他跪在了床边。
夏子忱满脸内疚的望着病床上的夏父,自责的道谦:“爸,对不起。”
夏父现在是又气又恼,还夹杂儿子回来的欣喜,只是夏父习惯了以严厉的表面面对夏子忱,所以现在看到自己儿子回来了的欣喜下意识的被他掩饰的很好。
几人只看到了夏父一副怒不可揭的模样,用力的拍着床框,怒骂道:“你个不孝子,谁让你回来的!我们老夏家没有你这样不要点脸的人!”
“叔,叔你别生气,婶子可说了,不许你再生气。”苏雅疾步走到夏父身边,慌忙用夏母安抚夏父。
她把夏子忱喊回来,可不是为了让夏父和夏子忱父子俩加深矛盾的,而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解决夏父和夏子忱之间的矛盾。
“爸,对不起,对不起……”夏子忱嘴里一直重复着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什么,让他把两年前的事和自己父亲解释清楚,说他是被人诬陷的,他没抢过别人的男朋友。
“滚!”夏父指着病房门的位置,怒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下一刻,病房门便被打开了,是言席和夏母,看清跪在床边的人,夏母直接跑了过去,把夏子忱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己。
“我的忱儿,我的忱儿……”
夏子忱的眼泪在看到夏母的那一刻,再也没能忍住,这是最疼爱自己的妈妈,两年不见妈妈的头发斑白了不少,自己真是不孝,一走就是两年。
“妈!”
这声含着夏子忱对夏母满满的内疚和自责。夏母看到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