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后传出来。”在角落的墙壁上,隐藏的石门打开了,很狭小,里面幽深深的一望无际。“走吧,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她拉住他的胳膊,向石门口游去。“你不怕里面有陷阱?”他问道。“怕什么,不是有你在嘛!”轻狂眼睛盯着石门,随意答道。
    因为……有我在,所以你才会感到不怕吗?他看着纤瘦的背影,她的青丝在水中乱舞,时不时触到他的脸上,痒痒的。尽管知道这或许是她随口一句笑言,可是失落的心情,似乎好多了呢。他不禁扬起唇角,愉悦的笑容展现。
    “小心点,抓住我的手,不要放。”轻狂嘱咐一声,侧过身,纤瘦的身子刚好险险擦过石门墙壁,“这个洞太小了,一般的成年人都无法进去吧。”她嘟囔。“或许这大概是器老的意思吧。”他说道,也轻易穿过狭小的石门,甚至比轻狂更轻易,几乎不擦过墙壁。
    “不会吧,你竟然比我还瘦?”轻狂肆无忌惮的往他的胸膛上捏了几捏,绝歌白皙的脸颊上一片粉红。“我是大病初愈,是病人,已经瘦得没几斤肉了,想不到还有比我更绝的。”轻狂感叹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没肉啊!“喂,小子,你瘦成这样,一把皮包骨,有哪个女孩会喜欢你啊?小心幸福得不偿失!”
    她暖昧的表情,他白暂脸颊上的粉红更是直接演染成了绯红,“我、我会让自己结、结实起来的。”他小声的说道。“小鬼,不逗你了。”轻狂窃笑几声,旋即把眼睛转移到面前的境地。比水底更加幽深的颜色,似一团黑乎乎,而且这里,温度比外边的水底还要高一些。
    “怎么这么暗,搞不好就会撞到。”尽管是她双眼的视力敏锐,但这黑乎乎的水,还真是看不清楚东西,若不是背后那个狭小的石门透出光亮,还真是以为自己坠入了黑暗中,早晚都会被逼得发疯的。事实证明轻狂的猜测是对的,刚刚一抬脚,就踩中了硬邦邦的东西,小小的闷哼一声,立即散架。
    “骷髅?”视力虽然被这黑洞的阴暗给剥得只刺下半分,但也能勉强看清脚下的东西,一团白色在散架中分碎,圆体上两个窟窿异常显眼,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什么。
    “咦,你在干什么?”她看着他四处乱拍墙壁。“找机关,应该有能让这里变得光亮起来的照明东西,不然冒然闯进去,下场一定不比踩在你脚下的老兄好。”绝歌忙里偷闲瞄了轻狂一眼,黑暗中的双眸熠熠生辉,几欲是夺取了天上的星星一样耀眼。
    “那你要不要试试看啊?”轻狂笑眯眯的,很是善良体贴的问着。“被你踩就不用了,不过要是你想扑倒压倒我,我倒是乐意欢迎。”他的唇边挂着无辜的笑意,与她谈笑时候,身体习惯性的随意靠在墙壁上,就在这一刹那,幽暗看似无底的洞内,刹那间光亮起来!
    白炽灯一样的明亮,才看得清楚,墙上凸起来的半圆,竟是一颗颗硕大璀璨的明珠,就像钻石一样流转着动人的光泽。“好大好多的夜明珠,发了!发了!”轻狂呆愣半会,旋即以风卷残云之势扑上绝歌身边那一颗娇小耀眼的夜明珠,因为唯有这一颗,很小很小,颗散发出来的强度比其他的要刺眼得多。
    钱呐,这些都是钱啊!轻狂无比亲热的蹭了蹭这颗娇小的夜明珠。千狼教现在趋步稳定,但是规模扩大,仍是有许多地方需要钱的开支,她想钱都快要想得发疯了。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绝对是万万不能的,没有钱的生活,简直就是刻骨铭心,不然她也不会悲惨落到被人追杀的下场。
    看见轻狂双眼发亮,朝着他扑过去,绝歌还以为她想开了  其实小鬼也是很有爱的,于是张开怀抱准备,哪知道……绝歌嘴角微微抽搐,动作僵在半空中,放着他这样一个绝色可餐的小美男不扑,硬是要扑身边的夜明珠……
    不可原谅!这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咦,你干什么,脸色这么阴沉?好可怕。”眼角不经意掠过身旁的他,尽管光线很暗,但犹能看清他俊美的面孔蒙上了一层阴郁,好像想要把某个人给生吞活剥了。
    “没什么,快走吧,器老素来以行事乖张怪癖为准则,不知道这里还会有怎么样的陷阱,还是快走比较好。”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绝歌硬是从牙缝中挤出字。说罢,他率先走下去。冰凉的手掌却传上温热的细腻,他诧异回过头,是她,他最为熟悉的那种痞笑,“老兄,我可习惯走前面,你想要和我抢位置吗?”
    他耸了耸肩,不答语,眼角的余光却是瞥向双手交握的地方,有一种叫做满足的东西,让他长期来冷寂的心,似乎有了点暖意。这个人,会不会如大长老所料,是他此生的劫难……绝歌暗暗眼眸,尽管对她上心,却是有些不信,他会为人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哪怕成为怪物?
    世间的感情,会到这个地步吗?他曾洌览过一些记载著名爱情的书籍,只是抱着戏谑的心情翻了翻,然后再加以讽刺一番。
    为一个区区的爱人牺牲自己,一定是傻瓜!他当初是这样想的。
    五个时辰过后……
    “我靠,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走了那么久都还没到?”轻狂忍不住大发牢骚,在水上可不比在陆上,尽管有内力罩着,但消耗也是很大的!尤其这里就像看不到尽头,天知道还要走多久!轻狂瞄了眼走过的一堆白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第一百八十一具了。看来都是被活活饿死在这里的。
    翩翩帝王 第六十七章 逃婚(十一)
    香味愈发浓郁了,轻狂隐隐感觉不对劲,伸手便拦住绝歌,“算了,不要进去了,里边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一个贪字,不应该葬送自己的宝贵生命。”然而回答她的,是一颗塞进嘴里的杏子,她低眼,是他修长的手指,她抬眸,是他唇边温柔的笑意,“小宝贝,你太吵了哦。”
    将杏子吞下,吐出细小的杏核,轻狂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知道我还有多少个杏子吗?”他问道。“杏子在你的身上,我又没有透视眼,怎么知道!”轻狂嘴角抽了抽,这家伙只会问这么肤浅的问题吗?耸了耸肩,他笑着,只是说了一句,“只有这一颗了哦。”他的表情很无辜,纯如绵羊。
    轻狂皱起细眉,心中有种难以捉摸的感觉愈发浓厚,她捏住他的脸,恶狠狠盯着他,“不要转移话题。我说了,这里透着诡异,说不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说罢,就拉起他的胳膊往回走。
    他却反捉住她的手腕,笑意溢满黑色宝石一样的双眼,“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年少就该轻狂,太过谨慎,可不是什么好事,起码人生会少了乐趣。”轻狂撇撇嘴,“那也该是建立在有没有命的前提下,我还很年轻,才不想把一生断送……唔……”嘴里又被塞进一个杏子,比之前的还要大,讲话硬是被他终止。
    轻狂鼓着腮帮子,眼中非常不悦,几乎要冒火了,这家伙不是说刚才是最后一个吗?
    “啊呀,抱歉,记错了。”他儒雅温和的笑,漆黑的瞳孔掠过狡黠。轻狂无语。
    远处缓缓传来响动的声音,几乎是以光速般快捷的速度向这里直飙而来。轻狂骇然的看着前面的转角,那声音下一秒就会直冲这里而来!
    “我死了找你陪葬!”轻狂只来得及朝他吼了一声,就反射性的扑上去。少年的身躯,还是够纤瘦的,所以她可以将他覆盖住,只有那被水游动起来黑发飘逸,难以遮掩。一只手横在他的胸前,以半圆的姿势紧紧的固定住他的肩膀,而另一只手,则是捂住他的眼,不希望他看到血的飞溅。
    习惯性的动作,只为保护着,她想要保护的人……无论是阿竹,阿轩,还是,现在的他……
    当灾难刚降临的时候,轻狂和绝歌所在这一条直道上,瞬间刮起了大风,水不断被搅动,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而轻狂则是这漩涡所要吞噬的中心,长发扬起,衣袍不断鼓动,都疯狂起来。
    一丝丝看似柔和的风就像风刃,一齐落到身上,绝对会是千层叠加的痛苦!当那有些灰暗的水丝落到她的身上,立即就拉出一条细小的红线,几次下来,水中几百条红线相互交织,血腥味道逐渐蔓延。突地,似乎有什么睁开了眼睛,带着令人心寒的胆颤,有着兽性的野蛮和嗜血。有一条诡异的红丝贴着他的脸,掠过他的鼻尖,被手掌捂住的长眉,不可抑制的皱了起来。他的手在动,腿也在动,似乎想要挣脱禁锢的状态。她的动作粗鲁了起来,似乎并不受劲风的影响,尽管艳红色的丝线不断从脸上飞出,似乎是枯在脸上而剥下的。
    捂住他眼的手紧紧的,禁锢他双肩的手,也更紧了些,几乎压得他胸膛都喘不过气来。她稍微抬过一条腿,也狠狠撞向他的膝盖,警告着他不准动,只听见他闷哼一声,尔后就没有了声息。
    没有睁开眼,他却看得再清楚不过了。她额头抵在捂住他眼的手,漆黑的眉毛紧紧皱在一块,就像是两道似剑的雷劈下来,插入眉心之中,平日里活灵活现、在女孩儿面前总是挑着玩世不恭笑意的双眼阖上,能够出口成章、把人逼到绝路的嘴唇闭着,几道鲜血从嘴角流淌下来,转眼被水给吞噬。
    他的视线,满天的红丝飞扬,是她坚毅的神色,让他想要将她的保护留下来。这样的感觉,好像也很不错。
    巨大的水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停止下来,被夜明珠照明的水通道又开始静寂下来,周围静悄悄的的,只有两道呼吸彼此起伏,一个轻微,一个粗重。将手从他身上移开,轻狂捂住带血的左肩,血丝从她指绝中溢出,在水中飞扬乱舞,俊美的脸庞上,几十道红痕相互交错,形成了狰狞。
    终于是忍不住了,轻狂踉跄后退几步,脑袋里一阵眩晕,连脚跟都站不稳,就要倒下。以为接触到会是冰冷的墙壁,却是一个异常温暖的胸膛,依稀可以闻到那淡淡的雅香味,少年澄澈的眸光,掠过复杂的颜色。轻狂好不容易在他的搀扶站稳,看向前面的通道时,却是倒吸一口气。
    惨绿色的光,一个接着一个亮起,都流露出了凶残的嗜血,还有贪婪。“狼!这水道中,居然还会有狼?!”轻狂瞪着眼,虽说天下奇人异事多如牛毛,但是这么牛的狼,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该死的,简直是把人耍着玩。”轻狂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眼中射出犀利的光,她勉强站起,就挡在他的面前,左肩的隐痛,让她忍不住咬着牙闷哼一声。
    一如既往挡在他的面前……
    黑宝石耀眼的双目眯起,他走上前,胸膛贴着她的背脊,随后在轻狂难以反抗的虚弱中,将她拦腰抱起。“你先休息会,这里交给我。”他看着怀中的人,轻声说道。轻狂只是脸色惨白的点了点头,旋即闭起眼休养生息,她一点也不会怀疑他,所以可以把生命交给他。
    他就那样抱着人,一步一步朝密集的狼群中走过去,然而,变异发生了,他漆黑如墨的双眸,被血红渐渐吞噬和蚕食,最终又成了血一样的鲜红,妖瞳中血丝汇聚,更加残暴、冰冷、凶狠、嗜血的气息以他为中心而蔓延开来,一道道惨绿色的光都灰暗了下来。
    在绝歌经过的地方,一只只狼都匍匐下来,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但更多的是畏惧,就像是天性使然,对于实力强大,能以单方面取得压倒性的气势,只有它们之中的君王能够做得到。所以,它们要做的,就是侍奉好它们的君王,一丝一毫的念头也不能反抗。
    实力为尊,这就是凶残的狼所要遵守的潜默视则,从上古时期起来,自从有了狼这种生物,就开始了这个规则,没有任何一切能够打破。
    妖瞳锁定在一只异常高大凶猛的狼身上,不同于其它狼眼的惨绿,是一种翠绿的颜色,从它散发出来的气息,比其他的狼都要凶狠得多,自然就是这狼群的领导者,此刻它正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生怕这个狼之君王迁怒于它。
    “你,过来。”低沉威严响起,带着君王的倨傲和霸气,令得狼群愈发颤动和恐惧,几欲想把头埋在地底下。似乎人性化打了个冷颤,那只高大的狼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就像是走猫步一样,没有任何的声音,一边畏惧看着令他颤抖的人,目光躲闪着,生怕惹怒他。
    绝歌只是淡淡瞥了狼群一眼,随后单膝跪地,小心的抱住她不掉下去,对上轻狂疑惑的眼神,顿时轻笑,“有些事情是你不能以常理度之,当你不能相信的时候,需要做的是接受,嗯,闭着眼接受。”轻狂抽了抽嘴角,“闭着眼盲目任人宰割?”
    他挑挑眉,“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她撇撇嘴,旋即闭上眼,有点孩子气的说道:“这总可以了吧?”看她一副乖乖待命的目光,他的眉梢染上温柔的暖暖,将贴在她脸的发搁到耳边,指尖滑过脸,只有细腻的触感,犹如上等的绸缎一样,他忍不住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