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讨厌!
衷为卿则是灵光一现——好熟悉……疑惑地盯着赵景凰,晃晃脑。
突然听赵景凰道:“对了,帝后体质天生带毒,我以前也认识这样的人呢。”
席见臻奇道:“谁?”
“我一个伙伴。”
衷为卿心头猛地漏掉一拍,压抑着急切的情绪,问道:“叫什么名字?”
“奥特曼。”
“……”衷为卿半晌无言。
席见臻哈哈一笑:“好怪的名字,为卿,你说对不对?”
衷为卿道:“很怪么?”这是他前世的绰号,一个叫开心的小鬼取的,只有他的伙伴们知道,“臣觉得很亲切。”
是啊,隔了近三十年,居然能再次听到这个称呼。
第三十七章,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七章
前尘往事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衷为卿的眼光从来向前看,前世的记忆不曾想过,过去的记忆也很少回味。赵景凰是他哪个伙伴,他没去回忆,就像他也没跟赵景凰说他记得前世记忆,记得那个十二个人的少年队,记得他们的boss是个戴面具的男人,记得他们的异能是他们boss赋予,代价是成年那天逝世,在另一个世界开始新的人生。
意外死亡后,再次睁眼面对的是一片陌生的天空。
他一出生,就是杀人凶手。被他害死的人是产婆,从娘胎中带出来的毒害死了她。然后,娘亲躺着的床底下爬出一条一条的蛇,围绕着他,震惊了所有人。
爹视他为不祥的怪物,想弄死他却抵不过自己的良心。那么多的人,敢无畏地从蛇群中抱他出来的只有亲娘。
“为卿,从回来后你就一直没说话。”席见臻闷了,想找人说说话。
“想起一些事。”
“什么?”
衷为卿对自己的过去避而不谈,席见臻多次感兴趣都被他搪塞过去,然而今天他突然想对他说那些遥远的事儿,心扉一旦敞开,便有许多的话想说。
“我一出生就杀了人。”他自称“我”,而非“臣”,席见臻知他已经陷入自己的记忆里了,于是坐下来静静聆听。
“我天生带毒,除了我娘没有人敢接近我。她是个笨女人,很多人都说我能活着长大是种奇迹。我是早产儿,身体自幼比常人虚弱,衷家清贫,我的补药都是娘将自己的嫁妆拿去当了买来的。六岁的时候,其他孩子都上学堂去了,我爹却不让我去,说我会害到别人的孩子,他甚至不喜欢我出房门半步,因为我是个怪物。”
席见臻想起自己,刚一出生就举世瞩目,身为西瀚唯一的皇子龙孙,他从懂事起就没受过委屈,所有的人都围绕他这个小祖宗转。
“我偷偷地跑到学堂外听课,不小心被我爹发现了,他将我关起来,叫人盯着我。”
而他呢,上到天皇老子,下到文武大臣,都哭着求他小祖宗去上学,他老大不乐意,整天就知道跟漂亮的小宫女玩,穿漂亮的白衣服。
“是我娘求我爹让我读书的,后来我爹请了一个老先生教我们三兄弟。八岁那年,我想习武强身健体,我爹不让,我就自己偷跑出去。”他从小就是叛逆的孩子,这不废话么,那时他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四岁。
再看他,倒是从小热爱习武,因为练武之人比较帅!
不知不觉地靠近衷为卿,顺其自然地将他搂入怀中。
“身无分文,我很快饿倒在街头,是御亲王将我捡回去,知道我的意愿后,就请来师父教我习武,我在他那待了两年才回家,或许是因为我的离开,我爹对我的态度开始软化,出于愧疚的原因吧。”他轻描淡写了这段,不说那两年他在席玟那感受到的无微不至的温暖。
衷夫人是个迷糊虫,家里又有更小的四妹需要她照顾,在衷为卿自己能吃饭后她就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衷小满身上。
衷老爷从小冷落他,连带着大哥二哥跟着疏远。在外人看来,那是个温暖的家庭,只有衷为卿明白,他是自己家里多余的一份子,自己与这个家格格不入。
林微之,他的书童,是唯一一个敢接近他的小伙伴。
席玟,是他童年里唯一的温暖。而他现在依靠的,也很温暖,只是缺少安全感,尽管他并不需要。
席见臻收紧手臂,呵呵笑着道:“朕八岁那年,第一次离宫出走,就遇见了四处云游的十一,朕和他非常投缘,从小到大在朕身边不是低声下气就是拍马屁的,只有十一当朕是普通人,真心地待朕。后来十一走了,咱们也会书信来往,有时朕忍不住就跷宫去看他。”
于是,跷成了习惯。
衷为卿并不想听他们的过去,继续道:“后来,爹当了京官,大哥入仕,中了榜眼,二哥从商,养活我们一家。小满因为年纪与我相近,跟我也比较亲。我在爹眼里就是一个废人吧,他从来不过问我的志愿,不关心我的未来,甚至婚嫁。我和微之关系要好,当年我们曾发誓一起入仕,他考文科,我考武举,他当丞相,我当将军。”衷为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但他不知道,我是御亲王的人,想要权势也多半是为了助他一臂之力。”
坦白承认自己曾是御亲王的人,衷为卿果真无法无天了啊。席见臻却听得舒心,衷为卿对他越是坦然,说明对他越忠诚。
“不过,计划在小满离家出走那天改变了。”或许这就是命运,衷为卿提前进入权利中心,并且一帆风顺。
“是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呢?”席见臻呢喃着问,这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哪怕心中确定了七八分,但还是想衷为卿亲口说出。
“……”衷为卿思索了下,“陛下不是看起来的那么没用,御亲王的实力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雄厚,两虎相争只能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因此,臣选择了以大局为重。”
仅仅地贴在一起,席见臻稍微低头下巴就磕到他脑袋上,“为卿说谎依然不眨眼。”笑了笑,搂紧,“朕的怀抱跟御亲王比起来,谁暖和?”
第三十八章
“陛下没他的宽阔。”衷为卿诚实道。
席见臻黑着脸:“是你那时太小了。”他遇到衷为卿时已经成形了,脑补了下幼年的衷为卿,一定比现在可爱多了!
这些年,席见臻特别喜欢小孩子,本身也很想要小孩,但目前看来,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看着他神游天外,一脸的痴笑,衷为卿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陛下,夜深了。”
席见臻低头,下巴刚好搁在衷为卿的脑袋上,笑得贼淫:“为卿,为朕宽衣。”
衷为卿不疑有他,低头伸手为他宽衣解带,抬头时见席见臻在凝视他,一脸地淫 荡:“陛下,口水要又溢出来了。”
“为卿,朕想要……”
“想要什么?”衷为卿一脸正直。
“你。”深情地吐出这个字,一张脸英气逼人。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衷为卿不禁看得痴了,叹气道:“陛下,莫开玩笑了。”
席见臻跟着叹气:“开开也不行?”
他们比谁都明白,两个人就算贴得再近,也要有一层衣物隔着。衷为卿的身体,是致命的毒药,也是致命的诱惑。
或许世上没有比他干净的人了。
席见臻内心里这么觉得,因此洁癖如他才会对衷为卿产生欲望。
隔着一尺的距离,衷为卿都能感觉到席见臻身体火热,这回,他真是情动,失了以往的自持。
席见臻的确比较激动,在玄紫告诉他前天曾跟踪衷为卿,看到他出了城,进了一间农院,会见一名温柔俊美的男子时。那男子一身紫袍,席见臻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是谁。心里莫名地难受,衷为卿居然去见他过去的暧昧关系者,还逗留了一个晚上,连宴会都给忘了!
一口气闷在心里,火气上来了,身体的温度也持续拔高,等发现时,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窘迫地望着衷为卿,一直以来,他们俩夫夫情 色暧昧的话偶有,但大多时候,还是兄弟盟友的关系。自恋的席见臻,把白莲花形象看得比皇位还重要的席见臻,第一次在夫人面前“失态”破功了。
“陛下要泻火么?”衷为卿感到席见臻的难堪,闲话家常般的口气道。
“朕……好像有点发烧了。”死要面子的皇帝找了个别扭的借口。
衷为卿唇角一弯,突然道:“要臣给陛下找人么?”
席见臻摇头:“朕自力更生。”
说着就要出去,脚步到了门口,又跳回来:“为卿给朕解决!”既然不能压倒,那……手解决可以吧?可以吧?!
“……陛下,您若想不开,请别让臣成全您。”
“为卿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满足朕的。”席见臻跟他扛上了,“为卿,朕想碰你,不是一天两天呢,你知道的。”
“陛下对为卿到底抱着什么感情呢?”衷为卿不禁问。
“兄弟。”
“兄弟?”自嘲地笑了笑,“那兄弟我就来成全陛下吧。”
席见臻也是经验丰富的了,但跟男人真是第一次。除了十年前那次翻牌翻到李陌尘,他真没机会跟男人亲密接触,而且他一直比较喜欢拥抱身体柔软的女人,比枕头要舒服,但堂堂一个皇帝抱着枕头睡觉是会被人嘲笑的,于是他开始抱女人,既不会被人嘲笑,还能落下个风流的名声。
见他紧张得身体都紧绷,衷为卿不禁好笑道:“陛下,不要太激动。”
把他摊平,手伸向他的腰带,“臣脱了。”
席见臻望着他,喘口气先:“你来吧!”
好像赴死般壮烈。衷为卿看着他的脸,手下的动作未停,驾轻就熟地将他腰带解开,这个动作这月来已经很熟练,碰到高昂的火热时手些微颤抖了下,面上不动声色,他要比席见臻自持得多,压抑住感情的宣泄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隔着一层白色的亵裤握住席见臻的分 身,后者显然不满足,但真的什么都不隔,他可以去阎王去了,于是哼唧一声,表示不满。
“陛下,为卿别无他法。”衷为卿技巧生疏,第一次握其他男人的东西,还是自己心仪的男人,感觉新颖而奇特。
技巧几乎称得上白烂,揉得他肉痛,尤其还有障碍物,极不爽利,但心理上的满足弥补了生理上的缺口,发出了心满意足地呻吟,喘息阵阵,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席见臻攀住衷为卿的肩,将他拉向自己。下身被人盯着的样子太难堪,这样好上许多……
衷为卿头靠在他肩上,眼睛盯着他白皙的脖颈,手下的动作加快,单一地重复着揉搓的动作:“改天臣去学学。”
“不必了……呼……”
席见臻倒抽一口冷气,闭上眼享受高 潮的那一刻。灼热的液体喷出而出,浸湿了裤头,沾上衷为卿的手。
衷为卿起身,低声道:“臣给陛下拿去洗吧。”
“嗯。”席见臻看着他,高 潮过后是一阵空虚无力,也没觉得尴尬羞涩了。“为卿,你好像从不需要。”
“嗯。”因为不明白,从未体会过,衷为卿在这方面的确比较寡欲淡薄。
“为卿需要的话也可以找朕哦!”席见臻恢复一贯的厚脸皮,嬉笑道。
“好。”回复跟他的技巧一样单一,席见臻却不再觉得他无趣沉闷,而是觉得可爱迷人!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第三十九章,第四十章
第三十九章
转眼到了景云帝的寿辰之日,衷为卿盛装打扮,银白色的长袍衬出他英挺颀长的体魄,雪白的毛绒绒披肩代替了他惯穿的大氅及狐裘,出门时披了麒麟甲,顺便看了眼美滋滋躺在床上的席见臻:“陛下不去?”
“不去。”
“随便你。”哈了一口气,空气中腾出一股白烟,“臣先走了。”
“等等。”席见臻叫住他,噌一下跳到他面前,从怀里拿出一串琥珀色的佛珠,一颗颗如珍珠般大小,透明光亮得倒映出人物的面容,“送你。”
“这是什么?”
“我们席家的家传之宝,藏佛珠。”
“……”衷为卿习以为常地接受了他的礼物,但凡是席见臻送他的礼物,都是席家的“家传之宝”,这样的宝物席见臻有满满一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