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切地把她毁灭,也许毁灭了她,他才能得到救赎!
    张雅如接触到江子陌眼底浓郁的憎恨,缓缓一笑,“我有什么不敢?你最好马上弄死我!你要是弄不死我,你一定会后悔!”
    她说完,视死如归般闭上了眼睛。
    江子陌最见不得张雅如露出这种无动于衷、生死有命的表情,这种接近于疯狂的表情,让他觉得她真的可以做出任何事情,包括杀人,包括出卖灵魂。
    江子陌几乎是怒不可遏地伸手掐住她的喉咙,手指不断地用力。
    感觉到呼吸艰难,张雅如嚯地睁开眼,却也不挣扎,只是睁着眼睛,牢牢地盯着江子陌,仿佛笃定他不敢掐死她。
    江子陌对上她那双漆黑的眼眸,气息一滞,渐渐松开手,后退了几步,忽的,又猛地欺身上前,一手扣住张雅如双手,一手捏着她下颚,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你不怕死是吗?你很想和我同归于尽是吗?”
    江子陌低下头,双唇停留在张雅如唇角,钩着唇,两眼幽沉地看着她。
    “这一切还都是拜你所赐,想死是吗?死很简单,太简单了。”
    张雅如神色微变,挑眉看着江子陌。
    江子陌笑了,把嘴凑到张雅如耳边,冰冷而坚决地说:“你知道的,我有一千种法子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不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在她生下孩子之前,你如果可以让他们离婚,我就就此放过你,如果不能,那我们再一起下地狱也不迟。”
    张雅如震惊地看着江子陌,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笑得前俯后仰。
    “你以为我会害怕?生不如死?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
    江子陌松开手,后退两步,低头抚平衣领上的褶皱。
    “你不是一直想证明你比她强吗?你不是一直想让辛开宇后悔抛弃你们母女吗?就算拆散不了,恶心恶心他们也是爽的,这还是你自己说的。”
    “赌不赌?”江子陌笑容邪恶,张雅如只觉山顶的风像一只只幽魂的魔爪在抓挠她的全身,冰冷,彻骨。
    这不是一场赌局,这是一场复仇,她张雅如要做的,不仅仅是证明自己比辛冉强,也不是要让辛开宇后悔,而是要让那些欠了她的人,把欠她的,通通还给她!
    张雅如伸手,撩拨着自己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极其妖娆地笑了,“赌,为什么不赌?”
    作者有话要说:
    ☆、奈何情深(3)
    容泽川看着电视里的直播新闻,虽然只是八卦娱乐新闻,但却让他不自禁地把眉心皱得紧紧的。屏幕上方一行红色大字:亚洲天后张雅如出现在h市街头,遭粉丝疯狂围堵!
    得,这下热闹了,都聚齐了。
    忽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头皱得更深了。
    解说员一脸兴奋地唧唧喳喳着,容泽川不耐烦去听,只发觉有几个镜头飞快闪过,可以看到容博予和辛冉的身影,这倒让他吃了一惊,随后又懒懒地展眉笑了,没心没肺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容泽川靠到沙发背上,把腿搭在茶几上,仰头喝了一口红酒,笑得苦涩。
    难兄难弟啊,都是苦b的命。
    他苦呀,那个女人,毫无预兆的,忽然又消失了。
    打电话永远是不在服务区,联系她的秘书,得到的回复永远是主任现在正在忙,请稍后再来电话,在她住的公寓下等,整宿整宿也等不到人来。
    她在躲他,好端端,她忽然在躲他。
    明明之前看音乐剧也好,看话剧也好,两人关系已经渐渐融洽,他知道分寸,懂得技巧,一切都在朝预期的良好方向发展,没有道理无端端的,忽然前功尽弃。
    只除了那天,他送她一副耳坠,然后他回了趟h市,再回来的时候一直忙着和人谈西郊那块地的事,就没怎么有时间联络她,她倒好,居然趁机玩消失?!
    那副精挑细选的玫瑰花耳坠,不该有什么问题啊!
    到底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容二少爷纵横脂粉场十余年,从来都所向披靡,这还是第一回遭遇挫折,怎一个郁闷了得。
    容泽川挫败地挠着头,在办公室里烦躁地来回踱步。
    电话铃响,是容博予,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接听,嘴里嗯嗯啊啊的,注意力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容博予察觉到异样,不满地问:“你有没有在听?”
    “嗯?嗯,我在听。”
    容博予沉默了片刻,“我过两天去一趟b市。”
    “啊?哦。”
    “容泽川,你怎么回事?”
    “我没事啊,大哥。”
    容泽川解开领扣,把领带拉松,尽管极力掩饰,可是声音中还是透着一股烦躁。
    容博予在电话那头直皱眉头,“早就劝过你不要招惹秦婧,算了,你自己好自为之,秦钰这个人喜怒无常,你别撞枪口。”
    “我知道了,大哥。”
    容泽川挂了电话后恨恨地想:不行,一定要见见那只小刺猬才可以,不然,他就要疯了!
    容泽川阴沉着脸,抓起办公室的电话。
    这晚的饭局上,秦婧终于出现了。
    容泽川捏着酒杯,眯着眼一直盯着秦婧,才几天没见,这女人怎么又瘦了,本来脸色就不太好,脸还总是臭臭的,现在看起来简直跟怨妇一样。
    秦婧被容泽川的目光折磨得如坐针毡,想狠狠瞪他几眼,但那家伙就那样冷眼坐在她对面,要笑不笑的样子,实在让人鼓不起勇气。
    这个叶局长总算不太笨,容泽川下午那个电话大概让他猜出什么,这时候看着两人间的古怪气氛,脸上也有些为难。
    老油条毕竟是老油条,呵呵笑着,想打太极。
    “秦主任,来,我们一起敬容总一杯!”
    容泽川钩着唇,盖住自己的酒杯,制止边上的人给自己倒酒,“今晚心情好,叶局长,不如我们喝白的。”
    叶局长脸色一变,迟疑地看一眼秦婧,爽声一笑,“容总说的有道理,我跟你喝白的,小姑娘么,就喝红酒好了。”
    酒杯早有人乖觉地给填满酒,叶局长端着酒杯站起身,秦婧也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容泽川坐着不动,笑着摇摇头,看也不看叶局长,只盯着秦婧看。
    “秦主任好像不想给我面子啊!”
    秦婧面上白了白,扫了容泽川一眼,抿抿唇,拿过叶局长手上那杯白酒一仰脖就一口干了。
    边上众人都齐齐喝彩,容泽川也叫了一声好,秦婧坐下去的时候,脸白得像纸一样。
    叶局长呵呵笑着,神色已经有些不自然,酒杯又被满上,叶局长端起酒杯,跟容泽川碰了杯。
    一局饭下来,容泽川以各种名目一直让秦婧喝酒,等到散席的时候,秦婧果然被灌醉。
    叶局长欲言又止地看着容泽川把人打劫走,脸上表情苦得跟死了爹妈似的。
    秦婧喝得再醉也知道自己现在正被容泽川抱着,她扭捏着身子要逃脱,容泽川冷笑着把手臂收紧。
    秦婧皱着眉,极其费劲地说:“你放开我……”
    “不放!”容泽川强势地抱着人一路往停车场走去。
    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对付这只小刺猬,怀柔政策根本行不通,从今天起,他得换种方式,喜欢躲是吗?我叫你没地儿可躲!
    “放开……”秦婧脸色一白一红,极其痛苦似的拧着眉,两只在容泽川面前手张牙舞爪。
    容泽川无动于衷地加快步伐。
    秦婧刚想说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吐你身上了,嘴刚张开,一个没忍住,就真的吐了容泽川一身。
    那件限量版的昂贵西服,以及衬衫,以及领带,好吧,还有皮鞋,统统遭殃。
    容泽川脸上五颜六色地变化,他怎么遇见这个女人,就要倒霉呢?!
    一看秦婧好像还要再吐,容泽川急忙把人放到地上。
    秦婧扶着墙壁,吐得撕心裂肺。
    容泽川尽管脸色不好,还是友好地上前给人拍着背。
    秦婧吐完整个人就没了力气,酒气上涌,脑袋晕乎乎的,直往地上栽。
    容泽川黑着脸把西服脱下来,用西服袖子把衬衫上的污物擦了擦,领带也扯下来,全扔到那堆呕吐物上,把秦婧拦腰一抱,塞进车子里。
    “乖,把衣服脱了。”容泽川把人放在浴缸里,一边放热水,一边哄着人把沾了呕吐物的衣服脱了。
    秦婧只想睡觉,根本不听,动都懒得动一下,死鱼一样趴在浴缸上,睡得昏天暗地。
    容泽川看看自己的一身狼狈,再想想被吐得一塌糊涂的车子,脸上黑得堪比包公。
    干脆把人揪起来,按在墙壁上,把那身衣服一使劲全撕烂了,喷头打开,微凉的水浇在身上,加上衣服的撕裂声,秦婧终于睁开眼睛。
    想都没想,第一反应就是给眼前的人来了一巴掌。
    “啪——”
    清脆极了,虽然没多少手劲,也不太疼,但好歹被扇耳刮是个很没面子的事,哪怕是被一个醉鬼!
    容泽川恶向胆边生,按住秦婧的两只手腕,把人重重压在墙壁上,憋屈了一晚上的怒气,用力吻下去,几乎要把人生生吃进肚子里。
    秦婧扭着身子挣扎,眼睛瞪得斗大,忽的见她眉头一皱,容泽川直觉不对,连忙退开一些,已经来不及了,秦婧捂着嘴就要吐出来,能吐的东西早就吐光,她只能趴在洗手台上呕酸水。
    容泽川简直要骂爹,人是自己灌醉的,这不是自讨苦吃吗,简直活该?!
    好不容易两个人都清理干净,容泽川把洗得白净净的裸女用浴巾一裹,丢麻袋一样丢在床上。
    床是好床,又软又有弹性,秦婧上下弹了弹,雪白的肌肤上还挂着水珠子。
    容泽川又忙着倒水喂人吃解酒药,一套流程下来,累得直喘气,懒得穿浴袍,光着身子蹲在床头,还拿着大毛巾给秦婧擦头发,难得贤惠了一把。
    秦婧美美地小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睁开眼,四下看了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容泽川好笑地看着她,其实她酒量不好他早就知道,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她那天,总共也没几杯红酒,就醉得稀里糊涂。
    “没酒量就别装海量,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保护自己。”
    头发擦地差不多,容泽川张开五指,摸小狗似的摸了摸秦婧的小脑袋瓜。
    秦婧这下总算清醒了,啪地拍开那只狼爪,抓起被单就地一滚,背靠着床头,怒瞪容泽川。
    容泽川嗤地一笑,“现在知道害怕了?”
    呸,怕个屁!
    秦婧晃晃头,翻身要下床。
    “我要回去。”
    “你喝多了,在这里休息吧,我明早送你回去。”
    容泽川按住秦婧的肩膀,被她甩手拍开,眼底里清楚分明的有一抹嫌恶。
    “不用。”
    声音要多冷有多冷,表情要多欠有多欠。
    容泽川立马来了气,“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一个女孩子喝醉了酒这个时间出门,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一提这个秦婧更生气,冷笑着说:“怎么不知道,这年头衣冠禽兽到处都是,又不是没遇到过。”
    说完这句话,说什么都要走,容泽川伸出一个手指头在后面一拉浴巾,害她仰面栽倒在床上。
    这下人炸毛了,“你敢再碰我一下试试?!”
    容泽川挑眉,偏他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她越是硬声硬气跟他横,他上了火,才越是不可能放她走。
    当下也冷笑着呛声,“又不是没碰过。”
    秦婧看到容泽川眼神一冷,就知道不好,连忙要弹坐起来,他双手一伸,浴巾整个都被拽掉,力气之大,连她人都被带坐起来,直接跌进他怀里。
    “人都是我的了,我还不能碰是怎么的?”
    容泽川捏着秦婧腰上一处软肉,半笑不笑的样子叫人心头一片冷寒。
    秦婧气急反笑,反正是挣扎不开,上次也已经吃过亏了,干脆把掩着胸的两只手放开。
    “容总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