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闻人长命先是向众人颔首,紧接着就是吩咐负责飞仙厅的小二在他身旁再安张舒适的椅子。
    然后麦小桔就笑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跟着闻人长命入座了。席间她非常尽责地扮演空气,因为她很清楚当闻人长命让小二特地给她搬张椅子坐他身边时,厅里除了闻人长命和他身边的侍卫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自在。
    闻人长命也不是刻意表现,而是,他向来就是这么目中无人!他靠他的能力统治七岛,或许还有一点个人魅力,除此之外他的行事作风总有那么一点我行我素……噢,事实上,这也是他的个人魅力之一。
    每一道菜上来,他做为在座中宫阶最大者,当然是第一个动筷子,但他首先会把好吃的先夹到麦小桔碗里。其实如果这些人知道麦小桔的身分,或许不会那么讶异,只不过对闻人长命来说,他的照顾并不是因为麦小桔是公主、是领主。他已把她护在羽翼之下,一切的行为对他来说再理所当然不过。
    某方面来说,他心思行为还停留在幼时,只知道对一个人好,就是像奴婢一样地伺候着。毕竟漫长的二十多个年头里,对他好,又愿意接纳他的实在少得可怜,他还真的没机会改变这样的讨好方式,也不想改变。
    可当他把虾膏鲜艳欲滴、虾肉肥美的新鲜虾子直接剥了壳喂进她嘴里时,已经有人快要坐不住了。
    麦小桔忍住笑。如果在她原来的世界,闻人长命这些举动其实也挺白目的,跟那些在公共场合乱放闪光的小情侣有什么不同?她暗自记下回宫时可要好好说说他,虽然不见得有用就是了。
    而因为知道他不擅喝酒,麦小桔会偷偷把他的杯子和她的互换,但宴席结束后闻人长命脚步仍是有些虚浮,她看着他脸颊竟然染上一抹嫣红,忍不住咕哝着主动扶着他走,完全不意外在离开飞仙厅的一路上,那些情不自禁地朝闻人长命投射而来的惊艳也好,爱慕也好,总之都是些春心暗动,粉红色迷光乱射的银荡视线,而且还不限男女老幼!
    几天下来,麦小桔早就知道闻人长命在民间走动总会引来注目,幸好他气质冷冽孤傲,身边又总是围了一群表情很吓人的侍卫,而宫里的人则对他权威的形象认知较深刻,加上天天看,对这样的美色多少免疫了一些。
    但他喝得半醉时的表情超级杀的啊!
    真不知道以前他一个人应酬是如何保住贞操的?麦小桔看向闻人长命身边的侍卫,这才明白他们劳苦功高啊!
    难怪太傅大人走到哪都带一大群带刀侍卫,原来他们是人墙贞操带!麦小桔噗哧一声,偷偷窃笑。这调侃当然不能让闻人长命知道,他会宰了她!
    闻人长命也不知喝得多醉,面颊泛着诱人的浅红,还直冲着她笑,身子压在她身上不说,众目睽睽之下手也没安分地吃起豆腐。
    “小桔……”他嘴唇贴向她的额头。
    如果四下无人,她会很乐意把他吃乾抹净。麦小桔以外星死光般的杀人视线回敬周遭那些痴汉般的窥探,扶着闻人长命上马车。
    闻人长命的府邸虽然下人不少,但都被严格训练不得擅自过问或接近主人的私生活,知道他今天会应酬,他们很有效率地在闻人长命房里准备好热水与热茶,便离开了。
    麦小桔当然是特例,一进门就像小蜜蜂般忙个不停,忙着替闻人长命脱下披风和外袍,替他倒热茶,然后转身去拿毛巾。
    闻人长命却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来,麦小桔一屁股坐在他腰下,早已昂扬的硬挺让她孬种地打了个哆嗦。
    有几次,他把她留下来,每次都把她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哪怕天色尚早也一样。府上的下人已经很习惯在她出现的隔天准备两人份的早膳和一套新的衣服。
    她的腰带又像变魔术一样不见了,这男人到底怎么办到的?
    闻人长命以着灼热的气息在她耳畔和脖子上搔痒着,甚至连乳沟与锁骨也不放过,她感觉到他的舌头舔过锁骨上方,往双峰间滑去。
    他的手也没闲着,已经探进她宽松的裤裆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大腿内侧,另一手则伸进肚兜,握住她一边的软乳,狎揉着,把玩着,让挺立的红莓采出肚兜外,令她看看自己动情的模样,羞得无地自容。
    关于欢爱的手段,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不把她剥得一丝不挂,他想玩弄的地方也不可能逃得过,很快地她的裤子被褪到小腿下,宽松的袍子也落到腰际,闻人长命俊脸埋在她胸间享受地品尝她,舌头沿着锁骨,来到两乳间的深沟。麦小桔以前从来不知道女人的乳沟也怕痒,尤其怕柔软的舌头孟浪的挑逗。
    最后那灵巧如蛇的舌头轻佻地滑过圆挺的乳尖,另一手把左乳握在手中玩弄得变形。
    麦小桔只能像抓住浮木般攀着他。其实她身上的衣服都还在,只是遮不了该遮的,只能狼狈又无助地任他玩弄。
    而这可恶的男人,就算此刻贪婪巨大的男性欲望因为鼓胀着采出了袍子外,他也可以一派优雅地继续调教她。
    他像一头优雅的野兽。
    闻人长命让她趴在榻榻米地板上的矮桌子上,将挂在她小腿上碍事的长裤与亵裤丢到一旁,她身上便只剩那件济不了事,垂在腰间的单衣了。
    乳尖贴在冰冷的桌面上,翻倒的冰凉酒水流淌而过,沾湿了她的乳尖,令她缩起肩膀。
    闻人长命接着逼她高高抬起臀部,他的长发拂过她的小腿,麦小桔感觉到她的臀瓣被轻轻咬了一口,她有些羞恼地瞪着他。
    但闻人长命却笑得温柔极了。
    她瞪着他,怎么有人的笑容可以那么温柔却又狡诈?
    “好乖,你已经知道要让我检查你这里了是吗?”闻人长命拨开羞怯的细毛,配挂指环的手故意在嫩蕊下方一阵来回摩擦,最后才往不停地汩出透明蜜水的尐*里探进一根手指。
    麦小桔闷哼一声,咬住手指。她知道这宅子里的下人随时都在闻人长命卧房的院子外待命,因为他们总是能知道主子何时“办好事”,在对的时机送来晚膳。她总认为她够压抑了,但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他的手指在柔软而紧窒的花穴内菗揷和转动,随着她将他搅得越来越紧,湿淋淋的声响清晰可闻,他又伸进第二和第三只,冰凉的玉戒甚至抵在她穴口处,几次跟着手指探了进去。
    他以另一只手玩弄起肿胀的小核,并且灵巧地以指腹揉蹭着包覆小核的嫩瓣,麦小桔已经分不清楚哪一处的快感更恼人。
    “唔……”她抓起腰间的单衣咬住。
    闻人长命抽手了,但她知道他才没那么容易放过她,紧接着她感觉到柔软而湿热的触感舔过她的花核。
    “嗯——”她浑身不住地哆嗦。这男人的舌头就像蛇一样邪恶!他细细地舔过那些皱褶与谷间,以嘴唇轻轻夹住肿胀的小核,甚至放胆地将它含进嘴里。他吮吻起不断汩出花穴的爱.氵夜,甚至故意要取笑她的隐忍那般,放肆地舔得啧啧有声。
    他绝对可以单靠高超的舌技让她瘫软无力,舌尖不停地来回爱抚着嫩瓣与穴口,力道或轻或重,直到她痉挛地达到第一回合的高潮,可那不代表接着他会手下留情。
    他跪立在麦小桔身后,抬起她的臀,将巨大的亢奋狠狠刺进仍因为高潮而痉挛无力的花穴之中,不理会她乏力的身子,立刻狂野地驰骋,哪怕她仍然紧窒无比,窄小的幽穴在他每次挺进时都狠狠地咬住了他。
    但那终究抵抗不了他男性的蛮力,他每一次都像要顶到最深处般悍然进逼,每一次抽出红热的男铁都伴随着腥甜而透明的蜜液,湿透了她两股,也湿透了他下腹和腿间。
    “你好紧……”他一再加快挺进的速度,“觉得很舒服,嗯?”
    当他俯下身时,长发滑落在麦小桔敏感的背上,她哆嗦着却无力闪躲,花穴甚至因此而亢奋着,一阵抽搐,闻人长命轻笑出声,舌头直刻舔过她敏感的背脊,并且没有停止身下菗揷的狠劲。
    她扶在桌面上的手指,甚至桌下的脚趾,都因为快感而战傈着,有些痉挛那般地蜷曲起来了。
    麦小桔不知道自己正喊着他的名字,要求他更狂烈地爱她。
    接着他健壮的上身覆上来,有力的手臂采向前,握住不停颤动的椒乳粗鲁地把玩,下身的抽刺发出阵阵拍击和水声,他的男性甚至让她抵死缠紧他花穴红嫩的肉壁一起翻出,并再一次被他侵犯。
    “啊!”她早就忘了该隐忍,浪荡的呻吟与轻喊逸出小嘴。火热的男性一次次深深地挺入,每一次绝然地抽出时都像要把她给抽空似的,她的妖绕缠得他越紧,他的喘息越发沉重,力道也越不知节制,就连欲望也随着他们的云雨翻腾而更硕大,到最后吃不消的总是她。
    他把他可爱的小胬奴、小情人喂得饱饱的。
    后来麦小桔开始不放任自己在他的地方过夜,毕竟他早上还得上朝。她总是尽早就找藉口离开。
    ***
    这天她趁他有客人来访,在他没办法跟她讨价还价的时候开口说要回宫。
    实在是有点荒唐,她今天一早就出宫,在闻人长命房里待到天黑!现在两腿间还酸着,坐上马车时一股湿滑感让她觉得羞窘极了——谁教她不敢再留在他房间洗澡,怕又被他吃掉一次,现在他的味道都还留在她体内。
    可马车没进宫,就让从后头追上来的一人一马给拦了下来,麦小桔探出帘外,闻人长命二话不说,长臂一捞,当着天宫侍卫面前又把她掳走了。
    “喂!”麦小桔没好气地捶他,闻人长命却迳自笑得得意极了。
    他把客人赶回去,就立刻来追她了。
    麦小桔想,他有点被宠坏了,要她夜夜陪伴才肯入睡,但他会先伺候她更衣沐浴——嗳,不用想单纯洗澡,没被吃到腿软就不错了。
    最后,他像在火之岛那夜一样替她梳理长发,每当这时候麦小桔总是很容易心软,她很喜欢在镜子里看着身后的闻人长命专注而温柔的神情,一旦两人眼神在镜子里交会,瞬间便情火炽烈,烧透她脸颊,也烧烫她心魂,当他直接从身后扑上来抱住她,她明明已经虚软的身子却还是因为期待而颤抖。
    地板上的火热缠绵延烧到床幔内,衣衫凌乱地丢了一地。
    她在他床上时就像赤裸裸的祭品,每一夜总是赤裸裸地入睡,也赤裸裸地醒来,而他张开苍鹰羽翼般的怀抱紧紧将她包覆在怀里,以欲望逼她臣服。
    “嗯……”
    或许她该安慰点,至少在床上,他也跟她一样,一丝不挂;至少他总会从头到尾紧紧地抱住她,像怕一夜梦醒她会消失那般。
    闻人长命额头贴者她的,脸颊蹭着她的脸颊,用自己高大的身躯锁住她的任何抗拒,然后再次以那种会让人窒息的吻吻她,床铺则因为他下身的猛力挺进而摇晃。
    她根本反抗不了,他不离开她体内,更不放手,身下每一次沉重而急切地挺进,逼得她快要因为太多次高潮而无力哭泣。
    她不腿软才怪。
    直到夜深沉,他俩才终于满足地相拥入眠。
    麒麟的舅父挂了。
    那绝对跟她无关。麦小桔听到这消息时差点想伸手抠鼻孔来表达心里的不屑。她还没上门祭出满清十大酷刑来教训这杂碎他就挂了,没天理嘛!
    而依照闻人家的家规,新任主事者是下一代嫡子中年纪最长者,也就是闻人长命的养父,这次的世代交棒象征着闻人长命的时代正式来临。
    麦小桔依然持续地研究麒麟的笔记,她渐渐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强烈猜想。
    她之前以为看错的水力动能设计图,经过几次比对,才发现她并没有看走眼。
    但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因为皇家技师院已经有完整的设计图。
    只是麦小桔在麒麟笔记里发现的,是不断改良的演进过程!
    当她在麒麟的书桌发现某个机关,开敌藏在两个抽屉间的暗匣时,她被她的新发现惊到头皮发麻。
    那是木翼七号的完整设计图,而画图的笔法,细部详解的字迹,与麒麟的笔记一模一样。
    麒麟配出了各种良药,也设计出了水力动能与木翼七号。
    她是个天才。
    麦小桔似乎一点一点地拼凑出这个孤独而心灵纤细的天才短暂的一生里大部分的故事原貌——她错生帝王家,背负着她根本不愿背负的重担;她对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与潜规则总是感到挫败,像个永远无法融入人群,永远也不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