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便勾起一个泛着苦意的笑:“妾身金如玉,广州人,当日与堡主相遇时,也是如今这早春天气。”
    苏思宁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替她斟茶。
    女子便接着说:“当日,与堡主初识,也是良辰美景。妾身倾慕堡主才情,自愿随他北上来到这银松堡。进了这里才方知堡主是个多情之人……但妾身心甘情愿,即使无名无份。”
    苏思宁仍旧不说话,只是端起一杯茶,轻轻啜饮。
    “苏公子,妾身知道,自入堡以来,你受了不少委屈,”金如玉眼神切切,语气哀哀,“但是你也能得堡主宠信之至。堡主他,如今甚至已不再瞧我一眼,你可知我心有多碎?有多难堪?”
    苏思宁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她身后,随她一起进来的一名侍卫,再看向她,淡淡笑道:“劝君惜取眼前人,莫要只被天边那闪烁炫目的星辰花了眼,错过身边的寻常美好。”
    金如玉愣住,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少年,似被震慑住了。苏思宁也不再言语,只垂下眼眸,又给自己倒杯茶水。
    良久,金如玉才急急起身,踉跄了一下,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扶住。她回首望了一眼他,突然也展开一朵淡笑,再次向苏思宁福了个礼:“妾身打扰苏公子休息了。”
    苏思宁便也起身:“你是要走了吗?”
    金如玉轻轻点头:“如玉要走了,还请苏公子您多保重。”
    “我知道,谢谢你。”苏思宁点头,轻声说,“再会。”
    “再会。”金如玉也点头示意,然后轻轻挣开了侍卫的搀扶,转身,离去。侍卫跟在她后头半尺处,微微埋首。
    三日后,金如玉收拾行囊,向苍墨请辞。苍墨大笑,还准了侍卫方同的请辞。并大方赠与白银千两,说是银松堡的聘礼,要方同好好待女子。方同埋首,似在回复苍墨下的死令般决然:“是。”
    两人男的轩昂可靠,女的娇羞柔弱,粗布凡衣,相携离开银松堡,今生再无回首。
    天气又暖和了一些。苍墨有时会带着苏思宁外出踏青。
    苏思宁有时也会带些向往地说:“这个时候,南方的桃花也开了。”
    苍墨便应允他:“等你身子再好些,我便带你去江南走走看看。”
    苏思宁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好啊。”
    苍墨挑了眉:“你不信?”
    苏思宁轻轻勾着嘴角:“不轻易信诺则不轻易受伤,不轻易许诺则不轻易伤人。”
    说完便被苍墨勾起了下巴,堡主看着他的眼睛:“我不轻易许诺。”
    苏思宁眼睛弯弯:“我却信你。”
    苍墨便也笑了,低下头:“怎么信?”
    苏思宁有些羞,终是被他捕捉住了双唇。
    良久,被放开后,苏思宁靠在苍墨胸前静静喘气,然后道:“后天,是我生日。”
    苍墨捏着他的肩膀,拉开一点距离:“怎不早说?”
    “说来干什么?”苏思宁答,“我说与你知,是想你那天抽出一点时间来,我想与你一起过。”
    “不说与我知,是不想我大肆宣扬,让银松堡给你过生。”苍墨替他把话说完。
    苏思宁淡淡笑,不说话。
    第二日,麦青麦红也知道了苏思宁的生日,埋怨着不早告诉她们,然后就忙着去张罗寿面。管家上午去了银松堡业下的商铺询问,刚好先前给苏思宁订做的衣服做好了,便取了回来,另外还取了些新的被褥和帘子。下午便给他换上了。
    受了吩咐,管家行事低调,但也止不住风透墙。院子里他处皆萧瑟,唯小筑下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不是不再妒恨,只是苍墨一番动作,生生止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不甘又怎样,从来都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但回想想又无妨,那病弱之人今日得宠今日骄,但不定哪天堡主就失了兴趣。如若他们这些人没有个二般忍耐之心,又怎能在这堡里住到至今。
    苍墨下午早早回来了,甚至和苏思宁一起在院子里面看着下人进出张罗。待到尘埃落定,麦青麦红也端来了长寿面,他们才进入看来光彩整洁的屋里。
    “堡主,苏公子,慢用。我们先下去了,有事请吩咐。”两姐妹说,见苍墨点头,便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来,吃面。”苍墨又将苏思宁抱到腿上坐着,拿起筷子。
    “下午吃了很多点心……”苏思宁说。
    “那也要吃,这是长寿面。”苍墨挑眉,已经挑起了面的一头。
    苏思宁无奈,只得低头咬住那面条,然后小口小口地咀嚼吞咽。苍墨手夹着面条,看他吃了一半,然后嘴巴里面鼓鼓的,为难地看着他,才大笑,索性挑起另一头,也学他那样,一点一点地吃。面条越来越短,两人也越来越近,苏思宁有些难为情,偏开了眼神,苍墨却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与他对视。直到快要吃完面,也都已经能感觉到彼此的鼻息,苏思宁终是忍不住闭上了眼。苍墨便笑着吻上他的唇。
    面条都已经下了肚,嘴里只剩淡淡的面香,苏思宁乖乖地任由苍墨吻着,吻到全身酥软发热。
    终于被放开,苏思宁红着脸,轻轻喘气,好一会儿才抬头。苍墨看进他眼里氤氲中的那丝清明。
    “……去床上吧。”苏思宁的声音轻轻的。
    苍墨挑眉,便起身抱起他,往内室走去。
    新换好的红色被褥铺得整齐,被放上去的穿着素色衣服的少年显得楚楚动人。苍墨温柔碰触他的脸颊,拇指摩挲他已然红肿的唇。
    少年双手将苍墨的手拿下来,拉他坐下,自己却在床边站了起来。
    苍墨挑眉看他,他便红着脸,伸手拉自己的衣带。手有些抖,但是慢慢的,一点点的,拉开了。先是外衣,落了地——屋里火盆烧得暖——然后是中衣,然后是——拉开亵衣衣带的手被苍墨按住了。苍墨眼里比方才深了许多。
    苏思宁的脸更红了,停了动作,带着水汽的眼睛看着苍墨,有些羞,却还是说:“今天我生日,我想要礼物……”说到最后已经没有了声音。
    但是意思已经传达得很清楚。
    苍墨将他拉近,困在双臂之间。少年比坐着的苍墨略微高出一点,苍墨便微微仰头,亲吻吮吸他的喉结。
    “苍……苍墨……”少年轻轻颤抖着,唤着男人的名字。
    本想解开的亵衣的衣结被男人代了手,然后是亵裤。男人很直接地便把他给剥了个光,连发带也扯掉,然后放到大红的被褥上。
    黑发在被子上散开,苏思宁无措得想要蜷起身子,却被苍墨止住,先是一个深吻,然后往下,火热的吻便洗礼了全身。
    全身,包括那个隐秘的地方。
    当少年被含住的时候,他轻轻叫了声。苍墨将他两腿架在肩膀上,吞噬□他的□。
    “嗯……嗯……苍墨,不行……太……”少年双手插进苍墨头发,声音里带着哭意,带着浓浓鼻音的呻吟着。
    其实苍墨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本来动作拘谨只想小心点不要咬到他,但是他敏感而诚实的身体反应,和令人心酥的叫声,让他不免自得,动作也放得开了,自是弄得苏思宁更是迷乱。
    颤抖着在苍墨嘴里吐出白液,苏思宁便再没有一点力气,浑身汗湿,软在床上。任由苍墨将口中浊液吐在掌心上,然后抬高他一条腿,那个私密的地方一览无余。
    连害羞的力气都没有,苏思宁半眯着眼睛,看苍墨将手上的东西,一点点涂在翕动的穴口上。
    只这点肯定是不够的。苍墨想了想,俯身,在苏思宁耳边轻问:“有东西吧?在哪里?”
    苏思宁垂下眼睑,低低地说:“……抽屉里。”
    苍墨伸手向床头的柜子,拉开抽屉,果然看见一个小瓷瓶。
    轻轻地调笑:“我倒好奇,你怎么开口跟他们要的?”
    他们自然是指麦子姐妹或者管家。
    苏思宁头歪过一边去,自是不答。
    苍墨便也不再逗弄他,将他抱起,翻了个身,趴在他面前。一时看不见苍墨的脸,苏思宁有些无措,然后苍墨覆上他的背,在他耳边说:“放松,别怕。”
    苏思宁听话地放软了背脊,但当感觉到一根沾着半凝固软膏的手指尝试着要探进身体的时候,他还是僵了一下。苍墨的吻一个一个地落在他的背脊上,顺着脊椎,上下来回。手上也感觉慢慢松软,便再试着推进第二根手指。
    “嗯……”苏思宁哼了一声。感觉如此异样,既有不适,但却微微兴奋着。
    苍墨的手指在他体内进出搅弄,这个认知已经使得他又羞又觉情动。而软膏中掺了些催情药物,因为热力和按弄摩擦,很快便被敏感的内壁黏膜吸收。苏思宁全身发红,背脊弓着微微颤抖,又纳入了苍墨的第三根手指。
    “啊……”难耐地发出呻吟,恢复了点力气的双手撑着床,想要撑起身体。
    “怎么?”苍墨便停下动作。
    苏思宁一下子觉得有些难耐,但忍住扭动跨骨的冲动,回过头,看着苍墨的眼睛:“我想看着你……”
    苍墨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抽出手指,将他翻转过来,侧躺着。再扶起他一腿放到自己腰上,又多沾了一些软膏,在他身体里□了一阵。苏思宁面色酡红,眼神迷蒙,双手揪着他敞开的衣襟,腹下也翘着,顶在苍墨腹部摩擦。然后感觉苍墨离开了一下,很快便又回来的时候也光了身子。隐约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苏思宁轻轻抖着,双手揽上了苍墨的颈子。苍墨一手放在他身下压着他臀瓣,一手抬起他的右腿,就着面对面侧卧的姿势,缓缓顶进他柔软炽热的内里。
    纵使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纵使苏思宁自己也已经情动,但是被压着强势进入的时候,也还是如被生生撬开的蚌一般,疼的眼角都溢出了泪光,但男人将他紧紧桎梏着,不容他半分退缩,便只能嘴里无力地叫着:“……苍墨……不行……不……啊……嗯……”
    “乖,放松。”苍墨在他耳边哄着,又顶了两下,深入浅出,直至全根没入。
    忍着天堂般美好的诱惑,苍墨停着没动,等少年适应。一边在少年耳边软言狎语:“看,全部进去了……思宁真厉害……”
    少年又哼了两声,即使苍墨没有动作,他也能感受到那硕大上血脉的跳动。这令他脸红心跳——虽然他已经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眨眼间,苏思宁声音轻轻的,但足以让苍墨听见:“你动吧……”
    如同得了赦令,苍墨才终于缓缓抽出,又重重顶入。这个动作或者更像一种折磨,只是他不想伤了少年。他想让少年也有感觉。
    如此反复□了几下,少年的身子渐渐软了。有软膏的作用,只感觉内里虽然疼痛,但苍墨的挺进摩擦却叫他感到酥麻。苍墨便抱着他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分开两腿,教他缠在自己腰上。然后又□了几下,开始加快速度。
    虽只是浅浅的抽出送入,但初经人事的少年哪里经过这般刺激,很快便又再次被逼出了泪,只是性质不同先前。见他眼神开始迷蒙,嘴里的呻吟也甜腻起来,苍墨知他已然渐渐得趣,便更放开了来。
    苏思宁被他顶得呻吟不止,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下腹,顶着苍墨的腹部。身后交合的地方传来水声,是刚才填进去的软膏化了。苍墨出入更顺畅,也渐渐失了刚开始的那份从容不迫。
    被苍墨一手握住前面搓弄了一阵,少年低低叫着,又颤抖着泄出。痉挛的身体带动着缩进了穴口,逼得苍墨狠狠一顶,也泄在了他里面。被那液体烫得哆嗦了一下,苏思宁浑身酥软,本来缠在苍墨身上的手脚也放了下来,闭了眼想静静歇歇,却被捞起身子翻过来,苍墨又从背后挺入了。
    “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少年便再次陷入眩晕无力中。
    激烈的情事直到三更才稍偃,可怜了苏思宁,被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姿势,不知何时已经失去了意识。似乎终于才餍足的苍墨抱着他,怜惜地吻了下他红肿的唇,稍微收拾了一下满床狼籍和苏思宁的身子,才揽着他睡去。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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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思宁一觉睡到下午。他本就体弱,被折腾了一宿,麦青麦红其实都没有指望他在晚饭前能醒过来。
    试着抬了抬一根手指,发现办不到后,苏思宁又尝试着叫人,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