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若少年的贴身侍女和他有了情分,更不若管家晓得轻重利害,但是既然少年能得到堡主的真心怜惜,那他们也就懂得不能怠慢。
马厩外面已经立了好几匹马,白色棕色黑色都有,打着响鼻,踢着前蹄。
苏思宁有些雀跃,试探地摸向其中一匹棕色的马,那马乖乖地顺着他的手蹭蹭,苏思宁便笑开:“这匹好不好?”
苍墨挑眉:“不再看看其他的?”
苏思宁看着他,淡淡笑说:“看多了反而花眼,一眼相中的才是最有缘分。”
苍墨便笑着对王二说:“那就要这匹。”
“是。”
两人便接着在马场开始教学。苏思宁多少有些怕,一开始还是由苍墨带着。他力气小,拿不太住缰绳,但是马匹温顺,走得缓而慢。
然后苍墨便下了马,自己在前面牵着缰绳,让苏思宁扶着马鞍,慢慢走着。
远处的下人们看了,暗自感叹,以往苍墨也有送人马匹的,但是从没见苍墨亲自带人来选,更不消说手把手地教。
公孙济也看着他们,面上无表情,不知心里在想什么。麦青在他旁边,也是没有什么神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那两人。
公孙济突然就对身边这侍女感了兴趣,率先开口:“当初,是你姐姐出来替他作证的?”
麦青愣了一下,是没有料到堡主的幕僚会跟自己说话,想了想,才浅笑着,不卑不亢地回答:“是的。”
“你们跟他处了这么久,也是有情分的吧?”公孙济又说。
“公孙先生跟着堡主这么久,难道没有情分?”麦青不答反问。
公孙济不再说话,只是细细笑着看着她,她并不怯畏,大方地回看着她。
“有趣。”公孙济笑。
麦青也笑,不置可否。
回去的路上,苏思宁仍旧被环在苍墨怀里。他学了一下午,也只会由着苍墨在前面牵着缰绳走,跨坐比侧坐要更颠,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已经觉得自己腰都酸了。偏苍墨还在他耳边轻笑着问:“骑马好玩吗?”
苏思宁低头说:“不好玩,但还是要学。”
“为什么?”苍墨挑眉。
“我不想只坐在你怀里,或者坐在马车上……”苏思宁说,声音轻轻的,但是很稳,“我想跟你一起,御风而行。”
苍墨笑,拿起一只手抬起怀中人的下巴,就这么将唇印了上去。
“咳咳。”侧后头跟着的公孙济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轻咳了两下,转头看看自己身边并排而行的麦青。女子比他要沉稳,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想是她在那小筑里看多了,见怪不怪了啊。公孙济想着,又将视线调回了前方。
马一直在走,堡主已经放开了少年,任由少年将头埋得低低的,露出红红的耳朵尖。
不光是后头跟着的银松堡的下人们,银松镇的百姓们这次也开了眼界——苍墨虽说向来随性,但从不至于放浪形骸到在大街上当众与人亲热。
“嗯……苍墨……”少年嘤咛出声,轻轻扭动着身体,像是想要逃脱男人火热的双手。
苍墨靠坐在床头,敞开着外衣,苏思宁面朝他跨坐在他腿上,衣衫亦是半解。
将少年亵衣的结抽开,白色的皮肤见了空气,起了一颗颗小颗粒。先前已经被肆虐过的胸前的两颗红珠,越发挺立起来。少年迷蒙着眼睛,双手放在苍墨肩头,似推拒,又似攀附。
苍墨将唇印上他的,一番纠缠后顺势向下,下巴,咽喉,已经有些形状的小小喉结。再向下,是锁骨,轻轻啃咬,力道不重,却足以留下印子。然后满意地继续往下滑,在心口上□一番后,移到一边的珠子上。
“啊!”少年惊呼一声,异样的感觉使得他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更加酥软。
“苍……苍墨……不要……”感觉到男人用舌头挤压吸吮着他胸前,甚至能感受到他舌上的粗糙颗粒摩擦着他那红珠里的嫩肉,苏思宁难耐昂首,声音似泣。
男人的手也没有闲着,手上带着茧,轻轻重重地抚触着少年的身子,随处都能带起火来。苏思宁快要受不住了,男人还更进一步的,伸手握住了他翘起的前端。
胸前和股间被如此刺激,苏思宁只剩下喘息呻吟的力气。呻吟也是轻轻的,撩得人心火旺盛。
终于释出在男人的手心里,苏思宁也被逼出了眼泪,无力地瘫软,附在男人身上,脑中还是极致的眩晕和空白。待到终于稍稍回神,便感觉到自己腹部贴着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抬起头,看着苍墨,有些羞,但还是那句:“你呢?”
苍墨笑,眼里有着深邃的□,亲一下他的额角:“帮我。”
少年的手被男人的手包裹住,然后伸进男人的亵裤,握住那跳动的脉搏。
满面通红的少年,却乖乖地顺着男人的意思上下滑动手,摩擦。那东西比他的大,他单手根本握不住,加上体乏无力,所以仍旧是男人在主导一切。男人带着他寻找自己的弱处,寻找能使得男人更舒服更爽快的地方。
男人比他更久一些,已经磨得他手心有些发烫发痛,才感觉到一阵烫的湿意。苏思宁觉得他时间长,苍墨却有些想不到他竟这么快。
一边想着,一边抬起苏思宁的下巴又交换一个吻,才帮着把他的衣服脱下,擦掉两人手上的浊液,再换上干净的亵衣塞进被子里,然后自己也换了衣服,掌风灭了红烛,自己也进了被子,将少年揽进怀里,阖上双眼。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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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天气好,苍墨便会带着苏思宁去堡里的马厩,那里也有个宽敞的地方,让苏思宁学骑马倒也还可以。本来苍墨说若无他陪伴,是不许苏思宁独自上马的,但苏思宁跟他说无妨,让管家看着也可以,还有麦青麦红呢,这么说了几次,苍墨想着这马温顺,便又另外叫了王二来,让几个人看着,嘱咐他们要确认无碍后才许苏思宁上马。
饶是这般吩咐那般注意,也有好几日相安无事,但这一天还是出了岔子。前一刻马还款步前行,下一刻竟如受了惊吓般意欲狂奔,好在王二拉着缰绳,被拖着奔了好些距离,才终于硬是停下马来。
王二的右手胳膊被生生拉得脱了臼,左手捂着,身上还有好几处见血的擦伤,即便如此,还是先忍着痛抬头询问白了脸的苏思宁:“苏公子没事吧?”
麦红和管家赶了上来,扶着苏思宁下了马,苏思宁急喘了几口气,才站定,担忧着急地看着王二:“你受伤了。管家,快去找大夫来!”
“谢苏公子关心。”王二硬是扯出一个笑来。
苏思宁垂下眼睑,低声道:“都是我……”
“苏公子先回小筑去吧。”麦红说,“叫几个人把王师傅送到大夫那里去。”
“对,苏公子也受了惊吓,您先回去,我自会跟人去看大夫。”王二也说。
“您别担心,管家会处理的。”麦红又说,“我们先回去?”
苏思宁才点点头,向王二作了个礼,才由麦红扶着离去,走了几步又转身看了眼痛得脸色都变了的王二,然后才让麦红稍微使了力,拉走了。
苍墨外出办事回来后,就看见麦红麦青脸色沉重地站在院子里,见他来了,简单禀报了发生的事情,苍墨听完,问道:“管家呢?”
“管家已经派人去查询事出之因。”麦红答道。
苍墨点点头,便径自走向苏思宁房门,推开进去。
苏思宁坐在桌前,看着一盏茶杯出神。苍墨走到他面前他才回神发现。
见他精神不济,苍墨叹气坐下:“你有没有受伤?”
苏思宁静了一会儿后才答:“左手扭了一下,刚才麦青帮我擦了药酒。”
“王二没事了,肩膀接回去了,身上的也都是皮外伤,大夫给他开了好药,不会有大碍的。”苍墨又说。
少年的眼神才终于有了点亮色。但仍显抑郁。
苍墨说:“以后可不许再独自骑马了。”
他也不反驳,只点点头。
苍墨伸手揽他进怀里坐下,抚摸他的头发安慰:“不是你的错,莫要自责。”
苏思宁将头顶在他肩窝,咬着下唇,不说话。
苍墨坐在大厅上,怀中抱着苏思宁。
底下依次站着管家和几个下属。大厅当中跪着一名女子。头发凌乱,脸上尽是泪色。
苍墨没有说话,底下的人也不敢出声,各自微微低着头,猜测他的心思。惊马的事情已经查清楚,是在食物里动了手脚。跪着的女子林妙,曾是秦淮边花楼上的花魁。管家办事清明,证据确凿,女子无从辩驳。
“你说,要怎么办?”苍墨终于开口,竟是低声温柔询问怀中的少年。
少年将头歪去一边,不答话。
“呵呵……”苍墨低笑,“那就扒去衣服,从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罢。”
苏思宁仍然没有什么表示,底下的人也面无表情。只有那女子,面色油然苍白。
“还不动手?”苍墨挑眉。
几个属下应了声,便立刻上前开始拉扯撕开女子身上的衣服,不消片刻,女子便袒露了身体,在初春的寒气中瑟瑟发抖。犹不敢求饶。
“拖下去。”苍墨又说,随即拉着少年起身,再也不看堂下一眼,相携离去。
林妙才始能发出声音,然则再凄厉的哭声自然也是不能阻止侍卫们将她拖着离去。
管家跟着出去,对侍卫们说:“后天有批货要运去南边,将她随着一起。”
“是。”
“最好记住,对人有慈悲心,有时候是对自己的残害心。”管家又说。
“是。”侍卫们知道他所指何意,埋首答道。
两天后,林妙裸身,与一批干货一起被装在货车上,南下。几次欲寻死,被阻止后被灌了迷药,自此昏沉沉直达南方。
听管家禀着此事,苍墨只笑不语,似一门心思与苏思宁对弈。管家见了,便也识趣离开。走出院门时复又回头看了少年身影一眼。暗自想着自己当日竟担忧少年,劝他不能专美于前明哲保身。竟没有想起,少年自入堡以来,尚未得到堡主宠溺时,已经几次三番遇险遭害,但至今无恙。死的伤的被逐的,倒都是那些出手的人。
而如今,他已是名副其实的独宠。
苍墨拿起苏思宁的手看了看,红肿已退,但却不放下,而是拿起他食指放到嘴里咬一下。
苏思宁瑟缩了一下,低低叫了声疼,但也任由他含着,脸上悄悄的红了。
半晌,□够了的苍墨才放开他,低笑道:“太瘦了,全是骨头,不好吃。”
苏思宁抽出自己的手,低低说道:“还下不下棋了?”
“下啊。”苍墨笑,随意落下一子,“怎么不下?”
苏思宁抓起一颗白子,也似随意落下。
苍墨大笑:“你学得倒挺快。”
这局,苏思宁赢了。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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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苍墨外出办事,苏思宁便一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正打着盹儿时,听见门外喧嚣。从躺椅上抬起身子看看刚走进来的麦青,麦青笑说:“有人想要见苏公子。”
“谁?”苏思宁问。
“东竹阁的金姑娘。”麦青答。
苏思宁歪歪头:“我不认识她?”
“但她认识你。”麦青说。
正思忖莫不是堡主那杀鸡儆猴起了效果,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人来“叨扰”苏思宁,现如今倒是直接找上门来了。
细细观察苏思宁的神色,竟似无不妥。麦青便笑问:“你见还是不见?”
苏思宁将双腿放下躺椅,坐正身体,再摆弄一下面前的茶具。
麦青见了,便笑笑:“那我去让麦红放人进来。”
那女子款步进来,脸上带着淡淡忧伤的神色,见了苏思宁,先福了个礼。苏思宁也在她进来时起身,对她点头示意:“金姑娘请坐。”
女子坐下,微微环顾了一下四周:“堡主如今,是常住在这里了吧。”
苏思宁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