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不恼,只是轻轻说:“我只是,没有去主屋住的资格。”
    麦红拍他一下:“那什么才是能去主屋住的资格?”
    苏思宁沉默不答话。
    麦青笑说:“不过即使如此,说不定哪日堡主就干脆拿小筑当了主屋了呢。”
    麦红笑,一旁的管家却皱了皱眉头。
    “管家可是有话要说?”麦青问。
    管家摇摇头,转向苏思宁,认真地说:“现在堡主把您当成心头宝贝,这是好事,亦不是好事。”
    麦青麦红疑惑地看他,忽恍然。
    苏思宁不语,管家接着说:“若让我劝诫,断不能使堡主专美于前,否则恐招大祸。”
    苏思宁依旧没有答话,只是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对管家轻点头。
    是夜,苍墨回来,管家问是否要吃晚饭,苍墨答吃过了,又问了问苏思宁的情况,管家说:“苏公子也吃过了,不过吩咐下人备好酒和小菜,等爷回来了就拿去小筑。”
    苍墨笑,不语,径自向小筑行去。
    待到下人们拿了酒菜,退出去后,苍墨才拉了苏思宁坐上自己大腿:“今天的药方改了改,大夫说略带苦味,你可全部喝下了?”
    苏思宁很无奈:“麦红全程看着……”
    “好,回头赏她。”苍墨大笑。
    “那我乖乖喝了药,是不是也要赏我?”苏思宁看着他,带着浅浅的笑容。
    “等你哪天乖乖的,不要任何人看着也能喝下药,就有赏。”苍墨说。
    苏思宁替他斟了酒,放下酒壶,才说:“你不让人看着,就没有人能证明我喝了,所以你一定会让人看着,我永远得不到赏。”
    苍墨笑,贴着他的耳朵说:“那你说说,你要什么奖赏?我酌情考虑一下看看能不能给你……”
    苏思宁腾地红了脸,低头看那酒杯上的花纹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开口:“大夫说,我手好了……”
    “这个我一进来就看见了,纱布都拆了不是?”苍墨继续贴着他的耳朵说话。
    “你……”苏思宁终于抬起头,双瞳染了水汽,和苍墨离了不到半寸距离,彼此的呼吸萦绕着。
    苍墨笑着,含住那两片仍旧略显冰凉的薄唇,苏思宁轻颤一下,阖上眼睑。
    辗转纠缠,苏思宁忍不住溢出两声嘤咛,双手无力地攀附着苍墨的肩膀,等到男人终于好心放开他,他已经气喘不过来,头顶着男人肩膀,不知是羞的,还是喘的。
    却突然睁大了眼,抬起头。潜入衣衫内贴着亵衣游移的手掌,使得他战栗了一下。有点紧张地看向苍墨,男人只是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低声说:“别怕,今天我不会要你。”
    室内的火盆烧得很旺,但是外衣的带子被抽开,只着亵衣接触到空气时,苏思宁还是打了个冷战,当然更多的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苍墨的手带来的感觉。
    “嗯……”轻轻地嘤咛了一声,苏思宁双手揽着苍墨的脖子,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乖,闭上眼睛。”苍墨低声说。
    苍墨的手掌很热,探进了亵衣,贴着少年的身体曲线抚摸游移,时轻时重,惹得少年喘息不止,顷刻便双眼朦胧。
    当一边乳首被拇指压住揉搓的时候,少年的身子弹跳了一下,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引得头皮都发麻。苍墨轻笑,拇指和食指捏住那小珠,揉捏摩擦,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那红珠子挺立起来了。
    苍墨双手托起苏思宁,让他背靠着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低头在那白色的颈子上流连辗转,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引子,手也继续挑弄他胸前的另一边的红珠,另一只手顺着亵裤滑了进去。
    苏思宁的手无意识的抓住那只伸进他亵裤的手,却无力阻止它继续向下,直至握住他早已被挑逗抬头的东西。
    “苍……苍墨……”苏思宁的声音带着泣意,不明所以地唤着不断在他身上点火的男人的名字。
    “嗯?”苍墨在他耳边说,“舒服吗?”
    苏思宁羞,自然不语,男人便坏笑,加重手上的力道。苏思宁未经人事,哪能经得起这般折腾,不消片刻,便倾出在男人手里。
    “舒服吗?”苍墨掏出帕子擦拭掉手中的白浊,再将苏思宁抱起来面向自己坐在腿上,又问道。
    苏思宁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过了好一会儿后,才用几可未闻的声音道:“你呢?”
    苍墨顿了顿,笑中带着宠溺说:“你身子还太弱,养肥了再吃。”
    苏思宁便不再说话,只是身子又往男人怀里拱了拱。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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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回大地,树上发了新芽,苏思宁偶尔也会搬着桌子椅子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苍墨不在的时候他一人吃点心喝茶看书,很是惬意。苍墨在的时候两人更是缱绻亲昵,惹得麦子姐妹想要出来晒太阳都觉得不太好意思,索性就相携出了小筑,把地方留给那两人,反正堡主在苏思宁身边,断不会有什么事的。
    看着麦子姐妹又出去了,顺带体贴地带上门,苏思宁才从小几上拿起一块糕点举到苍墨面前:“你要吃吗?”
    苍墨径自张嘴咬下,嚼碎了,再猝不及防地吻上苏思宁。他爱把苏思宁抱坐在自己腿上,小身子骨一点重量都没有,得多喂喂。
    等到不知是谁吃得多一点的把糕点都咽下去了,苏思宁才红着脸,轻捶了一下苍墨。苍墨大笑:“我不爱吃甜食,不过这样吃也不错。”
    所以实在怪不得麦子姐妹要避讳,两人情热起来,很少避忌场所和时间。堡主是向来随性,但少年竟也随着他。
    “天气开始回暖了,想不想多出去走走?”苍墨问。
    “你若有闲时当然好,你若没空就不必了。”苏思宁说。
    “我不在,你可以叫管家跟着,还有麦青麦红。”苍墨说。
    “……好。”苏思宁点头,想了想,又说,“我想学骑马。”
    “你这一身分量,颠个几下就得被颠下马。”苍墨取笑。
    苏思宁又拿起一块糕点自己吃,喝了口茶水后才又说:“那你给我找个温顺一点的马就可以了。”
    苍墨点点他的额头:“你就是已经决定了,然后知会我一声是吧?”
    苏思宁浅笑。
    “想学也可以,必须我在一旁看着,”苍墨说,“如果出了一丁点儿小事故,就不许再独自骑马。”
    苏思宁乖乖点头:“好。”
    “这天虽然暖和了,但气温变化快,你注意点别急着脱去厚衣服,不要惹了风寒。”苍墨又说。
    “嗯,我知道。”苏思宁答,“我也比你们更怕冷,我有分寸的。”
    苍墨用鼻子蹭了一下他的鼻头:“果然还是冰凉的。”
    苏思宁浅笑不语。其实较之以往,他的气息已经稳了很多,也更有力。虽然来了银松堡里是大病了几场,但好药好衣好食供着,加上和苍墨的事情,心里面自然是更愉悦,所以气色也好了些。用苍墨的话说,是要好好养肥了,才好下嘴。
    有几个下属来小筑汇报相关事宜,苏思宁说天起风了,就向苍墨和大家点个头示意后,进了屋里。
    苍墨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勾起嘴角,再转身面向公孙济:“明天要去马场,帮我挑匹温顺的母马。”
    “是。”
    “木修。”
    “是。”木修上前一步。
    “江南布家的事情怎么样了?”苍墨给自己倒杯茶。
    “回禀爷,布大当家似乎不大肯愿意让步。”木修说。
    “继续跟他谈。”苍墨说,“他女儿今年也十八了,看看有没有心上人,若有的话,我们送个作堆,也算给布家一个礼。”
    “是。”木修答。
    “钱荣。”
    “是。”钱荣上前。
    “九王爷那边你继续跟他缠着。”苍墨吩咐。
    “……是。”钱荣清秀的脸上皱了一皱。
    “怎么?”苍墨挑眉。
    “九王爷他,他……”钱荣索性苦着一张脸,欲言又止。
    另外几个亲随明显憋着笑。
    “难不成他想纳你为妃?”苍墨勾起嘴角。
    “爷!”钱荣抬头,看见苍墨一双带戏谑之意的眼睛。
    “也好啊,你进去了好跟我们里应外合。”公孙济搭话。
    “你们,你们就一个个看笑话吧,等哪天我被吃了个连骨头都不剩,看你们去哪里给我收尸。”钱荣愤愤道。
    其他人大笑开来。
    末了,苍墨才开口,止住大家:“好了,别再取笑他。钱荣,九王爷要跟你纠缠,你就随着他,他不动你不动,见招拆招,不需我教你的。”
    “我自是知道,只是……”钱荣拧了拧眉头。
    “只是,你关心则乱。”公孙济又搭话。
    钱荣白了他一眼。
    苍墨嘴角带笑:“若你跟九王爷真有了什么,那也放心,银松堡的嫁妆不会少,不会给你丢了份儿。”
    钱荣又气又羞又急,再也说不出话,一甩袖子,退到后面。
    李木上前一步,说:“禀爷,前面你吩咐要的那些上好药材都已经到了,全部放在药铺里面,由刘大夫看着配方子。”
    “好。”苍墨点头,“吩咐下去找的京城的黄大夫呢?”
    黄大夫是从御医里面告老退下来的,医术精湛,为人德厚。在京城开了家铺子,为寻常百姓看病,只酌情收取一点药钱。
    “那老先生说腿脚不便,不想出了京城。若是有需求,可以去京城找他。下面的还在跟他商谈。”李木答。
    “也罢,等日子更暖和一些,我带着他去京城也无妨。也省得一天闷在这堡里。”苍墨说。
    公孙济与木修对看一眼,苍墨看着他们,挑眉:“有话要说?”
    “爷,”公孙济开口,“天气尚且乍暖还寒,记得提醒苏公子小心注意身体。”
    苍墨笑道:“多谢你劳心。”
    “如若爷跟苏公子还是不愿搬去主屋,是否要在这小筑外面加强防备?”木修问。
    “那倒不用。”苍墨摆手,“我在这里,没人敢来犯事。”
    “但你也不是任何时候都在这里。”木修说。
    众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要防的是什么。
    苍墨勾起嘴角,不语。众人见了,知道他有分寸,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末了,只是公孙济说:“那日是我们去接爷跟苏公子回来的,知道苏公子是爷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们自然会尊他敬他。”
    苍墨笑着扫视他们一眼,仍是不语。但众人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表达出来,也不需他做什么表示,于是抬手作个礼:“若是没事,我们先告退了。”
    “去吧。”苍墨点头。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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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苍墨带着苏思宁出了门。
    麦青跟着,麦红在小筑里做些清洁和整理。
    到马场的路上,苏思宁还是和苍墨共乘一骑。公孙济跟在他们后面。
    因为担心颠着苏思宁,苍墨策马走得很慢,身后的下属们自是习惯,但是路上的人们则忍不住侧目。知道那是银松堡主的,纷纷猜测那位被他环在怀里的少年是谁。既无绝色,又显病态,但是能与银松堡主共乘,定是非凡人物。
    苍墨自是不去理会那些猜测目光,苏思宁也似无察觉,只是垂眼看着黑马的鬃毛,还有前面的路。
    到了马场,苏思宁被苍墨抱下马,然后整理一下衣襟,便牵着他手往马厩走去。马场的主人王二已经候在那里,见他们来了,立刻上来抱拳道:“爷要的马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看爷喜欢那匹。”
    苍墨说:“我喜不喜欢不要紧,又不是给我挑的。”
    王二立刻会意,向着苏思宁恭敬道:“苏公子尽管挑,若是都不如意,属下再去筛选。”
    “谢谢你。”苏思宁浅笑。
    银松堡的下人都是机敏的,自然都知道苍墨身边立着的那位便是当今得独宠的苏思宁苏公子。他们虽不若苍墨亲随那般知尊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