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害怕得罪左三知,推辞再三才敢收了
左三知的银子,他欢天喜地给左三知打了个千,就将牢门打开,把关押裴陵那间
囚室的钥匙递给左三知。
左三知拾阶而下,穿越关押那些普通囚犯的地方,又拐进左边的长廊。在昏
黄的油灯照射下,他路过那些空荡荡的专门安置重犯的牢房,走到了最里面的一
间。那里的灯比别的地方亮些,但里面的人却没有坐在灯下,而是躲在牢房最阴
暗的角落,没有出声。
左三知用钥匙打开牢门,他还没有说话,就看到角落里的黑影朝他扑过来,
那夹着铁链声的拳头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他的腹部,打得他吃痛后忍不住蹲下。
「疼吗?」裴陵冷笑,用带着脚镣的脚又狠狠踢向左三知的腿,但在挨上膝
盖的瞬间又偏了偏,踹在左三知的大腿靠下的地方。
「你想逃狱?」左三知捂住腹部慢慢站起来,把手中的钥匙丢出离这间牢房
很远的地上,然后用空出来的手将裴陵的镣铐抓在手里,借力将裴陵拽倒在牢房
的稻草床铺上,用膝盖压住因镣铐在身不便反抗的裴陵。
「我方才听刘时英说了,你最多是削职为民。」
「这不够吗?难不成你希望我被推出午门砍头?」裴陵冷笑道:「我不会逃
狱,只是想揍你而已。」
「那就等我日后回京述职时再打吧。不过,到时你一个平民殴打朝廷命官,
恐怕真就得掉脑袋了。」左三知笑笑,拽住裴陵的镣铐把裴陵从床铺上拉起来。
他将那镣铐缠在两个牢房间的木栏上,迫使裴陵背对自己,接着又伸手去解裴陵
的腰带。
裴陵手脚上都带了铁镣,行动不便。他刚才打左三知成功多半是趁左三知不
备,左三知这么一缠,他更是不好动弹。见左三知上来就拉自己的腰带,他心中
竟莫名慌乱起来,口没遮拦地喊道:「你个下贱奴才,想对我干什么?」
「我已经不是奴才了,而且,你也快不是将军了。」左三知扒下裴陵的裤子,
见裴陵秘处伤口还没痊愈,便皱眉道:「我给你的伤药,你若按时上,应该会好
的,你不是没上吧?」
「你的破烂药早就被我丢了。哼哼。」裴陵低头从双手镣铐中穿过,然后转
身面对左三知说:「药是不上。不过你,本少爷倒是上了不少次。」
看着裴陵下身衣衫不整,人却趾高气扬的样子,左三知不由皱眉。他上前一
步,用身体把裴陵压在木栏上,在裴陵耳边低声问道:「你还挑衅?你觉得现在
的情势,像是你要上我,还是我要上你呢?」
「王八蛋,你都被我上过多少次了,我早已玩腻!纵使我将来回京变成平民
又如何,这杀场无情,说不定你左大人就马革裹尸,被人盛在匣子里当成牌位送
回京城……」裴陵连侮辱带诅咒,嘴巴里说得痛快,得易地看到左三知脸色越来
越冷,完全不考虑后果。
「你真希望我死?」左三知捏住裴陵的脖颈,用力迫使裴陵蹲下,接着解开
了自己的腰带。
「左三知……」裴陵破口大骂,但左三知的胯下之物猛就塞入了他的口中,
他想咬,左三知的手控制着他的下颚,让他根本无法用力,只能被迫承受那阳物
的冲撞。
「又不是第一次做,你还如此不熟练?」左三知嘲讽地看着裴陵灰败的脸色,
他知道两人都想起了当初在草原分别的那个晚上:裴陵抱了他,然后又用嘴巴含
住了他这里。
那举动包含着什么,或许不言自明。只是,谁都不会承认,也不会开口。左
三知挺动着腰,把体液射进了裴陵的喉咙,然后才慢慢退出,用手指抹去了裴陵
嘴边白色的残余物。
「你以为我这样落魄,就可以随意侮辱我?」裴陵用晦暗的眸子钉住左三知,
把从木栏上挣脱出的镣铐一甩,缠住了左三知的脖颈,越收越紧。
「你落魄,我不应该随意侮辱你,我落魄,你就可以随意侮辱我?你出身高
门大户,我出身贱籍,这就可以构成理由吗?我一直在想,你真的是那个不顾危
险冲入胡人军队救军奴的男人,是那个口口声声说军奴也是人的男人吗?」左三
知伸手,没有拉住锁链,而是给了裴陵一个巴掌,像是教训顽童一样,严厉而不
容情的巴掌。
「军奴也是人……你……」裴陵听到那话,身体颤了颤。如果没有这句话,
或许,那个敌军偷营的夜晚就永远埋葬在记忆中,而那个被他亲手救下的军奴,
也不会再想起。
可现在,回忆又变得清晰,面前倔强、高傲的左三知在身下曾有过的屈服似
乎也有了别的理由,不仅仅单纯是为了活命、脱贱籍、当兵升官……
从一个人让人高山仰止、从阎王刀下夺出军奴的豪迈将领,到把军奴踩在脚
底肆意蹂躏的纨裤子弟。这或许就是自己在左三知心中的变化吧?
原来,自己……竟然也是被自己鄙夷过的龌龊之人。
「你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已经在那个夜晚死掉。他救下了我,然后死掉,再
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所以,我认错人了。」
左三知把锁链从脖颈间解开,又从怀中掏出药盒,把药丢到裴陵的手中,「
药你自己上吧。你当初对我做过那些,我这次累你丢掉官职,所以,互相忘记吧。
我在边关,会努力达到你马革裹尸的期待,争取早点死,免得你看到我,心里烦
闷。」
说完,左三知掉头就走。
我不是想你死,那不过是气话。我……
裴陵看左三知拂袖而去,反而生出股慌张,他犹豫地伸手要拽住左三知,结
果牵动了下深的伤口,疼得他顺着牢房的木栏跪坐在地上,发出弱不可闻的呼痛
声。
换成别人,或许听不到那声音。但在听力绝佳的左三知耳中,那声音却比雷
还响,响到足以让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裴陵一眼。看了一眼,脚步便彷佛被钉
在地上,挪不动了。
「你……唔……」看左三知回来,裴陵有些诧异地开口,而左三知在他张口
的瞬间轻轻咬住了他的喉结处。
裴陵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刺激到,身躯一震,下体自然而然有了反应。左三
知也趁此机会,把手伸入裴陵的衣襟里面,抚摸起裴陵的胸膛。
裴陵满脸通红,他开口欲骂,但每次发出短促的音后都被左三知威胁一样地
在喉咙处咬下去。左三知抱住裴陵,把解开的裤子从裴陵身上脱下去,然后挤进
裴陵的腿间,用手捏住裴陵的胯下之物。
缓慢而有力的厮摩中,左三知感觉到裴陵的身体在自己手中变化着。他的嘴
松开了裴陵的喉咙,转而沿着脖颈亲吻至耳朵,待感受到裴陵的胯下物翘起,便
从旁边拿过了伤药,涂在手指上。
「左三知,你这个王八蛋。」裴陵压抑住下身一波波涌上的紧绷感,低声骂
道。
「既然你不想上药,那只好让药上你了。」左三知见裴陵恼恨中身体微颤,
便笑着把裴陵的身体翻转过来,迫裴陵抬起一条腿,露出那双股间的秘处。
感觉那粗硬的手指贴在臀缝中移动,裴陵不由紧紧闭上了眼睛——上次疼痛
的记忆还在。虽然在战场上也受过无数次的伤,但那些多是外伤,比不得这种在
体内翻搅带来的难受。他竭力支撑着身体,想躲开左三知的手指在股间的试探。
左三知见裴陵躲闪,便抬起一条腿支撑住裴陵的腿,双手掰开裴陵的臀瓣,
缓慢地把沾满药膏的手指塞进秘处。接着又使力抱住裴陵的双腿跟腰部向上抬起,
借裴陵滑下的体重,把两根手指全部插入裴陵的体内深处。
被缓慢移动的手指触碰,裴陵难过地扭了下腰,觉得虽然没有上次那么疼,
但怪异的感觉要比上次强烈很多,而且,左三知不单纯涂药,那手指还一直刺探
体内的各处。
看着裴陵难耐地仰起头,左三知便吻上了裴陵的嘴,用舌尖搅动着裴陵的唇
舌,把裴陵那难以察觉的呻吟都吞入了自己的口中。他轻轻亲着裴陵,用牙齿咬
住裴陵的嘴,手指也配合那亲吻的动作,将药涂满整各内壁,然后又缓缓菗揷。
双手举过头顶,双腿也架在左三知的双臂上,向两边大大分开,秘处则在左
三知的手指的动作中开合,内壁的疼痛在药效下缓解,而酥麻的感觉则随着手指
的不规矩爬上了脊椎尾部,一点点地,扩大到全身。
眼睁睁看到自己被左三知摆弄的屈辱包围了裴陵,他想骂点什么,但那些字
眼脱口时候却都变成了粗重的喘息和细微的呻吟。在左三知渐渐加快的戳刺中,
他发现自己的下体很可耻地越来越硬,甚至有射出的势头。
左三知在裴陵那硬物抖了抖要释放的瞬间却停下了动作,他看着裴陵不由自
主地动了下腰想要得到颠峰的感觉,便笑着重又使力,重重戳在裴陵秘穴中。裴
陵被那股力量撞到,倒吸了口冷气,觉得下腹一紧,积蓄的体液便都在硬挺的抖
动中溢了出来。
而在那瞬间,左三知的嘴唇再次贴上了裴陵的唇,没有用舌头,只用嘴唇,
贴住嘴唇,温柔地吸吮,贴紧,再贴紧。
脸很红,有部分因为羞耻,有部分因为愤怒,或许还有部分因为刚刚经历了
快乐的顶峰,所以人还沉浸在余韵中。裴陵不想追究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多一些,
他闭上眼睛,低下头,恨恨对左三知说:「你够了没有?」
「没有。」听到裴陵细若蚊蚋的抱怨,左三知促狭地笑了,把手指从裴陵体
内抽出,示威般在裴陵已经酸软的腿根中磨蹭,还用手指挑起裴陵留在他自己腿
上的白色体液,抹在裴陵的腿上。裴陵抬腿欲踢左三知的胯下要害,却被左三知
抓住了他已经没了力气的脚,接着含住了他胯间之物。
梆子声再次响起,天,快亮了。
左三知从铺在地上的稻草床上站起。看着几乎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的裴陵,
他用随身携带的帕子将裴陵腿间的东西清理干净,整理好裴陵的衣服,并用靴子
踩着稻草蹭去了地上留下的两人欢爱的痕迹。
任由左三知处理一切,裴陵双目无神地看着牢房的顶,脑海里闪过的,不是
左三知手指进出体内的情形,便是左三知用唇舌包裹胯下阳物让自己射出的模样。
大半个夜晚,在亲吻与拥抱中度过,而每一次痛骂的话语都在左三知的引诱中变
成了呻吟。
就像当初在军营那样,左三知努力地抚慰自己的身体,只不过,比起当年的
沉默,眼眸中少了冷酷,多了包容、疼惜,甚至,某些时刻,那热切的光让人浑
身颤抖……想骂的,已经骂